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真够硬，阎王爷没收你。”一旁传来充满幽怨的评语。
一身囚服的中年汉子扭头看向说话之人，王小那张像极鞋拔子的冷脸把他吓了一跳。“王...王大人......”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中年汉子稍微扫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张粗糙不平的石床上，旁边的石桌上放着半碗汤药，加上口腔中苦涩的味觉，当即猜到实情，满脸感激的说道。
他虽为奴仆之流，终归见过世面，更懂得世道险恶。“只要大人开口，小的定然如实相告。”
这番表忠心的话让王小脸色好上一些，若非必要的情报，谁肯这般折腾，既要出钱又要托同僚的关系。
“这个恩你肯认就好。”王小走到石床边上，小声问道。“我只问一件事，十年前庞氏五房那对双胞胎，你可晓得？”
“回大人的话，这事毁了小的妻子，血海深仇时刻记在心里。”中年汉子想到离散的子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道。
王小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恨意，满意的点点头。“这么说来你即是知情人，只要你肯将此事全盘托出，只当你偿还了这份恩情。”
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中年汉子点头，表示没问题，这让王小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
只见他安抚几句便出了石室，朝着自己休憩房间走去。
原本喝得醉醺醺的壮汉趴在桌面酣睡，满脸急切的王小冲了进来，抓起对方的臂膀一顿摇晃，大声喊道。“老大，别睡了。快醒醒，任务出现新的转机。”
酒意上头的壮汉半睁着眼，满脸酡红，嘴里嘟喃着别吵老子睡觉。
王小见状不由急了，往四周瞅了瞅，看到角落的铜盆架子，双眼一亮，双手一松，任由他趴回桌上。
悬在木架顶端的棉布，王小顺手一扯，棉布应声沉入盆中，瞬息把清水吞没。他拽着膨胀起来的棉布，随意捏了一把，扯着湿布就往壮汉的脸上贴去。
“嘶，哪个王八羔子不要命了？”壮汉瞬间惊醒，眼皮微抬，张嘴就骂骂咧咧。
这一声责骂令王小缩了缩脖子，呐呐的说道。“老大，是我。”
“您的任务有转机了，快醒醒啊。”
一脸混沌的壮汉闻言骤然醒神，一把拉下盖住半边脸的布条，双眼瞪得溜圆，惊讶的追问道。“怎么说？”
王小张嘴一顿叭叭，把布衣少年到中年汉子的关联全盘托出，听得壮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若有所思的呢喃说道。“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
“实际经手人已死，难怪我查来查去，线索全断了，恐怕关联庞相和庞氏一族的中间人都没了。”
“老大，既然这样，你快些去查明。那人犯身子骨不佳，经此一遭，如若没有汤药支撑，只怕对方撑不了多长时日。”
看到壮汉一脸沉思，王小想起大夫临走时的嘱咐，硬着头皮开口提醒道。“一天的汤药可花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