赢厉的大手还在摩挲她的红唇，带着意犹未尽。
“你问。”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陈玉皎睫毛敛了敛，想到这个话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垂眸问：
“就是……为什么好几次……你都会……停下来……”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很久了……
赢厉摩挲她唇瓣的大手微微一重：“怎么？陈儿不想停？”
陈玉皎脸颊更是滚烫，更不敢看她的眼睛了。
赢厉作为男人，自然清楚，女子，尤其是已经有过那方面生活的女子，都会有反应。
但是，那是身体本能。
只怕每次他吻她时，她想到的都是和长兄的缠绵、翻云覆雨。
赢厉的大手收紧，将她往怀里一带。
“那你告诉我，每次、你在想什么？嗯？”
陈玉皎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耳畔是他压抑的呼吸声，心跳又骤然乱了。
她想的是……就那种事……
但是这种话怎么说……
见她沉默，赢厉眸色更深。
果然，她在想长兄。
她都不敢对他开口！
赢厉低笑一声，嗓音低哑又克制：“陈儿，孤说过，此事再等等。”
他不想她只是被他的强势、帝王身份所迫。
她如今所做一切，只是顺从他这个帝王。
甚至……是她别无选择的将就。
赢厉不再多言，“起风了，先回去。”
赢厉的大掌牵起她往回走，掌心温热而有力，攥紧着她纤细的手腕，像是无声的占有与克制。
陈玉皎跟上他的步伐，满心疑惑。
他总说再等等。
还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是那边准备了什么么？
那种事……是要有什么特别的准备么……
还是他将这件事看得太重，并不想太随便她、轻待她？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陈玉皎又抬眸，看着前面的男人身影。
回去的路上，古松林静谧安静，夕阳的余晖浅浅。
男人的背影是那么高大、沉稳。
明明是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帝王，却给了她最大的珍重。
陈玉皎又想到之前的事，自然而然跟紧他，说：
“赢厉，你先前听到的那句话，当然作数。”
“我说，跟你在一起，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赢厉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是也只是顿了片刻，又只轻轻“嗯”一声，继续往前走。
不过是她担心心思泄露、看出他有些生气了，故意说给他听的花言巧语。
他是帝王，分得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花言巧语。
陈玉皎看到他的反应，不由得眉心蹙了蹙。
赢厉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兴许，他并不喜欢听这些话？
仔细想想，曾经战寒征也不喜欢她说什么。
长兄和她相处，也是沉稳内敛。
他们男人，好像本就没有女子的扭扭捏捏？
而赢厉，他是帝王，满心国家大事，朝政社稷，怎么会喜欢听这些肉麻的话呢？
好像……她最近表现得太轻浮了？
赢厉对她忽冷忽热，该不会也是最近相处，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子吧？
陈玉皎眼下不敢再多说了什么。
一切，只能到了赢厉要带她去地方，看看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