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老大您也知道,我是小地方出来的,什么血橙汁,柳橙汁,还是柠檬汁,在我嘴里都是果汁,我就知道好吃,但好吃在哪里,我说不出来。”
摸了摸后脑勺,李鲲鹏有些尴尬地笑着,带着一丝腼腆,抬头望向黑漆漆的远方时,眼神中突然涌出了一丝惆怅,像是化不开的浓雾,嘟嘟囔囔地小声说道,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就是不知道柳婉如现在吃什么呢?好不好吃,能不能吃饱。”
“诶,水晶高跟鞋她,还是没有被营救出来吗?”
船舷的浪花拍打在船壳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是时间流逝的催促。
柳婉如,也就是爆米花小队的水晶高跟鞋,此刻明辉花立甲亭的成员列表上,代表其的头像,已经灰暗了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对方贪得无厌的父母,想要将她“卖”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作为儿媳冲喜,现在被囚禁在家中即使身为四九城小霸王的陆文昊等富二代,在对方身为柳婉如父母的情况下,依旧无可奈何。
“呵呵,婉如她那个老爹还不如我爸呢,说什么‘老子嫁女儿天经地义!警察还能管家务事?’”平日里一直笑脸对人的李鲲鹏,此刻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咬着牙,声音中带着愤怒地说道。
“并且他还让婉如录了一个声称一切都是自愿的视频,视频里面婉如都瘦的皮包骨头了,自愿个屁啊。”李鲲鹏的眼睛微微泛红,眼眶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想往水里扔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然而却只有一副珍贵的望远镜,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扑腾了两下腿。
“婉如现在被她父母关在家里,严防死守,我们进不去,四老大已经安排人在旁边盯着了,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去抢婚,说什么也要把婉如救出来。”李鲲鹏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不顾一切的准备。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去农村里面抢婚,小心被他们也拿去‘冲喜’。”
明辉花立甲亭中的很多男男女女,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爱情的归属,但也有很多人始终因为各种原因爱而不得。
就像张孟谈和孙渡,陆文昊和郑念安,以及李鲲鹏和柳婉如,阳雨与雪曦。
看到李鲲鹏此时的模样,阳雨心中那根关于爱情遗憾的刺又被触动了一下,搂住李鲲鹏他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他们不是把结婚时间定在八月份吗?我到时候带着你的老大们一起去帮你。”
“嗯,谢谢大老大,如果我以后真的能够和婉如在一起,到时候结婚办喜酒,让您坐在高堂的位置上。”
“你小子,这不折我寿呢吗?”
嘻嘻哈哈笑了一会儿,阳雨丝毫没有返回船舱中的打算,自己拥有【萤烛嵌目】夜视能力,在夜晚,视野比船上其他人都更为清晰敏锐,反而比所有人都更适合担任了望手这一重要职责。
时间如同船下缓缓流淌而过的河水,悄无声息,却又始终坚定不移地向前,抬头望向天空,根本看不到月亮移动的轨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起来。
在康知芝再度发布轮休吃午饭的命令之后,阳雨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
就在这时,眼神突然一凝,在前方那片被夜色笼罩的模糊轮廓中,终于看到了格鲁琼兹要塞的踪迹。
“传令其他船只,前方就是格鲁琼兹要塞,降低速度,缓慢前进。”阳雨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将李鲲鹏留在了甲板上,操作魔法风帆,将速度缓缓降低。
做完这些转身进入船舱之中,面色严肃地下达指令,眼神在船舱内扫视一圈,随后召来了林星冉,“走吧,带上你的草翳珀,我们两个先行出发,时间紧迫,尽快摸清要塞的情况。”
“诺。”
让李鲲鹏控制尖刀船往河岸边靠了靠,考虑到水深的问题,如果太近船只很容易搁浅,于是在彻底靠岸之前,阳雨眼神一凛,拽着林星冉,施展【风云尽起腾龙舞】直接跳了上去。
落地后迅速回身摆手示意船舶离开,自己则散去了具有高亮效果的丝线双靴,光芒渐渐消失,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和林星冉对视一眼,两人一同徒步向前飞奔而去,身影很快就被夜色所吞噬。
