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小指着地上放在塑料布上的一个圆柱形小布屋：“这就是我们的试衣间。”
“你们还准备了试衣间，想得真周到。”女孩很意外。
冯小小率先走向小布屋，掀开前面的布帘，笑嘻嘻地对女孩道。
“怎么样？还行吧？”
女孩抱着衣服惊叹不已：“真不错，今天长见识了。”
“进去换吧，我替你站岗。”冯小小一偏脑袋。
”行，玩洋格了。”女孩立刻冲了进去。
没一会儿，她便换上裙子走了出来。
这套裙子像是为她定身量做，特别合身。
上衣是短款，长度刚好在腰间，略略收了腰，将她纤细的腰身显露无遗，下身则是A字裙，在膝盖下一点，把她的屁股大腿全遮住了。
颜色选择的是粉蓝，穿上显得淡雅又不失活泼。
比她现在这身衣服看着年轻了至少五岁。
有了少女的甜美感觉。
女孩满意之余扯着裙摆有点遗憾：“可惜没有镜子，不能看效果。”
“谁说没有，我们有。”
张阿姨立刻从手推车上提了一面细长的穿衣镜站到女孩面前。
“你看吧，怎么样？满意吗？”
“你们真是什么都有啊？”
女孩瞪大眼，玩笑一句，目光立刻投向张阿姨手里的镜子。
“怎么看着我瘦了一圈，你们这镜子不会有瘦身效果吧？”
女孩在镜子前转着圈，不敢相信。
“不是我们的镜子有瘦身效果，是这裙子有。”张阿姨得意地自夸，又拿着镜子围着她前后转，小声道，“也就这会儿你才有这待遇，待会儿人多了，忙不过来，可能看不了这么仔细。”
女孩也是摆摊的，自然很认同这一点。
她满面笑容，很满意。
“真好看，我以前的衣服还从来没有穿出这种效果，像个淑女。”
冯小小把摊子整理好，走过来道：“你上身很瘦，看看，腰多细，小腿又长又漂亮，刚才的那身打扮把优点全遮住了，你其实就适合这种高腰的裙子。你年纪这么小，别穿颜色太深的衣服，老气横秋，瞧这颜色，衬得你皮肤又白又嫩......”
张阿姨接过话来：“衣服穿对，年轻十岁，这话没错。”
女孩“哈哈”笑起来：“是这个理。”
冯小小跟着乐呵，又指了指女孩高高的马尾：“你的两腮有点宽，把头发放下来披在肩上，弄个中分长发，会显脸瘦，就像台湾电影里的女主角。”
女孩听入神了：“真的吗？”
“你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像匹缎子，披下来这么一扬......”
冯小小学着电视上洗发水广告扬了扬自己不存在的长发，还没说话，张阿姨又接过话来，“保证把那些年轻小伙子迷得神魂颠倒。”
女孩有点脸红了，冯小小笑着道：“你头发真的很好，我看着都羡慕。”
女孩看着冯小小的短发，相信了。
冯小小又指着她脚上的白球鞋：“再买一双白色皮鞋，会更适合。天气再冷点，还可以在颈项间披一条纱巾，又是一种味道。”
“再冷点呢？”女孩喃喃问。
“外面套件大衣，腿上穿条长袜，不会冷。”
旁边的摊贩反正没事，围在旁边看热闹。
这会儿都夸赞起来：“小刘，这衣服确实适合你，像变了个人。”
“还显高了。洋气得很。”
这位小刘姑娘已经千肯万肯呢，不过今天还要摆摊，鞋子也不合适，她还是重新换回了原来那身衣服，再到镜前一照，就有点不忍直视了。
虽然喜欢这套衣服，她还是觉得价格有点贵，看着冯小小，小心问：“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钱不太够。”
冯小小略一犹豫，终是点头。
“我给你八折，你是我的开张客人，我不求赚钱，就图个吉利。”
这优惠幅度超出了小刘姑娘的预期，立刻眉开眼笑地答应下来，拿钱包付钱。
于是工人们还没有下班，冯小小便做成了第一单生意。
小刘姑娘非常懂得人情世故，回到摊子后，用袋子装了几个点心跑过来，非要让冯小小接着。
“这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尝尝看，要是喜欢，以后来我这里买，我也给你们优惠，八折。”
冯小小也不推辞，笑着接过：“那太谢谢了。”
小刘姑娘见冯小小接受，笑容更真切，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自己的小摊。
“这姑娘倒是个聪明人，不是个抠门的。”待她走后，张阿姨赞道。
冯小小把手里的点心递给她：“张阿姨，你拿回去，给你孙子吃。”
张阿姨推辞道：“这怎么行，人家送给你。”
冯小小坚持递给她：“我倒是想吃，可我更想再瘦一点。”
张阿姨上下看她两眼，接过点心，摇摇头：“你别再瘦了，现在这样很合适，再瘦你家小陆抱着就不舒服了。”
冯小小没想到她突然说这一句，脸“腾”地红了。
她撅起嘴，不依地盯着张阿姨。
她发现阿姨和陆一帆真的有点像同一类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可处熟了后，又是另一番面目。
张阿姨却不这么认为，把点心收好，还“啧”了声，似乎很不理解。
“有啥可脸红的，你和小陆做了那么久夫妻，怎么还动不动就害臊。”
这脸皮薄的，简直不敢想像她以前在大院里横冲直撞，到处占便宜。
冯小小垂着头，没吭声，心里却在想，什么做了那么久夫妻，才成真好不好？
想到那晚的旖旎画面和陆一帆的喘息，滴在她身上的汗珠，冯小小脸更红了，不敢抬起头。
“呸，不害燥，大白天的瞎想什么！”
只是那思绪控制不住，刚拉回来，又不由自主地跑了过去。
她咬着唇又羞涩又甜蜜。
也不知道陆一帆现在怎么样，辛苦了一天一夜，今天的训练吃得消吗？
正想着，张阿姨用手碰碰她。
“估计要下班了。”
冯小小抬起头，发现原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小贩们都各就各位。
有把摊子重新再摆放一遍，有扬着头望着街对面的。
冯小小看了眼时间，离下班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
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看来有些工人会提前下班。
正想着，就听到有人叫她：“小小？你来摆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