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儿！”风情万种的南知也推门进到了姜南溪的房间，姜南溪急忙转身不理。
“还生师父的气呢？”南知也迈就来到了榻前坐下，旁边伺候的兰芝急忙倒茶。
“兰芝，这里有没有金莲花，给我师父的茶水里可要多放一点。”姜南溪气道。
正要端起茶水的南知也听闻一愣，继而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最后倒是笑了。
“有的话放上一点也好。你不知道，为师叫了一晚上，喉咙都快要喊破了……”
反正这屋子里的人最后都在一个锅里，所以南知也倒也不避讳，再说也绕不开。
兰芝大睁着眼睛，这么刺激的话题是她一个小丫鬟能听的吗？倒是另一边不知内情的青柠若有所思，难道掌门是练什么功法？
“南知也！”姜南溪气的一拍桌子，白皙的脸上气的泛红，眼眶里泪珠儿乱转。
她这一辈子造了什么孽？仅有的两位长辈，全都没大人样也就罢了，师父更是提不成。一心一意要跟她做姐妹，现在更是……
“好了好了，说话就说话，拍什么桌子？把师父的心都拍乱了！”南知也哄道。
“我就拍！”姜南溪气的又拍了一把。
你一个长辈，却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跟我丈夫明目张胆的胡来，你还有理了？
“真不能怪师父啊，难道要憋死他吗？师父不也是没办法吗？”南知也低头道。
“南知也，你住嘴！”(⊙?⊙)姜南溪双眸大睁，气的吐血！你怎么能说的出来？
“溪儿你不知道，沈念安他是纯阳之身，尤其是昨天晚上杀气那么重，萧复又跑了。他心里能好受？姐姐不就是怕他受不住？”
“谁跟你姐妹？”姜南溪气道。
“你丈夫叫我姐姐，难道不是你姐姐？你不要他了？那样的话你可得叫他师公！”
“……”（｀へ′）姜南溪气的发堵。
“那与他纯阳之身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纯阳之身不能憋着，要不然会出问题的！”南知也说的煞有介事。
“那他以前……”姜南溪就想不通了。
“以前不是有丫鬟么……”南知也应对自如，说这些话题你能说过一个道士吗？
( ；′⌒`)姜南溪气的更堵了，他的丈夫轮到她手里，都不知道几手了！
“好了，师父不逗你了，以为你想开了呢，结果在这里生闷气！”南知也心疼道。
“为师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可你终究没有见过念安，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说要让给为师，为师当初只是笑笑。”
“现在人你也见到了，他的光彩也无需我再赘述。那么为师现在问你，你还能像你说的一样把他让给为师吗？”南知也说道。
“我……”这话她就在几天前才刚刚说过，自然不能忘。可今时已经不同往日。
“先听为师说完，为师要的不是你把他让给我，为师也无需你让。我和念安因事而结缘，因情而爱慕。这便是我与他的缘！”
“我与他在一起时，确实不知道他就是你的夫君。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徒之奈何？可为师后来想开了，因为无法舍弃他。”
“现在你在意的无非是两件事情，一件是他有了别的女人，另外一件就是你与我的师徒关系。是不是如此？”南知也轻声道。
姜南溪倒是也冷静了下来，自己在心里过不去的也确实是这两点。
“第一件，溪儿你问问你自己，他那样的男人你觉得会只有一个女人吗？或者你觉得他真会守着你一个人吗？”南知也问道。
也许那个小子可以，但守的可不就是你了，而是你的养母。咱们俩都排不上号。
姜南溪也沉默下来了，她的丈夫实在太过于耀眼了，就哪怕是她也没什么信心。
“换做为师是你，为师是没有的，就哪怕有那么多的虚名。所以他终究会有别的女人。只不过那个女人不是我南知也而已！”
“接下来说咱们之间的关系，师徒关系是什么？是一种授业关系，而非血缘关系。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吗？并没有对不对？”
南知也一边讲就一边替姜念卿犯愁。虽然昨晚上没来得及问，但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自己都这么难，溪儿知道了不得疯了？
“相反，倒有很多好处，为师不会欺负你吧？为师也不会跟你争抢世俗的名分。师父年纪也大了，不还是得一直宠着你们？”
“如果你在意这个关系，咱们师徒关系本就不为外人所知，索性就免了吧。出门在外你叫我姐姐就好……”南知也趁机说道。
“师父知道你心高气傲，师父何尝不是？要不然能苦等三十年，甚至原本都没抱过指望。你如果放不下，索性我再问你……”
“还问什么？”姜南溪奇怪道。
“你想的无非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沈念安，你看上哪个了？哪怕他是圣人王孙，师父也让如愿。如何？”南知也说道。
