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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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6章 有我无敌(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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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在第七次擦掉脸上的蛛网时,终于看清墓室穹顶的壁画——不是常见的车马出行图,而是片连绵的黑色山脉,山尖都顶着只青铜铃,铃口垂着红绳,绳尾拴着些扭曲的人影,像被倒吊的祭品。

“不对劲。”他用洛阳铲敲了敲脚下的青砖,回声发闷得像敲在棉花上,“这墓的形制是北魏的,壁画却带着西周的云雷纹,拼起来的玩意儿能把考古队气死。”

身后的伙计小三突然“哎哟”一声,手电筒光晃过他脚边——块松动的地砖下露出半截白骨,指骨上套着枚铜戒,戒面不是常见的兽纹,是个微型的铃铛,铃口还嵌着丝暗红色的东西,像凝固的血。

“吴爷,这戒……”小三刚想伸手去捡,那截白骨突然轻微动了动,指骨弯曲,铜戒竟自己转了半圈,铃口对准了他的方向。

吴迪一把将他拽开,洛阳铲狠狠插进地砖缝隙,撬起的瞬间,整面墙突然传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原本绘制山脉的壁画缓缓升起,露出后面的暗门,门楣上刻着行篆书:“入此门者,铃为引,骨为路”。

暗门后的通道比想象中更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墙壁黏糊糊的,用手电筒照去,竟是层密密麻麻的指痕,深浅不一,像是无数人在死前抓挠过。吴迪摸出随身携带的糯米,撒在地上,米粒落地的瞬间竟全部变黑,还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是尸气凝结的‘抓魂墙’。”他从背包里掏出瓶黑狗血,沿着墙根泼了道线,“北魏贵族信‘铃葬’,说用青铜铃能锁住魂魄,看来这墓主人玩得更邪性,把活人生祭当门钉了。”

通道尽头的耳室里堆着十几口棺材,都没盖棺盖,里面的尸体穿着西周的服饰,却在胸口压着北魏的青铜镜,镜面朝上,映着穹顶的铃铛壁画,每个铃铛的影子里都嵌着张人脸,正对着尸体的脸。

“是‘换魂棺’。”小三突然指着最中间的棺材,里面的尸体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青铜铃,铃身刻着的云雷纹正在微微发光,“吴爷,这是正经西周货,能值老鼻子钱了!”

吴迪刚想阻止,小三已经伸手去拿铃铛。指尖刚碰到铃身,尸体突然睁开眼,眼窝里没有眼珠,只有两只干瘪的铃虫,背壳上的纹路与铃铛如出一辙。同时,所有棺材里的尸体都坐了起来,胸口的青铜镜发出刺眼的光,将壁画上的铃铛影子全部吸了进去,镜面里的人脸开始扭曲、重叠,最终变成张巨大的鬼脸,朝着小三扑来。

“快跑!”吴迪拽起小三就往通道外冲,身后传来青铜铃的脆响,每响一声,就有具尸体从棺材里爬出来,关节转动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跑出耳室时,吴迪回头瞥了眼,看见那只西周铃铛正悬浮在半空,铃口喷出黑色的雾气,将所有尸体都笼罩其中,雾气里隐约能看见无数只手在抓挠,像是有无数魂魄想从雾里钻出来。

通道的抓魂墙突然开始渗血,黑狗血泼出的线正在快速消退。吴迪摸出最后一把糯米,撒向追来的尸体,米粒落在他们身上,竟像水珠般滚落,毫无作用。“不对,这些不是普通粽子!”他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铃葬养出的‘铃尸’,不怕糯米黑狗血,就怕……”

话没说完,最前面的铃尸已经扑到近前,腐烂的手爪抓向小三的后颈。吴迪猛地将小三推开,自己却被铃尸抓住了胳膊,冰冷的触感里带着细微的震动,像是有铃铛在尸体里响。

千钧一发之际,他腰间的传家宝突然发烫——那是枚锈迹斑斑的铜符,爷爷说是当年从一座西周大墓里摸出来的,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吴”字。铜符烫得像块烙铁,吴迪下意识地将它按在铃尸的胸口,青铜镜突然炸裂,铃尸的身体瞬间干瘪,化作堆黑灰,只留下那只西周铃铛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镇铃符’!”吴迪又惊又喜,爷爷笔记里说这符能镇压一切与铃铛有关的邪物,看来不是吹牛,“小三,捡铃!”

