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老马识途
夜色浓稠如墨。
今晚月亮的很暗,星星也不见几颗。
晚餐菜品还行,虾、贻贝、蛤蜊、鱿鱼和椰奶青咖喱酱炖煮,还有加入奶油和香料的法式龙虾汤。
但虞蓉猜测他们没在海边,因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以海鲜食材为主的晚餐。
“在想什么?”
麦克维斯特开了一瓶法国波尔多庞玛洛葡萄酒庄出名的里鹏,又叫“迷你柏图斯”,因爆炸果香,口感饱满,单宁似奶油般丝滑而出名。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这些顶奢葡萄酒。
“没什么。”虞蓉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烟酒。
麦克维斯特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开始,他也以为薇拉是非常好操控的菟丝花,和现在伺候她的女仆一样。
但说实话,过去他是不太喜欢这种性格的,他比较倾向于有挑战性的。
但谁让这是薇拉呢?
这个女人打破他多次底线,也不差这一个。
当她熟睡时因害怕不自觉滚到自己怀里,搂着他,依赖他,那一刹那,他有一种想要宣告世界的满足感。
亦或者看着她不情愿但软乎乎地撒娇,像一块蜂蜜味儿的奶油蛋糕,甜入心里。
亦或者在床上翻滚时的黏糊糊求饶,偶尔不小心骂出一声,又怂唧唧后悔,把柔软纤细的筹码送他口中,越来越深的体香让男人着迷。
还有她的神秘。
对于薇拉偷渡者的身份,麦克维斯特当然查的一清二楚,但她的谈吐,她的知识,她的礼仪,她会的东西,这都不是一般家庭能养出来的。
怎么看都不像古巴黑户,更像是来自东方的公主。
他甚至怀疑她会不会是来自东方的间谍,可她虽然那双纤美柔软的双腿可把男人腰折断,但人还真不是。
这一切多么美妙!
麦克维斯特愿和她共度余生,哪怕当一辈子的好人,放弃其他所有。
几天下来的接触,他似乎更加了解她了。
他惊喜地发现她非常有挑战性,但不是简单的硬糖,而是那种棉花软糖但会拉丝,剪不断、韧性强。
看似软绵绵,但实际上非常难征服。
哦,这多有趣。
麦克维斯特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但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比上一分上一秒更爱她。
他问:“薇拉,你听说过人体盛.宴吗?”
“……”
狗男人又发情了,虞蓉不该知道这个,但未来网络世界那么发达,她在快穿前便刷到过这类的新闻。
也叫女体盛,指用女人身体当作盛器的宴席,这么变态当然源自小日本。
“你知道?”麦克维斯特讶然,见她微微红的脸蛋,又忍不住勾起唇逗她,“薇拉总是知道的特别多呢?”
若非他父亲是外交官,他曾经亲自体验过这种宴席,他也不会知道这个。
“咳咳,鬼子国的变态让人望尘莫及特别多。”虞蓉抹黑起来毫无压力。
“有点。”但实际上,美国在这方面也不差。
麦克维斯特今晚想玩这个游戏,有两个选择,老师当食客,亦或学生。
“都不。”
“both?我明白了,薇拉老师真贪心,二者都要呢。”麦克维斯特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英伦风校服的纽扣。
禽兽!
镜头转移,迈阿密很多知情人士也睡不着。
警察们忙于案件。
对于某些青少年来说,白天冲击力太大。
他们晚上要么睡不着,要么半夜三更惊醒,青筋爆起,心跳声震得胸腔发麻,像是有很多蚂蚁在关节处乱咬,蜻蜓在肋骨间振翅欲飞。
“F*ck!”他们咒骂着维斯特,又羡慕维斯特,恨不得化作维斯特。
他们不是维斯特,但乐意和维罗妮卡来一场身心交流,哪怕仅仅只有一次。
农场的夜晚,多了一些泥土、松木、牧草以及少量家禽的味道,混在一块儿。
米兰达同样也不熟悉,她的状况现在很差。
这两天她睡眠加起来都不够八个小时,黑眼圈深到可以去cos熊猫,痘痘也冒出来,整个人像工作了二十年的程序员,疲倦不堪。
门开了,玉米浓汤的香味在房间萦绕。
“baby。”是罗伯特夫人,她心疼地说,“你太憔悴了,你应该吃点东西。”
因米兰达不愿意离开农场,也不想上课,罗伯特先生听到消息后立刻过来陪女儿,罗伯特夫人工作忙,但也会抽空来农场陪伴女儿。
“不。”米兰达拒绝,抱着头一个劲儿猛摇,“薇拉现在可能什么都没得吃。”
这倒不是。
虞蓉除了第一天晚上饿了一两小时,每一餐都吃的挺还不错,只是不是中餐,非常怀念韦三娘的厨艺。
但睡不大好。
狗男人特别会折腾,又一天到晚很闲。
罗伯特夫人拥抱女儿:“听着亲爱的,假如薇拉知道你现在什么都没吃,她也会担心你的,和你担心她一样。”
“不不不,她一定恨死我了,这都是我的错。”米兰达自怨自艾,“都怪我当时离开房间,都怪我和菲奥娜、梅里克她们来往,薇拉明明说过,她们不是好人……”
“不,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坏人的错。”罗伯特夫人轻声劝慰,“薇拉那么善良,她不会怪你的。”
这也不对。
虞蓉并不善良,她天天想的都是逃离,以及咒骂维斯特,根本想不起来米兰达。
倒是还想过加百利金和约翰辛普森,只因她觉得警察和议员有可能救她出去。
“真的吗?”
“当然。”
米兰达喝了两口后,还是放下了碗,又言,“我去看一下爱特伯特先生,问一问明天的搜寻路线。”
是的,爱特伯特也没有回到工作岗位,留了下来。
白天寻人,晚上画画。
他那天的画也在这种环境中完成,这是一幅青春洋溢的《牧场骑马图》。
名叫“马丁”的白色骏马追着阳光在草地自由疾跑,迎面而来的风吻过她的鼻尖,长睫毛如蝶栖新枝,红色长发在阳光中甩出动人的弧线。
米兰达站在门口,呆呆愣愣望着这幅画。
回忆闪现。
爱特伯特不在乎门口有谁,也无心和人交谈,突然,他瞳孔收缩如针尖,像是想到什么,转身向外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