姜南溪低下了头，这正是让她痛苦的地方。撕开所有的矫情，面对赤裸裸的现实，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坚持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跟沈念安在一起，他固定不会只有自己。别人或许可以，但肯定不是沈念安。自己会为一个执念而放弃原本属于她的丈夫吗？
她必须承认，她已经做不到了！
她的丈夫太璀璨了，以至于她已经丧失了选择别人的能力，她也不想选择别人。
“是你让我去峨眉山的……”十七岁的姜南溪哭了。如果自己没有去峨眉山，是不是就会不一样？是不是就会没有这些痛苦？
“溪儿，哪里是因为这个啊，如果他早知道你在这里，如果师父多问几句……，再说师父有什么不好？你就那么嫌弃师父？”
“你太漂亮了，还那么会，叫的那么大声……”姜南溪嘟囔道。
“再漂亮还能有你漂亮？哎呀，你个死妮子，还敢打趣师父了？”南知也笑道。
“为师这么大岁数了，也就能陪他走一段路，就算这一生没有白活。但终归你们才是一辈子的夫妻！”南知也叹了一口气道。
终究没有在最好的时候遇上他。
“他真的那个很厉害？”姜南溪实在想不通，纯阳之身，那种事情就不能忍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都快要了师父半条命！”南知也就奇怪，姜念卿是怎么受得了的？她自然不知道姜念卿每次要歇半天。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你还自己一个人瞎胡搞？”姜南溪终于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哪有……，你说那个？”南知也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上也很快染成了粉红。
“你不知道，我昨天不是问他为什么没出手吗？其实那个家伙有一种逆天的能力……”南知也凑到姜南溪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姜南溪越听脸色越红，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的衣服紧了紧，反应过来又松了松。
“那样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出来？”姜南溪脸色赤红，在南知也的身上捏了一把。
“那有什么，那个时候你会知道什么叫身心如一，什么是水乳交融……”南知也说着就把姜南溪搂在了怀里，两个笑闹起来。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徒弟也还是那个徒弟。只不过因为沈念安，终究不复从前。
她们虽然仍旧亲密无间，可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南知也尽力压下遗憾迁就自己的徒弟，姜南溪也尽力压下不甘屈服于现实。
是的，这就是现实，要么离开，要么接受！
“人活一辈子，哪有完全称心如意的事情？为师能告诉你的是，他是天赐给你的丈夫。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走到他心里去……”
“你不要再说什么师父了！”姜南溪气道。
“好好，姐姐告诉你的是，你绝艳天下，他也同样世界无双。你们就是天生的一对。你也看出来了，其实他并不排斥你……”
“他又不瞎……”姜南溪嘴角微勾。
“我不是怕你瞎吗？”南知也笑道：“今天我不打扰你们，在这剑南，你也算半个主人，你们小夫妻两个好好去赏赏雪……”
姜南溪听到南知也的话，抬头向帘幕外看去，门外的雪花如柳絮般轻轻飘落，连带着她的心也轻快起来。
“师父，夫君他告诉我了，母亲是我养母。我是陆家的女儿，我爹爹是陆淮初大将军！”忽而，姜南溪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都告诉你了？”南知也没有想到沈念安知道，也没想到他痛快利索的说了。
“但他说圣人并没有害他们，可真的都是偶然的意外吗？”姜南溪的声音冷清。
“那师父问你，如果你觉得是圣人害了他们，你打算怎么办？”南知也轻声道。
南知也不相信以沈念安的聪慧看不明白这件事情，他只是知道这件事不能揭开。
姜南溪沉默了下来，很多时候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面对。母亲把她当女儿养育十多年，她又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和伤心。
可陆家家门破落，她作为女儿真就能不管不问吗？他日，又如何见父母和兄长？
“你说你母亲把你交给姜念卿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姜念卿呢，她又在想什么？”
姜南溪愣了一下，她怎么能不明白，无非就是好好活着。可是自己又怎么自处？
“其实很多事情无需执着于一个答案或结果。溪儿，你知道师父的真正身份吗？”
“不是清微宫掌门吗？”姜南溪奇怪道。
“不是，为师是大禹王朝唯一嫡系后代！”
(⊙?⊙)姜南溪愣住了，旁边的青柠和兰芝更是傻了，自己是不是活不过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