小三手忙脚乱地捡起铃铛,通道里的其他铃尸突然停住,眼窝里的铃虫对着镇铃符剧烈颤抖,像是在害怕。吴迪趁机拽着小三冲出通道,暗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铃尸和青铜镜的碎片都关在了里面。

主墓室比想象中简陋,没有金银珠宝,只有正中央摆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口飘着淡淡的青烟,里面插着三炷香,香灰竟都是金色的,落在鼎底发出铃铛般的脆响。鼎旁的石台上放着个骨灰坛,坛口盖着块玉璧,上面刻着的云雷纹与那只西周铃铛完全吻合。

“不对劲。”吴迪绕着青铜鼎转了一圈,发现鼎身刻着的不是祭祀纹,而是幅地图,标注着七座山峰,每座山峰旁都画着只铃铛,“这墓主人不是贵族,是个‘铃师’!”

爷爷笔记里记载,铃师是古代专门掌管青铜铃的巫师,能以铃控魂,以魂养铃,最擅长用活人祭祀来炼制“养魂铃”。而眼前这只西周铃铛,铃身的云雷纹里嵌着细小的血丝,显然就是用活人魂魄炼制的养魂铃。

小三突然指着骨灰坛:“吴爷,玉璧在动!”

玉璧果然在微微颤动,坛口渗出黑色的雾气,与青铜鼎里的青烟缠在一起,在半空凝成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西周的巫师服饰,手里举着只与养魂铃一模一样的铃铛,正对着他们缓缓摇晃。

“是铃师的魂魄!”吴迪将镇铃符护在胸前,“他想用养魂铃吸我们的魂!”

养魂铃突然从三小手里飞出,悬在人影面前,铃口喷出的黑气将人影裹住,原本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两个旋转的漩涡,像两只会吞噬一切的铃铛。

青铜鼎里的金香灰突然全部飞起,组成个巨大的铃铛形状,将吴迪和小三围在里面。人影举着养魂铃,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金香灰组成的铃铛开始收缩,挤压着他们的空间,吴迪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像是要被从身体里吸出去,耳边传来无数人的哀嚎,像是有无数魂魄在铃铛里挣扎。

“用镇铃符!”小三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飘,身体变得透明,显然魂魄正在被吸走。

吴迪将镇铃符狠狠砸向养魂铃,铜符与青铜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的巨响,金香灰组成的铃铛突然炸裂,人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镇铃符的金光逼退,撞在青铜鼎上,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落在鼎里发出滋滋的响声。

养魂铃掉在地上,铃身的云雷纹已经变得黯淡,里面的血丝全部消失,只剩下只普通的青铜铃。骨灰坛上的玉璧停止颤动,坛口的黑气也渐渐散去,露出里面的骨灰,竟都是细小的青铜碎片,像是无数只被碾碎的小铃。

“结束了?”小三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地上的养魂铃,“这破铃还值不值钱?”

吴迪捡起养魂铃,突然发现铃底刻着行极小的字:“第七铃,藏于吴”。他心里咯噔一下,爷爷的镇铃符上也刻着个“吴”字,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主墓室的墙壁突然开始震动,青铜鼎发出沉闷的嗡鸣,鼎身刻着的地图上,七座山峰的位置突然亮起红光,其中一座山峰旁的铃铛图案开始闪烁,与养魂铃的形状完全吻合。

“还有六只铃!”吴迪突然明白过来,“这只是第七只,铃师的目的是集齐七只铃,完成某种仪式!”

