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指尖轻轻抚过一个密封的金属箱。
箱体冰冷，表面刻着加图索家族的凤凰徽记，这是弗罗斯特为他预留的手段之一。
他输入密码，箱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掀开盖子，一张纯白的卡片静静躺在其中，这是一块纯粹的金属，没有芯片暴露在外，也没有磁条，只有细微的纹路。
一位校董也仅有一张的白卡，诺玛理论上的最高权限。
帕西将它捏在指间，目光沉静。
在此之前，黑卡已经足够他调动大部分资源，但有些档案……有些秘密，需要更高级别的钥匙。
诺玛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A级通知，医疗部报告，楚子航已苏醒。”
帕西没有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子航的病房外必然围满了执行部的人，昂热等人可能正在赶去的路上。此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他调出日程表，针对昂热的听证会定于10月28日进行，正是昂热生日当天。
“真是讽刺的礼物。”帕西轻声自语。
他将白卡插入终端，屏幕立刻跳转，一个堪称简陋的页面，那是最原始的工程师风格。
权限解锁的瞬间，无数加密档案如潮水般展开。
幽蓝的光线在巨大的服务器阵列间流淌，风扇们卖力的转动。
一束光打下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全息粒子，在帕西面前缓缓凝聚成一个神秘的虚影，水蓝色的少女，眼眸如冰湖般澄澈。
“权限认证通过。”
EVA的声音平静如水，“白卡持有者，帕西·加图索，请输入查询指令。”
帕西看着文档中的待办事项，那是当前调查目标：
1. 路明非，3E考试异常记录、老水闸行动战斗数据异常。
2. 林离，长期缺席记录、任务经费异常。
……
“查询路明非和林离。”帕西开口。
全息投影微微闪烁，EVA的影像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滞：
“正在查询中……”
“查询完成。”EVA的投影恢复流畅。
……
目标检索：路明非【曾用名：Ricardo m. Lu】
学号：AI0S／执行部档案号：0S／代号：无
专业：龙族谱系学／导师：古德里安（副教授）
血统：S／言灵：镰鼬（59号）／类型：战斗中坚／危险度：无法评估
远程武器掌握：84%／格斗武器掌握：61%／驾驶掌握：47%
任务次数：4／生存偏差值：1500%
武装配置：改造沙漠之鹰x2／炼金匕首x1
（附当前位置：一区303寝室）
“唔....”
帕西晃动鼠标，在“生存偏差值”一栏停留，这个数字意味着，在同级别的任务中，路明非的实际生还率超出计算值15倍。
他划动屏幕，调出第二份档案。
目标检索：林离【无曾用名】
学号：AIS／档案号：S／代号：无
专业：龙族谱系学／导师：施耐德（执行部部长，副教授）
血统：S／言灵：金刚界（81号）／类型：全能／危险度：高
远程武器掌握：81%／格斗武器掌握：96%／驾驶掌握：63%
任务次数：67／生存偏差值：3986%
武装配置：炼金古剑x1
当前位置：SK818航班（奥斯陆→芝加哥，预计抵达10h22m后）
……
当看到林离的生存偏差值时，帕西的瞳孔地震，这几乎等同于龙王级目标的战场存活率。
“这...”帕西顿了顿，忍不住好奇地问：“他的生存偏差值为什么这么高？”
“言灵与身体素质因素占据了百分之85的权重。”
EVA的投影泛起涟漪，“权限者，需要调取战斗录像辅助分析吗？”
“不必了。就先接触更近的那个。”
帕西轻轻地抽出白卡，“再见，女士。”
随着白卡抽出，EVA的影像在他身后静静消散，蓝色的眼眸最后瞥了一眼控制台上闪烁的灯光。
……
与此同时，303宿舍。
芬格尔的笔记本突然弹出一条加密消息：白卡启动，查询林离。
发送者显示为一串乱码。
“卧槽！”芬格尔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下来，他手忙脚乱地敲击键盘：“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他的行踪你全包吗？”
“已延迟响应。已隐藏机密信息。”EVA的回复简短冷静。
“那就好。”芬格尔松了口气。
接着，他继续打开一些程序，开始悄无声息地抹除某些关键日志。
————
冰窖走廊。
帕西的脚步在金属长廊中回响，马上到地面了，窗外夕阳西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的行动不需要请示安德鲁，弗罗斯特给予白卡时只说了一句话：“让证据说话。”
而现在，证据会先从最薄弱的一环开始，那个总是躲在人群后，却总被命运推向风暴中心的S级。
“路明非……”帕西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尝它的重量。
……
“路明非。”
帕西站在303寝室门口，声音平静得像在念一份菜单。
“啊？”路明非叼着半块披萨抬起头，嘴角还沾着芝士。
他盯着面前这个和恺撒有几分相似的金发执事，下意识把披萨往身后藏了藏，虽然这个动作毫无意义。
“校董会调查组需要你配合问询。”
帕西递出一张烫金边的正式函件，“就在现在。”
路明非接过函件，上面密密麻麻的拉丁文和校徽火漆看得他眼晕。
“呃，能翻译成中文吗？或者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