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中年女医生摇头反对：“王教授，这些病人之前都是正常的，怎么可能突然集体患上精神病？我觉得更像是某种病毒感染。”
“病毒感染？荒谬！”一个胖子医生嗤之以鼻，“我看是医院的环境有问题，建议全面消毒，更换所有的医疗设备。”
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各执一词。
这时，角落里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各位，你们都想错了。这明显是风水出了问题！”
“风水？”几个医生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没错！”道袍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我刚才用罗盘测了一下，这医院的格局犯了大忌。东南角有煞气，西北角有阴气，病人住在这里能不出事吗？”
“胡说八道！”金丝眼镜老者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
“封建迷信？”道袍男子不服气，“那你们这些所谓的专家又解决了什么问题？病人不是依然在发病吗？”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争吵。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些人都是按照自己的专业知识在分析问题，却都偏离了真相。
“叶医生，您怎么看？”赵院长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我走到桌前，拿起病历看了看：“能让我亲自给病人把把脉吗？”
“当然可以！”赵院长立即安排人带我去病房。
金丝眼镜老者不满地说道：“把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落后的诊断方法？”
我没有理会他，跟着护士来到了住院部。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偶尔能听到病房里传来患者的胡言乱语声。
第一间病房里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原本是因为胃炎住院的。现在正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嘴里念念有词：“他们来了…他们都来了…不要抓我…”
我走到床边，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脉象微弱而急促，但最关键的是，我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波动。这种波动我很熟悉——中毒的征象。
接下来我又检查了几个病人，结果都是一样的。
回到办公室，那些专家还在争论不休。我清了清嗓子：“各位，我觉得你们都想复杂了。”
“哦？”金丝眼镜老者轻蔑地看着我，“这位年轻人，你有什么高见？”
“这些病人是中毒了。”我直接说出了结论。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中毒？”赵院长皱眉道，“可是我们检查过所有的食物和药品，都没有问题啊。”
“不是普通的毒物。”我解释道，“是一种从毒蘑菇中提取的致幻剂。这种毒素能够让人产生幻觉，行为异常，但常规的检测方法很难发现。”
“毒蘑菇？”道袍男子眼睛一亮，“我就说嘛，这里确实有毒气！”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金丝眼镜老者冷笑道：“年轻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毒蘑菇致幻？这种说法简直是…”
“是什么？”我打断了他，“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现场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我从包里取出银针，在几个专家惊讶的目光中，快速在一个病人的几个穴位上扎了下去。
十分钟后，那个原本胡言乱语的病人竟然安静下来，眼神也恢复了一些清明。
“这…这怎么可能？”金丝眼镜老者瞪大了眼睛。
其他几个专家也是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院长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叶医生，您真是神医啊！那您能不能彻底治好这些病人？”
我摇摇头：“针灸只能暂时控制症状，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必须配制专门的解药。而且…”
我看向赵建华父子：“更重要的是，必须找出下毒的人。否则即使这次治好了，对方还会再次下手。”
赵院长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叶医生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下毒害我们医院？”
“没错。”我点点头，“这种毒蘑菇提取物的制作工艺相当复杂，绝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而且从下毒的手法来看，对方对你们医院的情况很了解。”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赵建华有些慌了。
“首先要找出下毒的人。”我转向赵院长，“最近你们医院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特别是一些有特殊背景的人？”
赵院长想了想，摇头道：“我们一向与人为善，应该没有什么仇人啊。”
我冷笑一声：“开医院的，会没有仇人？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医疗事故，有没有因为钱的问题和病人家属闹过矛盾？”
这时，那个道袍男子插嘴道：“会不会是医院建设的时候挖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看这里的风水确实有问题…”
“闭嘴！”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什么都不懂就别瞎掺和。”
道袍男子被我一瞪，讪讪地退到一边。
赵建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有个朋友是做私家侦探的，要不让他来帮忙查查？”
“私家侦探？”我有些意外，“什么样的私家侦探？”
“就是我的发小，叫马大哈…不是，叫马大海。”赵建华有些尴尬，“他以前是警察，后来辞职开了个侦探事务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子推门而入。这人大约三十出头，头发乱糟糟的，眼镜还是歪的，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公文包。
“建华！听说你们家出大事了？”马大海一进门就大声嚷嚷，“放心，有我马大侦探在，什么案子都能破！”
看到这个人，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哪像什么侦探，分明就是个活宝。
“大海，你小声点。”赵建华有些无奈，“这位是叶医生，这次要靠他来解决问题。你就负责帮忙查一下有没有人想害我们家。”
马大海推了推歪掉的眼镜，煞有介事地从包里掏出一个放大镜：“没问题！我马大侦探出马，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说着，他居然真的拿着放大镜开始在办公室里东看西看，还不时地点点头，嘴里嘟囔着：“嗯，这里有线索…这里也有线索…”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