墙壁裂开一道缝隙,外面传来熟悉的齿轮转动声,显然是另一条通道。缝隙里透出淡淡的金光,隐约能看见通道尽头摆着个巨大的物件,轮廓像是只巨大的铃铛,表面覆盖着层厚厚的灰尘。

小三突然指着吴迪的手,镇铃符不知何时已经嵌进了养魂铃的铃口,铜符上的“吴”字与铃底的“吴”字严丝合缝,组成个完整的图案,发出柔和的金光。“吴爷,这符和铃……是一套的?”

吴迪握紧铃与符,能感觉到两者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仿佛有股力量正在苏醒。主墓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青铜鼎里的金香灰重新凝聚,在地上画出条通往缝隙的路,像是在指引方向。

他知道不能再停留,这只养魂铃只是开始,还有六只铃藏在未知的地方,而那个铃师的魂魄,显然也没被彻底消灭,只是暂时被镇铃符压制。爷爷的笔记里还有很多关于铃师和养魂铃的记载,看来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小三,走!”吴迪拽起小三,朝着缝隙走去,“看来这趟活儿,远没结束。”

通道尽头的金光越来越亮,巨大的铃铛轮廓也越来越清晰,表面的灰尘下隐约能看见复杂的纹路,像是由无数只小铃组成的。吴迪握紧手里的养魂铃和镇铃符,感觉到那股苏醒的力量越来越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前路未知,但吴迪知道,他们已经卷入了一场跨越千年的秘密,而那七只养魂铃,或许就是解开这个秘密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那巨大的铃铛走去,身后的主墓室正在缓缓坍塌,将刚才的一切都掩埋在尘埃里。

故事,才刚刚开始。

镇铃符与养魂铃嵌合的地方泛着暖光,吴迪数到第九块松动的地砖时,终于看清通道尽头的巨物——不是青铜铃,是尊半人高的陶制俑,通体漆黑,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每个洞里都嵌着只微型铜铃,铃舌是用细骨做的,在穿堂风里轻轻颤动,发出蜂鸣般的细响。

“是‘千铃俑’。”小三往俑身上扔了块石子,孔洞里的铜铃突然全部转向他,铃口喷出细如发丝的黑灰,落在地上竟烧出焦痕,“吴爷,这玩意儿邪性,跟活的似的。”

吴迪摸出爷爷笔记里夹着的拓片,上面的千铃俑拓印与眼前这尊分毫不差,只是拓片右下角多了行朱砂字:“俑心藏铃,血启其门”。他用洛阳铲敲了敲俑的胸口,回声发空,果然是中空的。

养魂铃突然从掌心飞出,悬在千铃俑头顶,铃身的红光顺着俑身的孔洞往里钻。那些微型铜铃剧烈震颤,细骨铃舌上渗出暗红色的液珠,滴在地上凝成细小的血铃,朝着主墓室坍塌的方向蠕动,像是在召唤什么。

“血铃引路……”吴迪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铃师秘术,“这俑在给其他铃指路,咱们得在它们聚过来之前打开俑心。”

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千铃俑胸口的最大孔洞上。血珠刚渗进去,整尊陶俑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所有微型铜铃同时翻转,铃口对准通道深处,孔洞里喷出股带着铁锈味的寒气,吹得人皮肤发紧。

俑身从胸口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暗格,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摆着只巴掌大的银铃,铃身刻着缠枝纹,纹路上嵌着细小的绿松石,与养魂铃的云雷纹不同,这只银铃的铃口镶着圈金边,像被阳光镀过。

“是第二只!”小三伸手就想拿,暗格里突然窜出条暗红的东西,缠住他的手腕——是根浸过血的红绳,末端拴着只指甲盖大的骨铃,正往他皮肤里钻。

吴迪挥起洛阳铲斩断红绳,骨铃落地的瞬间炸开,化作无数只细如牛毛的骨针,朝着千铃俑飞去,竟被那些微型铜铃全部接住,铃舌上的血珠更浓了。“是‘缚魂绳’,铃师用活人的筋做的,专缠生人的魂。”他踢开地上的红绳,绳头突然张开张小嘴,露出细密的牙,咔嚓咬在铲柄上,“快拿银铃!”