夜色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沉压在维斯瓦河的土地上,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苍穹之上,见不到一丝熟悉的星光,只留下令人窒息的墨黑,仿佛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天空都遮得严严实实,唯有天穹中央高悬着一轮妖异的血月,仿佛被刺破而渗血的巨大眼瞳,散发着暗红,粘稠,不祥的光。
光芒并非像往常月光那样照亮大地,而是如同泼洒的鲜血一般,将整个世界浸染在一片病态的血色之中,山川,河流,乃至空气,都被覆上了一层潮湿冰冷的血浆,带着沉重的压迫感,无声倾泻在格鲁琼兹要塞巍峨森然的轮廓之上。
要塞如同从血色大地里生长出的巨大怪兽骨骸,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石砌的高墙在血月的映照下,不再是坚固的灰白,而是呈现出一种深褐近黑的淤血颜色,棱角处反射着令人心悸的暗红,仿佛每一块石头都浸透了鲜血。
高耸的塔楼像直刺血穹的獠牙,尖锐而恐怖,了望口黑洞洞的,如同深不见底的眼窝,从里面透不出半点活人的气息,只有绝对的警觉与杀机在弥漫,戒备,已经是这片血色夜幕下唯一的主旋律,仿佛整个要塞都处于高度紧张的战斗状态。
城墙上每隔十数步,便有手持燧发枪的沙俄哨兵,凝固成黑色的剪影,像铁钉般楔在垛口后,身姿挺拔,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熊皮帽的轮廓在血光中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城头的火把在阴风中摇曳,橘黄的火苗与头顶的血月光芒交织,在冰冷的石壁上投下扭曲跳动的魅影,如同鬼魅在起舞。
偶尔一声压低了嗓音的口令,从某个塔楼传来,短促,急促,像刀锋刮过骨头,瞬间又被沉重的寂静吞没。
一门门黑洞洞的炮口从射击孔探出,如同潜伏巨兽的獠牙,沉默指向要塞外被血月笼罩的空旷死寂,随时准备给来犯之敌致命一击。
要塞外墙之下,护城河的水面不再波光粼粼,而是像一片凝固,粘稠的血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倒映着天上妖异的红月,光芒毫无阻碍地泼洒在要塞前方开阔的平原上。
视野所及,除了被染成暗红色的稀疏荒草,便是仿佛被血液浸透的褐色土地,没有奔袭的巡逻队,没有潜伏的暗哨,甚至连一只夜枭,一只野兔都销声匿迹,仿佛这里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白日里或许存在的车辙和脚印,此刻都被诡异的红光抹平稀释,仿佛从未有人踏足。
风声呜咽着穿过空旷的原野,卷起几片枯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在绝对的死寂中反而被无限放大,带着令人心悸的孤独感,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哀号,让人不寒而栗。
一切都太安静,如同死亡之后的沉默,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阳雨和林星冉紧紧笼罩,甚至将呼吸都慢了半分。
微微弓着身子,耳朵警觉地捕捉周围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眼睛如同鹰隼般扫视着四周。
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躲藏在灌木丛后的林星冉,发现对方的双眼中也满是严肃,紧绷的神情仿佛在告诉阳雨,此刻的危险程度远超想象。
格鲁琼兹要塞的戒备程度和科斯琴城堡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别,科斯琴城堡虽也有守卫,但远没有这般如临大敌的架势。
眼前这座要塞,狭小的走廊如同迷宫一般错综复杂,每一处转角都可能隐藏着危险,密集的巡逻队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脚步声整齐而有力,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在逼近。
若是贸然潜入,恐怕根本走不出十步的距离,就会被守卫发现,陷入绝境。
驻守此处的彼得·鲁缅采夫,虽然和伊丽莎白一世之间存在矛盾,在军力部署图上被标志了红黑色的图案,但是目前的情况,也只能由阳雨亲自进去一趟,才能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卡尔·彼得留下的帮手。
可眼前这般戒备森严的景象,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让阳雨根本不敢尝试,若是陷入埋伏之中,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和经验,或许还能带着林星冉奋力冲杀出来,但后方还有陆陆续续的船队,一旦遭遇敌人阻击,就如同瓮中捉鳖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到时候整个计划都将功亏一篑。
