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小姑娘。”柴导见林临霖正欲拉着夏灵离开，连忙喊住，掏出自己的名片。
“这是我名片，恋综的事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不考虑也没事。”说着，柴导望了一眼林临霖，低身凑近夏灵，悄声说道，“恋爱的事我懂得多，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我。”
“要是哪天实在跟小林总过不去了，也能找我，我这名下好几家婚介所呢，保证给你找到个金玉良缘。”
“柴导，你还想不想要投资了？”林临霖警告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
真当他聋了是吧？
柴导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感，只是大笑着摆摆手，让两人离开。
“那个柴导，到底是什么人？”刚走开一段距离，夏灵就忍不住开问。
圈内有名的前辈，她就算没见过也绝对认识，柴导这号人物，没听过呀。
林临霖带着她来到角落坐下，给她拿了杯果汁，“我还以为你会先问那个殷偕是什么人呢。”
就她刚刚看他的那副眼神，居然在怀疑他和殷偕有没有关系，他看上去有那么不可信吗？
这倒不用问，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记一下，他那公司，星偕娱乐公司。”林临霖视线仍盯在远处，殷偕和柴导已经各自离开了，“以后只要碰见他公司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林临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也有可能不是人。”
……果然。
她就说那殷偕给她的感觉十分熟悉。
一方邪神爆改娱乐圈老总。
夏灵撇着嘴摇头。
师父说过，玄术师的实力有一方面来自于信仰，同样的，神明的力量其中一部分来源，亦是信仰。
邪神，也属“神灵”分支的一种。
见夏灵的反应，林临霖知道她已经清楚了，有些自嘲地继续说道，“你要知道，所谓‘信仰’的力量，比起那些邪灵师通过什么恶魂邪信徒获取，这邪神倒是学得会与时俱进。”
有时候某些激进粉丝的信仰之力，可比那些邪信徒还要忠诚一二。
所以夏灵才好奇那位柴导是什么人物，让一方邪神见了都有所忌惮。
邪神可不像一般的邪祟恶鬼或是邪灵师，虽然算不上正儿八经的神，但好歹也沾了边。
就是他们这些玄术师，遇见邪神最好也是请……等等。
夏灵场上立马搜寻起柴导的身影，没找着。
她拿起刚刚柴导给她的名片，仔细打量，话里带着点不可置信，“你，你别告诉我，刚刚那老头，呸，那老爷爷是……”
是正儿八经的正神。
不然殷偕不至于那种脸色。
林临霖耸耸肩，没承认，也没否认。
夏灵沉默。
她突然想起上次那躺着坐摇摇椅吃着瓜子的土地神，还有刚刚的柴导。
内心之前对正神的敬仰被粉碎得只剩二三。
现在的正神都这么接地气了吗？
“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夏灵有点不爽，她都看不出来，林临霖怎么能看出来的？
她的好胜心上来了。
“啊，他自己跟我说的。”林临霖一脸平静地说着，“他一开始拍电影说自己资金短缺，跟我说他是神仙，让我帮他。”
正神下来人间界，是不能随便动用神力的，不然人间就乱套了，正神自身也会因违反规矩而受到各种制裁。所以当初柴导找上林临霖时，的的确确是以一个凡人之躯跟对方谈的话。
当然，正神只是对待人类不能动用神力，但对方要是邪神，那就不一样了，所以这也是殷偕惧怕柴导的原因。
夏灵：……这跟我是秦始皇给我打钱有什么区别。
“你信了？”
林临霖点头。
反正他又不缺钱。
……好吧，这下她甘拜下风了。
好胜心下去了，好奇心倒是上来了，夏灵凑过来，小声问：“他有跟你说他是什么正神吗？”
林临霖笑意不明，目光锁定在刚刚柴导给夏灵的名片上，“他姓柴，还有，他做的什么，小状元还猜不出来？”
姓柴，拍爱情电影，恋综，婚介所。
好吧。
确实挺明显的。
夏灵默默地把名片收了回去。
看夏灵对这位正神这么感兴趣，林临霖勾了勾手，桃花眼眯了起来，语气带着诱哄：“想不想知道那位柴导更多的事？”
夏灵听罢，立马摆出笑意。
单论正神的话，这算是她遇见的第二位神明，还是有点八卦心思的。
“不过，我总不能单说吧，总得有点报酬……”
林临霖话音未落，夏灵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
果然，只要是自己主动的，她就不会有什么紧张心跳加速的感觉，刚刚在车上时，就是因为自己主动权被剥夺了才会那样。
得出结论的夏灵满意地点头。
林临霖：……
他话还没说完。
他只是想让夏灵也说一些同等的情报。看她刚刚对殷偕的反应，不像是第一次遇见邪神的样子。
他只是想问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谁知道夏灵直接误会成了另一个意思。
……算了。
——
柴导，或者说月老近些年的业绩并不怎么好。
现在的人类本身对神的信仰就比之前少了许多，再加上现代人也不怎么喜欢谈恋爱，去月老庙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作为正神，他倒是不在乎那么一点信仰之力，但是，他在乎钱啊。
业绩关乎的可是他从财神那获得的工资。
月老忍不了了。
于是他下来了。
先是依照他之前那么多对眷侣的爱情本子写成剧本，拍了几部绝美爱情，想要重拾大家对爱情的向往。
结果票房是火爆了，电影是成功了，但似乎成效甚微。
于是他又改了拍恋综，见大家都在刷屏甜甜的恋爱，月老心想这总能有效果了吧。
结果人间的几年过去了，他的业绩增长速度仍然跟个蜗牛一样。
看着自己一路爆火的收视率和他一路停滞的业绩，柴老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这个老骨头总算懂了原因——现在的人都爱看别人谈恋爱，但不爱自己谈恋爱。
所以他的恋综才那么火。
现在观众们快乐了，但他的工资一点不快乐。
在看到夏灵时，柴导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小姑娘乃天人之姿，又身负情劫。
可是一笔大业绩。
他要是能把这小姑娘的大事敲定了，他年终奖金绝对能创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