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一个夜，司夜寒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顾晚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念念终于睡着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呼吸喷在顾晚敏感的耳后，引得她一阵轻颤。
顾晚转过身，双手环住司夜寒的脖子，眼中闪烁着同样的渴望。
这还是她被南宫萱囚禁回来后的第一次。
她轻笑着，\"那小家伙简直成了我的小影子。\"
司夜寒低头吻住顾晚的唇，这个吻急切而热烈，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都倾注其中。
他的手滑入顾晚的睡袍，感受着她肌肤的温度。正当两人意乱情迷之际，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暧昧气氛。
\"别管它...\"司夜寒喘息着说，手指插入顾晚的黑发中。
但手机铃声却不识趣的一直响个不停。
\"快接，万一是急事呢？\"顾晚轻轻挣脱提醒道。
司夜寒这才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身体瞬间僵硬——\"穆芮\"。这个名字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他起身，伸手拿过手机。
\"哦，是工作上的事。\"他撒谎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起身走向阳台。
\"喂？\"司夜寒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卧室里的顾晚听见。
\"夜寒，我找到了一些爷爷的老物件，可能对你有用。\"穆芮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带着刻意的轻松，\"老地方见？就现在。\"
司夜寒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泛白。他回头看了眼卧室，透过半掩的窗帘，能看到顾晚已经披上睡袍，正低头整理凌乱的床单。
三个月的期限，南宫萱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如果三个月后你拿不出证据证明司家清白，我就带顾晚和念念回南宫家。\"
\"我马上到。\"他最终说道，挂断电话。
回到卧室，司夜寒开始迅速穿衣。顾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这么晚还要出去？\"
\"公司有个紧急项目出了问题。\"他避开顾晚的目光，系着衬衫纽扣，\"可能要到很晚，你先睡吧。\"
顾晚走到他面前，替他整理领口：\"自从妈妈给了那个最后通牒，你就一直心事重重。\"她踮起脚尖轻吻他的下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司夜寒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捧起顾晚的脸，深深吻下去，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感觉铭记于心。\"我爱你，\"他在她唇边低语，\"永远记住这一点。\"
离开家后，司夜寒的豪车在夜色中飞驰。十五分钟后，他停在了城郊一座废弃工厂前。这里是他们年少时常来的地方，也是穆芮至今仍执着于的\"老地方\"。
工厂内昏暗潮湿，只有几束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司夜寒刚走进空旷的厂房，就听见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你还是来了。\"
穆芮从阴影中走出，今晚她依然是一身男装——宽松的黑色工装裤，oversize的皮夹克，短发随意地抓乱，只有近距离才能看出她精致的五官轮廓。她手里晃着一个牛皮纸袋，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你说有老物件。\"司夜寒直奔主题，声音冷硬。
穆芮轻笑一声，走近几步：\"这么着急？连叙旧的寒暄都省了？\"她歪着头打量司夜寒，\"听说你丈母娘给了你最后期限？三个月找不到证据，就带着顾晚和孩子离开你？\"
司夜寒的眼神骤然变冷：\"你调查我？\"
\"整个上流社会都在谈论这件事，南宫萱可没打算保密。\"穆芮耸耸肩，\"不过别担心，我是来帮你的。\"她晃了晃手中的纸袋，\"我最近整理了一下爷爷的旧物，我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司夜寒伸手去拿，穆芮却迅速后退一步：\"别急，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司夜寒的声音里充满警惕。
穆芮突然上前，手指轻轻划过司夜寒的胸膛：\"一个晚上。陪我一晚上，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司夜寒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我已经结婚了！\"
\"是啊，和一个根本不相信你的女人。\"穆芮冷笑，\"她妈妈认定司家害了南宫家，她迟早会站在她妈妈那边。而我...\"她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我从五岁就喜欢你，为了接近你，我甚至...\"
\"甚至把自己扮成男人十几年？\"司夜寒甩开她的手，\"那不是为了我，穆芮，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把东西给我。\"
穆芮的表情变得阴郁：\"你变了，夜寒。以前的你至少还会假装关心我。\"她从纸袋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在月光下晃了晃，\"比如这张照片，你爷爷和我爷爷的合影，背景里的保险箱...也许就是你要找的东西所在？\"
司夜寒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上模糊的背景里确实有一个老式保险箱，和祖父曾经描述过的一模一样。他伸手去拿，穆芮却再次后退。
\"我说了，有条件。\"她的声音突然冷下来，\"而且...已经晚了。\"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张照片已经发送成功——正是几分钟前她偷偷拍下的两人在月光下借位\"亲密\"的画面，收件人是顾晚。
\"你！\"司夜寒脸色大变，伸手去抢手机。
穆芮敏捷地躲开，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现在，你要怎么向你的顾晚解释深夜与我秘密会面？特别是...这样一张照片？\"
司夜寒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晚晚\"的名字不断闪烁。他盯着穆芮，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哦…\"穆芮将照片塞回纸袋，\"在玩一个等了十五年的游戏。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是继续寻找那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账本，还是...挽救你的晚晚？\"
司夜寒看了眼不断震动的手机，又看向穆芮手中的纸袋，陷入两难。
远处，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