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正在诊所里整理药材，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推门而入的是张明，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子。
这个男子三十出头，穿着名牌西装，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一进门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诊所的每个角落，眼中满是不屑。
“林凡，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省城的朋友赵志强，他家在省城开医院的。”张明有些拘谨地介绍道。
赵志强没有伸手，而是冷笑一声：“就这破地方？张明，你确定这小子能解决问题？”
林凡抬头看了赵志强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淡淡道：“有事直说。”
“有性格！”赵志强走到林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说你医术不错？不过我看也就那样，在这小县城糊弄糊弄老百姓还行。”
张明连忙打圆场：“志强，你别这样……”
“让他说完。”林凡放下手中的药材，平静地看着赵志强。
赵志强见林凡如此淡定，心中反而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这个乡下小医生会被自己激怒，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从容。
“你不生气？”赵志强试探道。
“为什么要生气？”林凡反问，“狗叫两声，人会生气吗？”
张明忍不住笑出声来，赵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
“说正事吧。”林凡打断他，“你们大老远跑来，不会就是为了来这里找优越感的吧？”
赵志强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更加难堪。他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年轻人，发现对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乡村医生。
“好吧，我直说。”赵志强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家在省城开了一家私立医院，最近出了点问题。”
林凡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前段时间，医院接诊了一批病人，都是些常见病，按理说治疗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些病人住院期间，情况变得很奇怪。”
赵志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们不但病情没有好转，行为也变得诡异。有的人半夜在病房里自言自语，有的人声称看到了不存在的东西，还有的人会突然变得暴躁，攻击医护人员。”
“现在传闻四起，都说我们医院有冤魂作祟，去的人都变得神经兮兮。”赵志强苦笑道，“医院的名声彻底臭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关门了。”
林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找到了我？”
“张明说你医术高明，特别是在一些疑难杂症方面有独到的见解。”赵志强的态度已经完全变了，“如果你能解决这个问题，我愿意支付一笔丰厚的报酬。”
“多少？”
“五十万。”
林凡摇了摇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件事有意思。”
张明激动道：“那你答应了？”
“去看看再说。”林凡收拾了一下医药箱，“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走，我的车在外面。”赵志强迫不及待地说道。
三人收拾完毕，上了赵志强的奔驰轿车。车子驶出县城，向省城方向驶去。
路上，赵志强详细介绍了医院的情况。志强医院是他父亲十年前创办的，在省城小有名气，主要接诊一些有钱人。最近这段时间，陆续有七八个病人出现了类似症状，让整个医院陷入恐慌。
“我们也请了不少专家会诊，但都查不出原因。”赵志强边开车边说，“有的说是心理问题，有的说是环境因素，甚至还有人说是传染病。”
林凡闭目养神，没有多说什么。张明在后座上兴奋不已，这是他第一次去省城，一路上不停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三个小时后，车子驶入省城市区。繁华的街道、高耸的建筑让张明眼花缭乱，林凡却依然神色平静。
志强医院位于市中心的医疗区，是一栋十二层的现代化建筑。但此时医院门口冷冷清清，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进出。
“以前这里人声鼎沸，现在……”赵志强苦笑着摇头。
三人走进医院大厅，装修豪华的大理石地面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但气氛却显得沉闷压抑。
“小强回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这是赵志强的父亲，医院的院长赵建国。
“爸，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医生林凡。”赵志强介绍道。
赵建国打量着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么年轻？”
“年龄不代表能力。”林凡淡淡地说道。
赵建国虽然有些怀疑，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那就先去看看病人吧。”
赵建国领着众人来到了住院部的八楼。这里原本是VIp病房区，但现在却像是鬼楼一般，走廊里静得可怕。
“病人都集中在这一层，方便观察和治疗。”赵建国解释道。
刚走到病房门口，里面就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有人在自言自语，有人在低声哭泣，还有人在发出诡异的笑声。
“就是这样，已经持续了两个星期了。”赵建国推开第一间病房的门。
病房里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原本是因为胆结石住院的。此时他正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完全不理会进来的人。
“王先生，王先生？”护士轻声呼唤，但病人毫无反应。
林凡走近病床，仔细观察着病人的神态。这个男子面色苍白，瞳孔略微放大，手指不时地做着奇怪的动作，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除了行为异常，还有其他症状吗？”林凡问道。
“有的，体温偏低，心率不齐，食欲不振。”主治医生翻开病历，“我们做了各种检查，血液、尿液、脑部ct，都没发现异常。”
林凡点了点头，又去看了其他几个病人。症状都大同小异，有的在病床上手舞足蹈，有的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的则是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个方向。
“这些病人入院时间都差不多？”林凡询问。
“对，都是在两周内陆续入院的。”赵建国回答。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七八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