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是压根儿看不上。
跟小偷笑骂劫匪似的:“没技术含量,丢人!”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推门。
门,咔哒一响,开了。
院里头大得吓人,花草丛生,还有一小块菜地。
纸牌8说过,老院长爱伺候花,也爱种菜。
可就在他刚跨进门槛——
一道人影,猛地从地上弹起。
庄岩瞳孔一缩。
刚才?没发现?
那人身上裹着跟泥土一模一样的伪装,趴着的时候,跟大地焊死了一样。
人一站起来,寒光擦着庄岩脖子划过。
这辈子头一回,死神贴着他耳根子呼吸。
就一厘米,差一毫米,脖子就开了花。
普通人早断气了。
可庄岩不是普通人。
系统加身,动物能力全开,筋骨早不是血肉之躯,是件活生生的杀器。
刀光刚到,他的手已经闪电般捏住对方手腕。
咔!
骨头碎得清脆。
刀,被他顺手抢走,往前一送。
噗!
刀刃扎进肉里,直没到柄。
那人喉咙里“咕”了一声,直挺挺扑倒在地,气都没了。
可尸体刚倒——
“嗡!”
一道极细的锐响,贴着庄岩的脸颊飞过。
快得像闪电劈空!
花豹的速,狸猫的灵,都只是勉强闪开。
弩箭!
庄岩抬手,一把黑黢黢的枪出现在掌心。
px18,特勤标配,七发单排,十三发双排,五十到一百米内,专治各种不服。
砰!
枪声炸响,他连瞄都没瞄。
六米外,别墅墙根下,一道身影突然僵住,像被雷劈中。
头颅炸开,后脑勺直接掀飞,脑浆混着血沫,喷了半面墙。
枪械专家,是他系统给的第二项能力。
第一次用。
王宇以前说过他:“你这种人,能不碰枪,宁可用手掐死人。”
他说得没错。
庄岩讨厌枪。
但对一群拿人命当游戏的杂碎,他从不留情。
枪响的瞬间。
天台,人影跳下!
铁棍带风,照着庄岩脑袋狠砸!
是那个喜欢敲碎人头的疯子?
庄岩嘴角一咧,仰着脸,等着。
铁棍快要砸中头顶——
轰!!!
远处,一声闷雷般的巨响撕裂空气。
狙击步枪!
那道腾空的身影,整个人像是被一头巨兽迎面撞飞。
胸口直接炸出个大窟窿,半边身子连着胳膊,被生生撕碎,碎肉像破麻袋般甩飞。
血雾炸开,尸体砸在地上,再不动弹。
庄岩盯着那摊烂肉,嗓子眼发酸。
大狙……真爽。
真男人,就该玩这个,而不是拿手枪跟人贴脸开火。
下一秒,他浑身汗毛倒竖。
心里炸了:“王宇你祖宗!别特么对准我!”
锁定感立刻消失,他才喘过气。
三个人了。
纸牌2夏星臣,纸牌3关月,还有抓的那个8。
十三张小牌,干掉六张了。
他迈步,朝门口走。
脚刚抬——
停了。
眼睛眨了两下,低头。
一丝光。
细得像发丝,几乎看不见。
他抬手,摸出一张纸牌。
那张从暗网买回来的纸牌,一直贴身揣着。
他轻轻把纸牌,往那道光上一递。
噗。
纸牌,齐刷刷,裂成两半。
想象一下。
要是刚才他没看到这道光,继续往前走……
身体会不会被拦腰切开?
他以前看过个视频,有那种金属丝,软得像头发,韧得像钢索,锋利得能当锯子用。
比电锯还快。
下一秒,那道光动了。
跟着一双手的微颤,朝他腰腹滑来。
伪装、弓弩、高空突袭、金属丝……这一套,花样玩得真叫人头皮发麻。
每一条,都能要命。
普通人踩进去,死得连渣都不剩。
庄岩后退半步,突然——
停住。
蹲身,脚掌一蹬!
整个人如猎豹扑出!
快!快到那双手根本来不及抖第二下!
他站稳了。
就在别墅门口的立柱旁。
正对着一个戴金属手套的青年。
手掌,轻轻落在对方脑门上。
嘭!
庄岩一伸手,直接把那小子的脑门摁在柱子上。
砰!
血花“啪”地溅开,人软成一滩泥。
他连头都没回,手往身后一抄。
咔!
五指攥住一根刺来的尖刀,刀刃就在他耳根一寸,差一点就捅穿了脖子。
这栋别墅门口有两根柱子。
杀手藏在另一根后面,想趁他转身偷袭。
可他忘了——
庄岩的“蟒蛇听风”,早把那红外热源锁死了。
再怎么屏气凝神,躲得过他“蜡蛾耳”里每一声呼吸?
咯嘣!
手腕当场折断。
庄岩顺手一拽,把断手连刀一块抢过来,翻腕一送。
噗——
刀尖从对方胸口捅进去,从后背穿出来。
杀手瞪大眼,没喊没叫,就这么趴地上,死前一脸懵。
像在问: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到底是杀手,还是阎王爷?
“八张了。”
庄岩低声念了一句,掌心按上大门。
门缓缓打开。
里头没金碧辉煌,也没豪车名画。
就一客厅,一张沙发,一台六十多寸的电视,正播着肥皂剧。
一个老头,头发花白,个子矮矮的,抱着个睡着的小孩,安静地看着屏幕。
庄岩一进门,老头抬眼瞄了他一下,眼神暗了暗,像盼了半辈子,等来的不是希望,是失望。
他轻轻拍着孩子背,声音沙哑得像旧风箱:“我们警察没你这身手。
你身上没军味,也不是国安的。
我真好奇,你咋就不怕死?”
“怕死?”庄岩扯了把沙发坐下,盯着老头眼睛,“你这就认了?”
“人都找上门了,装傻有用?”老头咧了下嘴,不恼不怒,“你这双眼睛……真干净。”
“是啊,我姐以前也这么说。”
庄岩点点头:“眼睛干净,心才不脏。”
话没说完,手臂猛地一甩!
啪!
一把飞来的匕首被他单手攥住。
他随手一挥,刀光划向沙发底下——
那里,另一只手正握着第二把刀,悄无声息地探出来。
刀没砍到,手却缩得比兔子还快。
一道黑影“唰”地从沙发下窜出,暴退三米。
与此同时,客厅另一头,也走出两个人。
庄岩慢悠悠转头。
两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脸长得一模一样。
身材、五官、发型,连嘴角的弧度都复制粘贴。
最吓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