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感觉之前自己看了一眼，就是个血手掌印而已，现在被周捕头的爹捋过之后，就感觉像确实像周捕头爹说的那样。
周捕头爹不顾床上躺着一具死尸，把那辈子的手掌印的指长都说出来。
李毓想说他会不会等下错了要不要拿个戒尺去量一下，但是这个想法，被一旁周捕头的阿爷实施了。
“大人，不必忧虑，阿忠他不会错的，你看。”周捕头的阿爷也知道这个大人是新来的，也是怕新来的大人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所以就拿起仵作的戒尺，量给新来的大人看。
李毓看了一下，心中惊诧极了，不多不少。
邓同知也附和道：“大人，周叔眼睛就是尺子，他看着就知道多少了，这个保证准。”
李毓嘴巴想说什么，感觉很苍白啊，真的有这样的人？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信，还真的有。
李毓感觉自己老爸能抬头就知道天气，这个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高手都在民间啊！
接下来，周捕头的爹在说，周捕头的阿爷在一旁证实。
李毓感觉自己刚刚怀疑周捕头的爹，是个错误呢开始。
虽然周捕头阿爷无心，只是想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儿子，不是虚的，但是，每量一次，李毓都感觉戒尺抽在她脸上一次。
周捕头阿爷量完了，李毓也松了一口气，两人又在窗前，看了一下脚印。
周捕头的爹然后对着李毓说：“大人，草民想见下昨晚守夜的下人。”
李毓对着远处的人说：“去把守夜的两人再带来。”
“是，大人。”赵长生和张大粮胆小甚微，进来就跪，如同惊弓之鸟。
“有什么问题？你就向这两人提问。”李毓看着周捕头的爹和周捕头阿爷说。
两人拱手：“是，大人？”
周捕头的爹对着赵长生和张大粮问：“这个窗户睡前是开着，还是关着的。”
张大粮想了想：“是的，是小的关了窗户再出来的。”
“昨晚有烧炭吗？”周捕头的爹继续发问。
李毓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不专业了。
“有，发现老爷死后，夫人才让小的把炭火撤下去。”
“留了通风口？”
“留了的。”
“谁留的？”
“是管家，管家一向在大老爷身边近身伺候，怕小的做的不好。”
李毓觉得不是怕他们做得不好，而是怕他们忘记了，把自己老爷捂得中二氧化碳。
“大人，能不能请管家过来问话？”周捕头他爹再拱手对着李毓问。
李毓望着周捕头他爹，他已经不是周捕头他爹了，是神仙下凡都行啊。
更别说请赵府的管家了，请神，她都同意。
这就是专业，和不专业的相差，刚刚自己就是随便问问，人家就是问到根子里面，自己问到表皮上。
就跟割包皮似得，看着伤害大，实际，有卵用。
李毓对着高立人道：“去把管家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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