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养子
可能她是你妈不想见到的人吧。”我叹了口气。
杨小明很聪明，他似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话里的含义，“您的意思是，我爸和这个女人之间有纠缠不清的关系，我妈才讨厌她？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爸这个人孤僻是孤僻了点，但是他从来不喜欢搞那些花花肠子，外面人都说他非常正派的。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过他有什么绯闻。”
“我们也希望如此，今天打扰了，你在家等消息吧。”我语气沉重，按掉了手机。王勇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这事儿看来不简单，周老师应该早就知道杨小明生母就在附近，却一直瞒着我们。”
“洪洪，我回局里和孟佳一起，继续审问周彩慧，你和王勇去趟周老师娘家，调查清楚她在案发当天的详细行踪，还有她在案发前几天的通话、聊天记录。记住，千万不能漏掉一点东西。”
“明白，放心吧季姐！”王勇点头，迅速收拾好资料，和洪洪一同出门。
夜色渐浓，我开着车在昏黄的路灯下疾驰，车窗外的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未解的谜团。我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杨小明的每一句话，这个纠纷，到底要怎么破解？
来到分局，孟佳他们已经在审讯室里等候多时，见我进来，孟佳递过来一份口供：“季姐，刚已经问过一遍了，周彩慧态度强硬，什么都不肯多说。”
我眉头紧锁，迅速浏览了一遍，心中愈发沉重。过了几秒钟，我对孟佳说：“来之前我和杨小明打了通电话，有点特殊的收获，我来问吧。”
孟佳点点头，让人再次将周彩慧带进审讯室。
周彩慧冷冷地，眼神中带着无所畏惧。我深吸一口气，直视她的眼睛：“周老师，有个问题我们必须问您，杨小明的生母，你见过吗？”
她微微一愣，随即冷笑：“当然没有。季警官，您为什么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也在口供上按了指纹，杨小明从刚一出生就被老杨抱回家了，老杨给了他亲妈一笔钱，从此她亲妈远走高飞，再也没见过面。”
“可是根据我们所了解，杨小明在三年级时有过一次突发的转学，您敢说，这次转学和杨小明亲妈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周彩慧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转学是因为老杨工作调动，和杨小明亲妈无关。你们不要胡乱猜测。”
“杨教授工作调动？哦？您这么说，我们可要去查查看杨教授的工作记录了。”我不慌不乱，无论她怎么演戏，都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周老师明显有些慌了。她的眼神闪躲，嘴角抽动了一下：“季警官，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吗？”
“我们只是想知道，您对杨小明的亲妈，到底了解多少，这个女人和杨教授，又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您不说，我们会再去做调查。”
“我不明白季警官，这个女人和老杨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作为公民，有权回答除了老杨死亡本身之外的所有问题！”
“行，那我告诉您，这个女人叫赵红，她也死了，这个女人生前和杨教授有过密切来往，作为杨教授的亲属，您有权回答和她死亡的相关问题。”
周彩慧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到。她低下头，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死了，真不知道......”
“我再问一遍，杨教授和赵红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瞪着周彩慧，眼里有不容置喙的坚定。
周彩慧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们……比较复杂，就算是露水情缘吧，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小明上小学后，有一次放学后在门口摔倒，被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陌生女人及时扶起来，我以为那个女人是个人贩子，劝小明离她远点，回家后把这件事和老杨一说，老杨听完脸色大变，直觉告诉我，他肯定认识这个女人。晚上的时候我偷听到老杨打电话，大概内容就是说，让对方不要来了，缺钱可以对他讲，但是要她离小明越远越好。当时我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是小明的亲妈，而且老杨有她的电话，两个人一直有来往，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早就不和孩子妈联系了。后来我就留了个心眼儿，悄悄趁交话费的功夫查到了老杨的通话记录，拿到了这个女人的手机号码。我托了个朋友去调查这个女人，发现她叫赵红，是做那种地下小姐的，生活混乱。然后我就以一个男人的名义把她约出来，正式和她见了一面。她刚跨个包来时，我就认出了她，她和小明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赵红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也很惊讶，她说不是想故意破坏我家庭的，就是太想孩子了，所以才忍不住悄悄去学校看了孩子一眼。”
“所以那时候你就知道，杨教授和赵红，有过一腿？”我见她不说话了，自己干脆替她回答。
“不，当时我只以为她是小明亲妈，还没想到她和老杨有过关系。我当时非常生气，要她远离小明，否则就要去她老家把她在外面做的这些勾当全抖落出来。她害怕了，说了句：当年她和杨华是你情我愿，她不是故意勾搭杨华的。赵红用了‘勾搭’一词，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逼问她怎么回事。她这才吞吞吐吐地和我说出了她和老杨的过往。原来，前几年她男人因为意外去世，她生活上一下子陷入窘境，没办法，白天在餐厅端盘子，晚上去接点见不得人的私活。有一天晚上，有一个客人在餐馆里喝闷酒，关门时那个客人喝得烂醉如泥，她见这个客户衣着体面，还带了块好表，想着应该有点钱，就故意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住处，想等他醒后诈一笔钱。没想到那客人在喝醉后，一直和她哭诉家里的事儿，大概意思就是说，老婆不能生孩子，家里爹妈又催他离婚，他两头难办，要是他有个孩子就好了。她当时听完这话，心里突然生出了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