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余波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大地轰然碎裂,一个方圆百丈之大的巨大深坑浮现在大地之上,深坑最中心的位置赫然就是那龙人。
“涌泉!”
叶尘话音响起的那一刻,叶青天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龙枪刺进了龙人的两只脚掌,顿时有清脆的破碎声响起,龙人更是哀嚎不已。
“双膝!”
轰!
又是一声轰鸣响彻,龙人的两只小腿直接爆碎成了齑粉。
“太渊!”
“气海!”
“关元!”
……
随着叶尘的声音响彻,叶青天依次将龙枪贯穿了这些穴道,果真,龙人的气息迅速萎靡下来,实力别说是圣劫境,就连涅盘境都不足了。
“百会!”
随着叶尘最后一句话落下,龙枪瞬间从龙人的天灵盖贯穿进去,龙人的身躯从头到脚在这瞬间都是爆碎开来,九道光团同时升空,渐渐化作九颗龙珠虚影,而后朝着原本大殿所在的位置掠去。
那里,石坛依旧静静矗立。
随着九道龙珠虚影没入其中,一道炸雷般的轰鸣响彻,石坛崩塌,整个祖器世界在瞬间崩溃。
却在此时,股极其骇人的吞噬之力从崩塌的石坛所在爆发开来,将在场所有人都吞噬其中。
即便是叶青天这个本身就与吞噬有着极为密切关系的家伙都无法抵挡这股力量,随着众人一起消失在祖器世界之中。
而随着众人尽数被吞噬,祖器世界随之彻底毁灭。
太古遗迹之中,祖器本身所化的漆黑宫殿群也随之轰然崩塌,化作一片废墟。
霎时,天地间只有狂风呼啸,满目皆是荒凉,陷入了沉寂之中。
……
“哎哟卧槽!”
“疼死我了!”
……
痛呼声、叫骂声此起彼伏,这片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上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近百道身影从天而降,重重坠落于大地之上,沉闷的轰鸣声随之响彻。
随之而来的便是众人的痛呼声与叫骂声。
自石坛碎裂,恐怖吞噬力爆发的瞬间,祖器世界也随之崩毁。
被这股恐怖吞噬力卷走的叶尘等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在被吞噬的瞬间,众人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肚子里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而等到那股吞噬力消失的时候,耳边已是传来狂风呼啸的声音。
叶尘本打算探出神念查探一番,却发现自己的神念在这高天之上汹涌的狂风之中,根本无法蔓延开来,几乎是蔓延出去的瞬间就被绞杀成了虚无,只能附着在身体表面。
察觉到此的他放弃了要查探的想法,紧接着就要调动体内力量控制着身体安稳落地,然而现实再度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因为他的丹田如一潭死水,根本没有丝毫动静。
而出现这种情况的不仅仅是他叶尘,叶青天包括敖、玄两脉之人皆是如此。
最终便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众人如下饺子一般从天而降,坠落于大地之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真他娘的坑爹!”
叶青天破口大骂:“好不容易弄死那圣人傀儡,不给点奖励也就罢了,竟然又把小爷带到了不知道什么鬼地方。”
话音刚落,叶尘的声音便随之响起:“你错了!”
“什么?”
听到这话的叶青天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脸懵逼地看向叶尘。
叶尘看着远处的景象,眸中震撼之色没有丝毫减少:“我想,相比于那大殿之中的丹药、天材地宝、圣器以及那数不胜数的真龙宝术、圣人绝学,这里有可能才是那龙人要守护的地方。”
“我想龙尘说的是对的。”
敖真也是神情呆滞道:“这里就是我们解决了圣人傀儡之后所应得的奖励。”
“你们一个个不会被那龙人给吓傻了吧?”
叶青天一脸不以为意地笑着,双眼也顺着叶尘等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然后,他突然闭上了嘴巴,脸上浮现出与其他人同样的表情,张大了嘴巴欲言又止,翕动数次,最后只吐出了两个字:“卧槽……”
便见众人目光看过去的方向,天地间尽是神光璀璨、宝光氤氲,瑞彩千条,天地灵气化作流淌于大地之上的一条条溪流,流过那一株又一株神药、圣药。
这里雾气弥漫、云海缭绕,尽是天地灵气所化,就连草叶上的露珠,其内都汹涌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恐怖力量。
这里的天地灵气不仅精纯至极,其中杂质几乎没有,说是能够在被众人吸收之后直接转化为体内真元都不为过。
甚至就连土壤都泛着灵光,其中生命精气更是达到了一个众人难以想象的境地。
目光所及,大地之上的每一株植物最差都是神品灵药,就连一棵小草的草叶之中蕴含着的灵气都足以让叶尘突破一重天。
“天龙宝果、修罗宝竹、纯阳圣草、涅盘果……”
玄青喃喃开口,神色呆滞:“全是神药、圣药。”
“我们这是来到了天堂吗?”
玄河也是神色惊愕。
片刻过后,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众人也冷静下来。
“龙尘,龙天。”
敖真看着两人道:“此番若不是你二人出手相救,恐怕敖、玄两脉的人要全军覆没,所以此地的天材地宝便由你二人先选吧。”
听到这话,两脉之人皆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因为他们很清楚敖真说的是事实,若是没有叶尘两人数次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们早就被苍羽给坑杀了。
闻言,叶青天也是眼神一亮,可他明显不是很相信敖真的话语,试探着开口:“此话当真?”
敖真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道:“难道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需要我发个血誓吗?”
说着,敖真右手寒芒一闪,一把短剑突然出现在她手中,眼看她就要一剑划破自己的掌心之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握住了她握剑的手腕。
“千万别,我相信你还不成?”
叶青天有些头疼地开口道。
他算是发现了,这敖真不仅是个男人婆,还有点神经大条,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动不动就要歃血为盟,实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