“咔嚓!”就在阳雨和林星冉打算换一个位置尝试潜入时,身后的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仿佛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阳雨顿时再度回头看向林星冉,以为是对方发出的噪音,眼神中带着一丝训斥,眉头微微皱起。
但林星冉却面容严肃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疑惑,同样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黑暗,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似乎里面躲藏着什么东西。
“吱吱。”一只长着一双竖耳的奇怪松鼠,突然跳上了灌木丛顶端,外形十分奇特,就像兔子和松鼠的结合体,身体小巧灵活,却有着兔子般长长的耳朵,在头顶上微微颤动。
然而一双眼睛却是犀利的竖瞳,如同两颗冰冷的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歪着脑袋,懵懂且好奇地打量着阳雨和林星冉,仿佛拥有智慧一般,思考着眼前两个不速之客的来意。
“去,去。”
奇怪的松鼠让林星冉心中有些发毛,特别是对方的双眼,竖瞳中透露出审视的目光,仿佛在观看自己和阳雨的一举一动。
林星冉担心对方会破坏此时的潜入计划,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断挥舞手臂,在空中快速摆动,带起一阵微风,试图赶走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家伙。
“嗖——啪!”然而就在林星冉挥舞手臂的时候,怪异松鼠的尾巴,突然伸长拉直,变成了一条黏腻且恶心的蛇,如同弹簧一般猛然射出,速度极快,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
在触及到林星冉的肩膀位置时,又猛然缩了回来,仿佛触电一般迅速,随后转身钻出灌木丛之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轻微的沙沙声。
“什么情况?它咬你了?有毒吗?”怪异松鼠的蛇尾巴速度太快,也太过于诡异,阳雨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眼睛还停留在松鼠消失的方向。
顾不上其他,阳雨连忙爬行着倒退几步,身体紧紧贴着地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助林星冉查看伤势。
“没有没有,那玩意连牙都没有,根本咬不穿安爵涵光甲,而且我的状态面板上也没有任何提——艹,那G东西把我的草翳珀抢走了!”
林星冉躺在草地上上下检查了一番,用手指摸了摸肩膀被松鼠尾巴碰到的地方,发现并没有伤口,并且打开了状态面板,紧紧盯着数据,也发现有没有任何异常。
然而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上的重量有点轻,下意识地摸了摸,这才幡然醒悟,作为通讯装置的草翳珀,竟然被怪异松鼠偷走了,脸上顿时露出懊恼和愤怒的神情,嘴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吱吱。”罪魁祸首的“小偷”竟然胆大到没有逃跑,又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尾巴上卷着草翳珀,眼神有些玩味地看着阳雨和林星冉,仿佛在挑衅他们一般,随后转身向河畔的石桥方向跑去,脚步轻快而灵活,尾巴在身后一摇一摆的。
“m的,刚才捏死这小玩意儿好了。”
草翳珀作为明辉花立甲亭独有的战时通讯装备,完全可以算是军事机密级别的装备,不仅不对外出售,就连损坏和丢失都要向上报备,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此时前方的格鲁琼兹要塞上全是守卫士兵,手持武器,警惕巡逻,林星冉也不敢开枪射击,否则就会暴露他们的位置,整个潜行计划也会彻底失败。
潜行计划眼看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出现了纰漏,林星冉不甘地捶了一下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脸上写满了自责和懊悔。
“没事儿,这只松鼠,应该主人家宴请客人而派来的使者。”
融合了兔耳,猫眼,以及蛇尾的奇怪松鼠,让阳雨想起了阿列克谢衣服上的花纹,以及村庄伏击战中,卡尔·彼得派系麾下龙骑兵的增殖能力。
轻声安慰了林星冉几句,声音温和而坚定,让对方平静下来,随后带着他跟随怪异松鼠的痕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一路潜行到了河畔旁。