小三哆嗦着将银铃揣进怀里,暗格里突然浮出层淡红色的雾气,里面映出些模糊的人影:个穿汉服的女子正往陶俑孔洞里塞铜铃,旁边的铃师举着铃经,往她手腕上缠红绳,女子的脸在雾中渐渐清晰,竟和小三有七分相似。

“那是……我祖宗?”小三吓得后退半步,撞在千铃俑上,俑身的孔洞突然喷出更多黑灰,在地上拼出个“周”字,“姓周?不对啊,我家祖辈都姓刘……”

养魂铃突然震动,与银铃产生共鸣,两铃之间的空气泛起涟漪,浮现出幅地图,标注着下一只铃的位置——在百里外的“落铃渡”,旁边画着艘带铃的船。吴迪刚想细看,千铃俑突然剧烈摇晃,所有微型铜铃同时炸裂,陶片飞溅中,无数只骨铃从孔洞里飞出,像群受惊的蜂,朝着通道外涌去。

“快跑!”吴迪拽着小三往回冲,身后传来陶俑坍塌的巨响,那些骨铃撞在岩壁上,竟嵌进石头里,铃舌还在颤动,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坑,“这俑是哨子,在召其他铃过来!”

跑出通道时,外面已是深夜。墓顶的裂口透进月光,照亮地上的血铃——它们已经爬成串,像条暗红的蛇,朝着落铃渡的方向蠕动。吴迪摸出银铃,铃身的绿松石在月光下闪着光,隐约能看见里面裹着些白色的东西,像是凝固的泪。

“这银铃叫‘泣铃’。”他翻着爷爷的笔记,某页用朱砂画着泣铃的图样,旁边写着“周女泣血,铃生泪,可破缚魂”,“刚才雾里的女子是周家的人,被铃师逼着做了殉葬品,这铃里裹着她的魂。”

小三突然指着自己的手腕,被红绳缠过的地方起了圈红痕,像串细小的铃印,正在往心脏的方向爬。“吴爷,这玩意儿……不会要我命吧?”

吴迪将银铃贴在他的红痕上,铃身的金边突然发亮,红痕像是被烫到般退缩,在皮肤表面留下串白色的印记,像串消失的泪。“泣铃认主了。”他盯着银铃里的白影,“周家女子的魂在护着你,看来你俩祖上八成有关系。”

血铃串在前面引路,速度越来越快。路过片荒林时,林子里突然飘出无数只纸灯笼,每个灯笼里都悬着只小铜铃,铃口对着血铃的方向,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哭。

“是‘引魂灯’。”吴迪认出灯笼上的符咒,与千铃俑孔洞里的黑灰成分相同,“铃师的徒子徒孙在跟着咱们,想捡现成的。”

他让小三往灯笼里扔银铃,泣铃的金光碰到灯笼,纸壳突然化作灰烬,里面的铜铃掉在地上,铃舌上的红绳全部绷断,露出下面的白骨——又是用活人骨做的。林子里传来几声惨叫,显然是放灯笼的人被反噬了。

“这帮孙子,用的都是邪术。”吴迪踹碎最后一只铜铃,里面滚出颗黑色的药丸,散发着腥气,“是‘铃虫丹’,把铃虫磨成粉掺在尸油里做的,吃了能暂时控铃,但会被虫啃心。”

血铃串突然在岔路口停下,分成两串,分别朝着东西两个方向蠕动。吴迪对比着两铃共鸣出的地图,落铃渡明明在西边,东边的岔路却标注着个陌生的地名——“铃棺村”,旁边画着口棺材,棺材缝里渗出铃铛的图案。

“有古怪。”他捡起块血铃,铃身的纹路突然变了,原本指向西方的箭头开始往东边偏,“有人在改血铃的方向,想把咱们往铃棺村引。”

小三的手腕突然发痒,红痕处的白印开始闪烁,银铃里的白影在月光下浮出半张脸,对着东边的岔路拼命摇头,又指向西边,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说“危险”。“是周家奶奶在示警!”小三突然明白过来,“东边有诈!”

