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仪选的是一家露天小饭店，人挺多，他点了特大锅。
等待的时间牧仪在那些活海鲜旁边看还时不时问正在称重的店员：“去赶海能捡到这么大的蛤蜊和鲍鱼吗？”
“这大多都是养殖的，运气好可能会捡到吧？”店员麻溜的往一个小桶里装海洋，“你们也要去赶海？海边儿不是刚刚发生了不明生物咬人事件吗？”
“哇塞，大哥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海边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但鱼变成人还咬人，就是第一次了。”店员舀了一大勺蛤蜊，又拿了空的小桶，“你们刚从那边回来？”
“对啊！我也差点被咬！”牧仪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印直感叹。
“这是咬的印子？我还以为晒伤了。”店员还挺惊讶，“章鱼上你身了？”
“对啊！”
牧仪的眼睛在各种各样的海鲜上停顿：“那是不是猫眼螺？”
“对，那就是赶海直播必捏的猫眼螺。”
“那是竹节蛏？？”
“对，盐一龇就冒头的那个。”
“这是皮皮虾？但怎么是彩色儿的？”
“螳螂虾，差不多，也算皮皮虾吧？”
店员回答着牧仪的问题，还觉得挺有意思：“你们内陆人真好玩儿。”
?正在桌上嗑瓜子，这种瓜子他也蛮喜欢的：“妖界好像也有葵花，什么时候好像看到过。”
“我不记得了。”卜言捏着一套餐盘，正在撕开包装，“……晚上，我打算去趟妖界。”
“好啊～”?也没拒绝。
这顿饭卜言并没有吃的太开心，但他怕影响到牧仪和方朴的心情，还是吃了很多。
“我们先离开一会儿。”和牧仪两人匆匆告别后，?打开了传送门。
当然，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选了个角落。
毕竟现在人类是不可以去妖界的。
一到妖界的海上，卜言没注意，进来直接踩到了海上开启的固定传送门。
没等卜言反应，他就到了人类世界的海面上。
卜言有些懵的站在海面上。
妖开启的传送门外围是一圈白色，固定传送门则是透明的。
虽然固定传送门“不可见”。
但其边缘的妖力，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此时人类的海面上，几乎都是打开的固定传送门。
那上面的妖力很陌生，不是?的。
“哥哥？我忘了告诉你了。”?的龙头从传送门里冒出，“这里的传送门很密集。”
“不是你开的传送门吗？”
“当然不是了，哥哥之前不也没觉得是我开的吗？我说了，我不会做让哥哥为难的事。”?把爪子伸出来，抓住卜言回到了妖界。
“固定传送门说它稳定吧，其实也不稳定。”?带着卜言潜下水，“它们原本是随机开的，但海里的王现在正在支持它们一直开启。”
“海里是不会有传送门的。”?看着包裹着水泡跃出海面的深海鱼，“看来它们的妖术越来越熟练了。”
卜言看着众多穿过传送门的鱼，心情有些复杂：“它们会伤人的。”
“当然会了，深海鱼虽然能明白一些事，但它们智商本来就是有限的，人类——‘觊觎龙’，这是它们所认为的。”
“……是为了和人类谈判？”
“不，准确来说，只是把事情搞大了。”?的爪子一勾，直接抓住了一条丑陋的老虎斑，“谈判很难进行，事情闹大以后，总有人和妖兽坐不住。”
“……所以要放任它们伤人吗？”
“人类不靠近海岸就好，鱼又没法行走，鳍是没法支撑它们行走的。”
“……”
“海里的王妖力比我们多很多，我们关不了传送门，当然也不能把那些深海鱼杀了，不然它们会认为‘龙背叛了它们’呢～”
?竖着从海里掏出头：“当然，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什么事？”
“哥哥，你觉得，人类有了力量，会做什么？”?小心的避开传送门，飞上了空中，“或者说，人类如果有了‘超能力’，会做什么？”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妖核，人类是不会放弃的。”?将卜言放在头顶，看着下面的庞大的鱼群，“人类无法拥有妖力，但他们掌握了提取妖核的能力。”
“哥哥，在你所居住的城市，黑市根深蒂固，我曾经说过，它扎根如此之深，是因为妖警局的不作为……而这个国家里的黑市，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人类高层的纵容。”
“利益比风险高太多太多，所以高层不作为。”
“那么回到正题。”
“人类拥有力量，会做什么？要知道，人类可是很容易被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