“哗啦~哗啦~”维斯瓦河宛如一条奔腾的巨龙,连接着广袤的波罗的海,七月份刚好是大潮汛,此时海水如同汹涌的野兽般上涌,不断用力冲刷着河堤和石桥。
水流撞击的声音,似是无数鼓点在齐奏,很好掩盖了阳雨和林星冉的脚步声,两人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轻抬轻放,如同怕惊醒沉睡的巨兽一般,一路来到了石桥下的桥洞中,迅速躲藏进浓重的阴影之内。
后方不远处,就是格鲁琼兹要塞的码头,按常理,在如今这般局势下,这里本应戒备森严,士兵们如临大敌般来回巡逻,脚步声,交谈声交织成一片。
可此时这里却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诡异,码头上反而摆满了箱子,规规整整地堆放着,看起来沉甸甸的,箱体表面的纹理在月光下隐隐可见,里面似乎装满了货物。
“小家伙,又跑去哪里偷吃了?这个是琥珀,可不能用皇储殿下的恩赐融入身体内,而且你的脑袋也没有那么大,想换一只眼睛的话,改天我再给你找。”
正当阳雨微微猫着腰,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想要潜行进入码头,查看一下货箱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时,一阵异常温柔,且带着一丝贵气的男子声音传了出来,十分的突兀,仿佛是从地底深处突然冒出来一样,打破了原本就有些诡异的宁静。
突然出现的男子声音,让阳雨瞬间警觉,身体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轻轻拉住林星冉的胳膊,带着对方缓缓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重新藏进了石桥桥洞更深处的阴影中,刻意让双眼不带有一丝情感,如同寒夜中的冰霜,默默注视着前方。
就在这时,堆积的货箱之中,缓缓走出一名男子,身穿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绸缎马甲,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一头金发飘逸且整洁,仿佛是精心梳理过一般,身形和外貌都十分出众,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贵族特有的气质。
只见他手里捧着阳雨两人最开始遇见的那只怪异松鼠,轻轻从它的尾巴上拿下了草翳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石桥桥洞前,发出“吧嗒”一声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唉呀,你知不知道我刚才一个人待在这里有多无聊,我好歹是亚当·戈特洛布·冯·布洛克多夫,荷尔施泰因贵族,卡尔·彼得殿下的军事顾问以及密友,维斯瓦河军需总调度,而且我的堂兄曾经也担任过腓特烈国王陛下的副官。”
帅气的年轻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仿佛是一个被冷落的孩子,轻轻捧起怪异松鼠,在月光下缓缓舞蹈,动作优雅而又带着一丝俏皮,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仿佛在自我介绍一般,尤其着重点明了自己和普鲁士之间的关系。
“但泽船厂的工人可是和我说过,七月份的维斯瓦河,河面宽阔,水流充足,只要将平底船稍微改良一下,就可以顺流北上。”
“但是诺加特河的河面狭小,水深也不富裕,若是想要从格鲁琼兹要塞乘船前往马尔堡,再怎么对平底船改良,也不管用了呢。”
将怪异松鼠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布洛克多夫姿态优雅地走到码头上堆积的货箱前,手臂猛然一甩,瞬间拉长,如同柔软的面团一样,黏住一根撬棍后。
将撬棍融合在手臂中后又迅速缩了回来,插入货箱的盖子中,轻轻一用力便将盖子捡起打开,露出了满满一箱只有巴掌大小的湛蓝色海螺,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哼哼,聪慧如我,怎么可能处理不了卡尔·彼得殿下交代的事情,既然水深不够,那就添加浮力,如果航道狭窄,那么就改善舵效。”
布洛克多夫捻起一枚湛蓝色的海螺,高高举在血色的月光下展示,脸上带着一丝近乎病态的陶醉,眼神紧紧盯着海螺,仿佛在看一件绝世珍宝。
“立陶宛大公维陶塔斯的驯服涅曼河灵,最终还是被我抢了过来,如此美丽的生物,怎么能落在那群低贱之人的手里,只要让船首像的双头金鹰抓住海螺,整艘船就可以提升浮力和舵效了呢。”
“唉呀,时间不早了,一会儿可能就要天亮了,到时候就连河里面有什么鱼,要塞内的术士们也能通过监视魔法看到呢,所以还是在晚上走路才不会被人发现。”
“我还是去找安德烈·列普宁将军聊一聊,如今我们和马尔堡的伊万·祖布科夫先生都归属于卡尔·彼得殿下,是不是也应该为皇储殿下的登基大业,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