吴迪刚想跟着血铃往西走,东边的岔路突然传来铃铛的脆响,不是铜铃也不是银铃,是种更沉闷的响声,像是用石头做的铃。紧接着,地面开始轻微震动,有什么重物正在往这边移动,脚步声里混着无数铃舌碰撞的闷响。

“是‘石铃尸’!”爷爷的笔记里记载过这种邪物,用整块玄铁石雕刻成尸形,体内嵌满石铃,被铃师用活人血催动,刀枪不入,“他们想逼咱们往东走!”

西边的血铃串突然加速,钻进片茂密的灌木丛,消失在夜色里。东边的震动越来越近,能看见十几个黑影在树后晃动,身形比常人高大,身上的石铃随着动作发出沉闷的响声,地面被踩出个个浅坑。

“走东边!”吴迪突然改变主意,拽着小三钻进东边的岔路,“石铃尸笨重,岔路窄,正好收拾他们!”

他往身后扔了把铃虫丹,药丸落地的瞬间,石铃尸们突然停下,像是被吸引的苍蝇,低头去嗅地上的腥气。吴迪趁机拽着小三爬上棵老槐树,看着石铃尸们在树下打转,身上的石铃不断碰撞,发出震耳的响声。

“等它们把药丸吃完,就该……”话没说完,石铃尸们突然同时抬头,空洞的眼窝里射出红光,直直射向槐树上的两人。它们身上的石铃突然炸开,碎石飞溅中,露出里面的青铜骨架,骨架关节处都缠着红绳,绳尾的骨铃正对着槐树摇晃。

“是‘换骨术’!”吴迪骂了声娘,爷爷笔记里说这是铃师的禁术,把石铃尸的玄铁石外皮炸掉,露出里面养熟的青铜骨,速度会快上十倍,“小三,拿银铃晃它们!”

小三举起泣铃,银铃的金光与石铃尸眼窝的红光碰撞,青铜骨架上的红绳突然燃烧起来,骨铃发出痛苦的哀鸣。但石铃尸们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朝着槐树爬来,青铜手指深深抠进树干,树皮被抓得剥落,露出里面的白木。

吴迪摸出养魂铃,将镇铃符的力量全部注入,铃身的红光暴涨,像道激光射向最近的石铃尸。红光穿透青铜骨,里面的红绳瞬间绷断,石铃尸的动作突然僵住,眼窝的红光熄灭,“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化作堆废铜烂铁。

“有用!”他接连射出红光,石铃尸们纷纷倒地,但最后一具石铃尸却异常顽固,红光打在它身上,竟被弹了回来,青铜骨上的红绳缠着块黑布,布上绣着个铃铛图案,与千铃俑孔洞里的铜铃纹样相同。

“是铃师亲卫!”吴迪认出那是铃师的标记,这具石铃尸里藏着铃师的一缕魂,“小三,用你的血!泣铃认你,你的血能破他的魂!”

小三咬咬牙,咬破手腕,将血甩在泣铃上。银铃突然发出声清越的鸣响,金光化作道利剑,穿透黑布,红绳瞬间化为灰烬,石铃尸的青铜骨开始寸寸碎裂,眼窝里飞出缕黑烟,被泣铃吸了进去,铃身的绿松石突然变得鲜红,像是渗了血。

“周家奶奶把他的魂吃了!”小三看着银铃,又惊又喜,“这铃还能打怪?”

吴迪刚想说话,远处的铃棺村突然亮起冲天的火光,无数只铃铛的影子在火光里晃动,像是有千军万马在集结。血铃串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村口,在地上组成个巨大的铃铛图案,将整个村子围了起来。

“他们在等咱们进村。”吴迪望着火光,养魂铃与泣铃突然同时震动,在空气中投射出第三只铃的影子——是只玉铃,铃身刻着北斗七星,正悬在铃棺村的祠堂上空,“第三只铃在村里!”

