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你当耳旁风，等人家抄家伙了，你又开始讲人性。
凭什么天底下道理全归你们家管？地球不转你也得绕着你转？”
夏星臣低着头，咬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啪、啪、啪。”庄岩鼓掌，慢悠悠的，“好，这话一出口，我这心里，真的一点负担都没了。”
说完，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出了门。
一直闷在角落的王宇，挥了下手。
两个安全员，面无表情地走向那个瘫在椅子上的人。
……
庄岩靠在审讯室门外的长椅上，抽了口烟。
真想姐啊。
可现在，不敢分神。
这案子，一松劲，人就没了。
他从没这么绷过。
所以，当他看见那个女警端着水走过来时，眼睛就钉住了。
年轻，漂亮，警服贴身，腰细腿长。
警花啊——多少人眼里的白月光。
可庄岩看的，是她肩章。
一级警司。
他嘴角抽了一下。
他立过四次一等功，一次勋章。
二等三等功，数不清了。
现在呢？还是两毛一。
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凭什么一毛三？
他视线往下挪。
托盘上，几杯热茶。
“辛苦了，领导让我给你们送水，喝点吧。”女警笑得跟糖霜似的，甜得齁人。
换别人，这会儿怕是魂儿都飞了。
庄岩抬眼，笑：“那你先喝一口？”
女警一愣，笑得更娇：“哎哟，你真会逗。”
那张脸，八分以上，晃得人眼晕。
庄岩一脸陶醉，眼神放空，嘴角还故意勾出点傻笑。
就在这时——
女警手里的托盘底下，一道冷光嗖地滑出，直奔他脖子！
快得像鬼影，准得像猎刀，狠得连呼吸都敢断！
庄岩心里叹了口气：这世界，真特么吓人。
果然，除了姐姐，谁还能给我安全感？
啪！
他右手一抄，直接攥住女警的手腕，稳得像铁钳。
目光往下一扫——
那玩意儿比手术刀短一截，可锋利程度，简直像用陨石打磨出来的！
想象一下，这玩意儿划你喉结，你连哼都哼不出来，血就喷成雾了！
他刚扣住人，女警的左腿也跟着抬了起来——直踹他命根子！
庄岩没躲，反而拽着她胳膊往前一带！
整个人重心一歪，女警脚没踢出来，身子反而往前栽！
“砰！”
庄岩的膝盖迎面撞上她脸。
血沫子当场炸开，鼻子歪了，颧骨凹了，那张清秀脸蛋瞬间变成打翻的颜料盘。
这手可够狠的，辣手摧花啊！
脑子进水了吧？！
可庄岩懵了。
普通人这一下，早哭爹喊娘满地打滚了，眼泪鼻涕糊一脸，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
她呢？
脸都碎了，还站得笔直！
大腿一抬，又是狠辣一记，直踢他腰眼！
庄岩眼里寒光一闪。
“咔——！”
腕骨被他拧断，像掰断一根干枯树枝。
手一压，直劈她脚踝！
“嘭！”
硬碰硬！
她居然不退！腰身一拧，整个人横着转了半圈，左手一抄——
稳稳接住自己掉在地上的刀！
刀尖一送，直刺庄岩小腹！
一股寒意炸开在庄岩后脊梁！
这他妈是人？！
一只手废了，还能玩出这种操作？
换普通警察，早就断气三回了！
“咔！”
他又抓！
这次直接捏碎！
骨头在他手底下，脆得像饼干渣！
可那女警，一声不吭。
右腿，再次抬起——
她不踢庄岩。
她踢的是地上的刀！
“啪！”
刀像活了一样，借力弹起，银光一闪，直奔他心口！
庄岩猛地侧身！
手更快，一把攥住刀刃！
血从指缝渗出来，他却连眉头都没皱。
顺势一划——
刀锋横扫！
女警抬腿的那条腿，脚腕直接被劈开，筋断肉翻！
你以为这就完了？
没！
她脸上连痛都看不见，单腿一蹬，整个人像炮弹般扑过来！
张嘴——
两排白牙，闪着寒光，直咬他脖子！
庄岩头皮一炸。
活见鬼了！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疯的。
手断了，脚废了，连牙都当武器用！
这不是刺杀——这是同归于尽的狂想曲！
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真正的杀手，不是靠枪和刀。
是靠不要命！
“轰！”
他大腿如战斧劈下，砸在她脑门上！
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墙上，慢慢滑落，像张贴错的海报，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呼——”
庄岩大口喘气，手心全是冷汗。
王宇冲出审讯室。
外面警察全跑来了。
一看到地上那摊血和扭曲的人形，集体石化。
看庄岩的眼神，跟看鬼似的。
“杀手。”庄岩只说了两个字，顺手把刀递给王宇。
王宇接都没敢接。
他盯着那刀，瞳孔缩得跟针尖一样。
太锋利了。
沾血的刃口像在呼吸，轻轻一碰，估计手指就没了。
他咬着牙，颤巍巍拿过来，瞄了两眼，又抬头看女警。
“你怎么看出不对的？”
“肩章。”庄岩咧嘴一笑，“一级警司？”
“……”
全场一静。
有人低头看，发现女警肩上那枚徽章确实有点别扭。
可王宇盯着庄岩，表情复杂得能煮汤。
你自己不是三级警督吗？！
装什么装？！
庄岩面不改色，回瞪过去：“不服？我拿四次一等功换的。”
王宇翻了个白眼：“行，你牛。”
他服。
二十二岁，四个一等功。
这不是人，是怪物批发出来的样品。
女警被抬走，监控回放调出来。
办公室鸦雀无声。
只听见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每个人脸色发青。
换你是庄岩？
你连第一刀都躲不过，就没了。
王宇脸黑得能当墨盘。
敢在警局动手？！
他脑子一激灵——那几杯茶！
难怪那女的进屋前，盯着水杯看了三秒！
要是自己喝了……
那现在躺着的，是不是就该是自己？
他后背全湿了。
“她是冲夏星臣来的。”庄岩开口，声音很平，“灭口的。”
王宇点头，心里沉得像压了石头。
这说明，夏星臣手里，真握着能牵出杀手组织的线索。
“咱们钓到大鱼了！”他眼神发亮。
“别美了。”庄岩摇头，“你见过老板让实习生知道核心机密的？”
王宇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