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卡比不爽地踢了踢旁边的柜子：“什么意思？他们任务单上也没说什么业绩标准啊！”
常明月点头：“是的，任务单上没有写什么业绩标准，但对方在第二天晚上才告知我的同学，说业绩标准没达标，没办法给学分。”
“这种情况没办法申诉吗？”
诺斯皱眉。
常明月摇头：“申诉没什么用，这种学分任务榜整个星际符合标准的企业和私人悬赏都会贴在上面，由五所军校的学生来选择。”
“申诉也是机器人客服处理，只说会提醒批评，实际上没什么大作用。”
陆鹿露沉默。
“那还去这个什么屠宰场吗？”
刘大锤有些失落，这是目前学分给得最高的一个任务了。
卡比不服：“去啊！为什么不去？我们海盗在奥莱尔星轨上有一处窝点，要是他敢不给我们学分，我炸了他的厂子！”
诺斯也不畏惧：“要是那里的负责人真白用大学生，我一定写报告起诉他。”
好嘛，这两人家世都硬，陆鹿露耸肩：“那去呗。”
五人背着自己背包，买票踏上了星际航空。
陆鹿露看着1260星币来回的航票，整个人都麻了。
她蠕动嘴唇：“有没有一种可能，屠宰场负责人可以报销俺们穷学生的路费？”
卡比取下眼罩，露出一个笑：“甜心，任务单上没有写给报销航票哦～～”
陆鹿露翻了一个白眼，一头钻进了常明月怀里。
经过了四个虫洞，整整四个小时，五人终于到达了奥莱尔星。
奥莱尔星是小星球，整个星球只有一家巨大的屠宰场。
整个星球上方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陆鹿露五人领了屠夫专用防护服，就跟着一个中年人去了屠宰场房。
陆鹿露看着前面这个头发花白，满目疲倦的中年人，心中疑惑，他会是那种白嫖大学生劳动力的人吗？
“你们可以称呼我老北，我是你们的监管师傅，你们这两天就跟着我，我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有不会的可以问我，我教你们，但切记，不要到处乱跑，要是跑到别的部门你们的学分就没了。”
陆鹿露探出头：“老北，我们的学分结算是你管吗？”
老北摇头：“我哪有资格管你们的学分，你们的学分是上面管。”
“那需不需要看我们的业绩什么的？”
卡比问。
“业绩？可能有吧，我也不清楚，总之……”
老北停了下来，他疲惫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看向五人防护服胸口：“上面有芯片，你们有没有走出厂房，它都有记录。”
陆鹿露皱眉，她看向自己胸口的临时身份铭牌，主要是她喜欢玩阴的，因此本能地排斥这个东西的存在。
“行了，进来吧，我们得快些，你们来得有些晚了。”
其实屠宰牛并不需要几人亲手操作，屠宰和切割部分完全由自动化机器去做。
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牛被屠宰切割前，有一个检测项目。
需要工人们用取一小部分牛肉，标记上编号，然后放进检验机器里检测那头牛生前是否产生了变异。
如果检测出是变异牛，就需要他们把变异的牛送去销毁。
听起来倒是蛮轻松的活计，但真正去做了，才发现根本忙不过来。
整个厂里有一百多条流水线，他们五人加上老北只负责一条流水线。
但因为流水线运送牛肉的速度很快，因此众人必须争分夺秒。
陆鹿露因为个子小，老北特意给她搬了一个板凳踩着，这样她去放送检也方便。
陆鹿露负责把试管送去检测，常明月负责查看检测结果并报出异常编号。
刘大锤负责把异常的牛肉从运行的流水线上扛下来，扔进货车，最后集中运送销毁。
老北卡比和诺斯负责取肉放进试管。
就这么忙碌了一个早上，陆鹿露眉头越皱越紧。
累啊，手就没停过，连停下来喝口水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她发现，他们这批流水线上检测出来是变异牛竟然达到了整条流水线的百分之三十。
“满了！货车满了！你们在这里继续，我送去销毁。”
老北防护服里的脸色不太好，他挥手示意众人继续。
几人应了一声，继续干活。
很快，老北就开着货车离开了。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检测出来有问题的牛都已经堆起来了，老北还是没有回来。
陆鹿露皱眉：“你们谁有老北联系方式？他怎么还不回来呀？”
几人摇头。
旁边一条流水线的其中一个员工看了过来。
刚好，那人和陆鹿露的视线对上，那人飞快转回头，低头干活。
陆鹿露皱眉，那人怎么回事，眼神躲躲闪闪的。
陆鹿露顿时把脚下的板凳往那边挪了挪，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笑嘻嘻和对方搭话：“大哥！问你个事哈！你看现在都12点半了，咱们啥时候吃午饭呀？”
附近流水线的人都看了过来，被搭话那人闷闷回了一句：“你们的话，快了，会有人送面包来。”
常明月几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之后无论陆鹿露怎么跟他搭话，他都不回了，其他员工也是，神情麻木。
就在几人快要累瘫的时候，老北终于回来了。
陆鹿露对老北印象不错，毕竟老北看她个子矮，还特意把他休息时坐的小板凳给她搬来踩着。
“老北！你回来啦！咱们去吃饭呀！”
陆鹿露热情打招呼。
老北走得很慢，走到陆鹿露跟前时，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我看送面包的来了。”
果然，老北才说完，几个同样穿着防护服的人就走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一筐面包和牛奶，开始在厂房里分发起来。
陆鹿露五人收到了，但是老北他们都没有。
陆鹿露扫了一眼拿到面包的那些人，一个个胸前的身份牌都是银色的。
拿到面包的都是和他们一样的临时员工吗？
“去，厂里找个地方吃。”
老北示意众人不要离开屠宰场。
几人对视一眼，拿着面包去找地方了。
陆鹿露下凳子的时候，拿出纸巾擦了擦凳子，她看向老北的腿，眼睛闪过一瞬光屏的亮光。
她通过隐藏眼镜，扫描到老北的防护服内部，沾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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