槐树下的青铜骨突然全部飞起,朝着铃棺村的方向飞去,在空中组成条青铜路,像是在指引。吴迪知道这是陷阱,但第三只铃近在眼前,而且他隐约觉得,铃棺村藏着关于周家女子和小三身世的秘密。

“走。”他拍了拍小三的肩膀,“去会会这帮铃师的后人。”

两人顺着青铜骨铺成的路往村里走,越靠近村口,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浓。血铃串组成的图案突然亮起红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祠堂的墙上,影子的手里竟各握着只铃铛,与养魂铃、泣铃一模一样。

祠堂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诵经般的声音,夹杂着铃铛的脆响。吴迪握紧两铃,感觉到镇铃符的力量正在苏醒,与祠堂里的某种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知道,里面等着他们的,不仅是第三只玉铃,还有更多关于铃师和这七只铃的秘密。

推开大门的瞬间,无数只铃铛突然同时响起,养魂铃与泣铃的光芒在声浪中暴涨,照亮了祠堂里的景象——正中央摆着口巨大的石棺,棺盖缝隙里渗出淡绿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着只玉铃,正是他们要找的第三只铃。石棺周围跪着十几个穿黑袍的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只铜铃,正对着石棺诵经,他们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竟都和千铃俑雾中的铃师长得有几分相似。

“恭候多时了,吴家人。”为首的黑袍人缓缓转过身,手里举着本泛黄的铃经,封面上的铃铛图案正在发光,与吴迪手里的养魂铃遥相呼应,“第七只铃的守护者,终于来了。”

吴迪握紧两铃,镇铃符在掌心发烫,他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铃棺村的秘密,第三只玉铃的力量,还有那些黑袍人背后的铃师,都将在这座祠堂里,慢慢揭开面纱。

前路依旧凶险,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走下去。因为这不仅关乎七只铃的秘密,更关乎爷爷留下的镇铃符,关乎吴家和周家千丝万缕的联系,关乎那些被铃师残害的无辜魂魄。

祠堂里的诵经声越来越响,石棺开始轻微震动,里面的绿色雾气越来越浓,玉铃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在等待着被唤醒。吴迪深吸一口气,迈出脚步,朝着石棺走去,养魂铃与泣铃的光芒在他身后拖出两道长长的光轨,像两把劈开黑暗的利剑。

故事,还在继续。

黑袍人手里的铃经突然无风自动,书页翻动的声音里混着青铜摩擦的脆响。吴迪数到第七页停下时,看清了上面的插图——七个铃铛悬浮在祭坛上空,下面跪着两排人,一排穿黑衣,一排穿汉服,脖颈上都系着红绳,绳尾的骨铃正往祭坛的血池里滴血。

“是‘七星养铃阵’。”吴迪盯着插图里的血池,形状竟和祠堂地面的凹槽完全吻合,此刻正有淡绿色的雾气顺着凹槽流动,在池底汇成个铃铛的图案,“你们在复刻铃师的仪式。”

为首的黑袍人掀起兜帽,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左额角有块铃铛形状的胎记,与千铃俑暗格里的银铃纹路一模一样。“我是铃师第37代传人,周明。”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青铜,“你手里的泣铃,是我周家先祖的魂所化。”

小三突然指着周明的手腕,那里戴着串骨铃,其中一只的铃舌竟是用指骨做的,指节处的老茧与小三父亲的手一模一样。“这……这是我爹丢的那串!”他声音发颤,“当年他去落铃渡送货,就再也没回来……”

周明的目光落在小三手腕的红痕上,突然剧烈颤抖:“你是……你是三房的孩子?”他解下骨铃串,最末端的指骨铃刻着个“刘”字,“你爹是为了保护这只铃,被叛徒杀了,我们找了二十年,没想到……”

养魂铃突然从吴迪掌心飞出,悬在骨铃串上方,铃身的红光与指骨铃的“刘”字产生共鸣,祠堂的梁柱上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木纹流下,在地上积成细小的溪流,映出无数模糊的人影——都是戴着骨铃的人,有穿黑袍的,有穿汉服的,还有个穿现代工装的男人,正抱着只铜铃往落铃渡的方向跑,背后是熊熊烈火。

“是你爹。”周明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是铃师里的‘守铃人’,负责看管第三只玉铃,那年叛徒勾结盗墓贼抢铃,他拼死把玉铃藏进了铃棺村,自己却……”

插图里的血池突然沸腾,淡绿色的雾气凝成只巨大的手,朝着石棺抓去。吴迪这才发现石棺盖不是石头,是块巨大的磁石,上面刻满了道家符咒,正死死吸着里面的玉铃,磁石的缝隙里渗出绿色的黏液,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是‘蚀魂雾’。”周明将铃经扔向血池,书页燃烧的火焰暂时逼退了雾手,“玉铃镇压着铃师的邪魂,一旦被雾碰到,邪魂就会附在铃上,到时候……”

话没说完,磁石突然发出一声脆响,裂开道缝隙,里面的玉铃泛着幽绿的光,铃身的北斗七星纹正在扭曲,像被什么东西啃噬。吴迪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玉铃叫‘镇邪铃’,是七铃中唯一能净化邪魂的,你们怎么用磁石封它?”

周明的脸色瞬间煞白:“叛徒在磁石里掺了‘尸磁粉’,能让玉铃的净化力失效,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

祠堂外突然传来石铃尸的闷响,比之前遇到的更密集,像是有上百具正在逼近。周明的徒弟突然撞开侧门冲进来,胸口插着只骨铃,铃舌上的红绳缠着张字条:“交出三铃,饶尔等全尸——赵”。

“是赵家人!”周明撕碎字条,指节捏得发白,“当年勾结盗墓贼的叛徒,就是铃师分支赵家的人,他们想集齐七铃,复活初代铃师的邪魂!”

蚀魂雾突然暴涨,从磁石裂缝里涌出,在祠堂上空凝成个巨大的铃影,铃口对着血池,无数只骨手从铃口伸出,抓向周围的黑袍人。周明的两个徒弟躲闪不及,被骨手抓住,瞬间被吸成了干尸,脖颈上的骨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嘲讽。

“用泣铃!”吴迪将银铃塞给小三,“你爹的骨铃能引动泣铃的力量,快!”

小三握紧两铃,指骨铃的“刘”字与泣铃的绿松石突然同时发亮,银铃里的周女魂影浮出,与血池映出的工装男人影重叠,发出一声震耳的悲鸣。蚀魂雾组成的铃影剧烈震颤,骨手纷纷溃散,化作绿色的光点,被泣铃吸了进去。

石棺的磁石突然全部炸开,露出里面的玉铃——铃身已经布满裂痕,绿色的邪魂正从裂缝里钻出,像无数条小蛇,朝着养魂铃的方向爬去。吴迪将镇铃符按在玉铃上,铜符的金光顺着裂缝往里钻,邪魂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依旧顽强地往外涌。

“快念铃经第三章!”周明朝着徒弟们大喊,自己则扑向最近的邪魂,用铃经的书页拍打,“那是净化咒!”

诵经声响起的瞬间,玉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与镇铃符的金光交织,将邪魂全部逼回铃身。裂缝开始缓慢愈合,铃身的北斗七星纹重新变得清晰,只是最中间的那颗星始终是暗的,像是少了什么。

“还差最后一步。”周明指着血池,“需要守铃人的血才能彻底封铃,小三,只有你……”

祠堂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左脸有道刀疤,手里举着只纯金打造的铃铛,铃身刻着个“赵”字,正对着玉铃的方向摇晃。“周明,别白费力气了。”刀疤男冷笑,“这玉铃,今天归赵家了!”

他身后的黑衣人举起特制的弩箭,箭簇上缠着红绳,绳尾拴着只小铜铃,铃里塞着灰色的粉末——是铃虫的虫卵。周明的徒弟们猝不及防,被箭射中后,皮肤迅速长出灰色的斑块,身体开始僵硬,显然是被铃虫寄生了。

“是‘寄铃蛊’!”吴迪拽着小三躲到石棺后,养魂铃的红光在两人周围凝成道屏障,“赵家把铃虫炼进蛊里了!”

刀疤男突然将金铃扔进血池,池水瞬间变成暗红色,蚀魂雾重新涌出,这次的雾里裹着无数只细小的铃虫,朝着玉铃飞去。周明扑到血池边,用身体挡住雾虫,铃经的书页在他背后熊熊燃烧,发出金色的火焰,将雾虫烧成灰烬。

“快走!”周明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正在被蚀魂雾侵蚀,“落铃渡的‘舟铃’在等你们,找到它,就能……”

他的话淹没在金铃的嗡鸣里,身体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融入玉铃的白光中。最中间的那颗星终于亮起,玉铃彻底恢复了光泽,悬浮在血池上空,与养魂铃、泣铃组成个等边三角形,发出和谐的鸣响。

刀疤男见状,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陶罐,朝着玉铃扔去:“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毁灭!”

吴迪将小三推开,自己则扑向陶罐,用养魂铃狠狠砸去。陶罐碎裂的瞬间,里面的黑色粉末全部溅在他胳膊上,皮肤立刻传来灼烧般的剧痛,像是有无数只铃虫在往里钻。

“是‘化骨粉’!”周明的大徒弟惊呼,“快用玉铃的光!”

玉铃的白光及时笼罩住吴迪,粉末停止侵蚀,但他胳膊上已经留下片铃铛形状的疤痕,与镇铃符的图案完全吻合。刀疤男见势不妙,突然吹响金铃,黑衣人纷纷撤退,临走前朝着血池扔了把火折子,暗红色的池水瞬间燃起绿色的火焰,将祠堂的梁柱烧得噼啪作响。

“快带玉铃走!”大徒弟将铃经塞进小三怀里,“落铃渡的老船工知道舟铃在哪,翻到最后一页,有地图!”

他推着两人往侧门跑,自己则和其他徒弟组成人墙,挡住蔓延的火焰。吴迪回头时,看见玉铃的白光正在为他们铺路,周明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正朝着他们挥手,像在告别。

跑出祠堂时,整个铃棺村都燃起了大火,无数只骨铃在火中炸裂,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守铃人送行。小三紧紧抱着玉铃,铃身的温度正好能焐热他发抖的手,铃经最后一页的地图上,落铃渡的位置被朱砂圈住,旁边画着艘带铃的船,船帆上的纹路与吴迪胳膊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吴爷,你看。”小三指着地图角落,那里有行小字:“舟铃藏于吴,守铃刘”,“这说的是……”

吴迪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落铃渡的老船,是吴家祖上造的,船底藏着能镇住七铃的东西。”他摸了摸胳膊上的疤痕,镇铃符正在发烫,与玉铃产生强烈的共鸣,“看来咱们得去落铃渡,会会那只舟铃了。”

远处的火光里传来金铃的嗡鸣,显然赵家的人还没走远,正在暗处盯着他们。吴迪握紧三铃,能感觉到七铃的力量正在体内汇聚,胳膊上的疤痕越来越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苏醒。

落铃渡的方向传来轮船的汽笛声,夹杂着隐约的铜铃响,像是在召唤。吴迪知道,那里不仅有第四只舟铃,还有关于吴家与铃师的渊源,关于小三父亲的真相,关于赵家叛徒的阴谋。

他拍了拍小三的肩膀,两人朝着落铃渡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铃棺村在火中渐渐坍塌,只留下玉铃、养魂铃、泣铃的光芒在夜空中交织,像三颗明亮的星辰,指引着前路。

路还很长,七铃只集齐三只,赵家的威胁仍在,初代铃师的邪魂还未彻底消灭。但吴迪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坚定,因为他不再是为了盗墓,而是为了守护——守护守铃人的牺牲,守护周家与刘家的血脉,守护那些被铃师秘术残害的无辜魂灵。

血池里的绿色火焰映红了半边天,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通往落铃渡的路上,像两个并肩前行的守护者。吴迪知道,只要三铃还在响,他们的脚步就不会停。

故事,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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