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涂了半小时，涂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兔子，还有一个灰白相间的狼。
她很满意，提着小袋子，蹦蹦跳跳往前走。
顾辛跟在奶团后面，提着小包。
小奶团转身，“哥哥，宝宝好开心。”
“姐姐不开心，宝宝不可以这样做。”
顾辛头疼，他抱起奶团，“伊伊，你不用在乎别人开不开心？”
小奶团叹气，“汪汪说，姐姐是哥哥的雌性，宝宝要乖乖地。”
“人类的爱会改变，宝宝只有乖乖的，人类才不会嫌弃。”
“哎哟。”
顾辛吧唧一口奶团，“不是这样的捏，我们家宝宝，是哥哥的宝贝。”
“汪汪胡说八道，哥哥没收汪汪手机。”
小奶团耷拉脑袋，“汪汪说，人类就是这样，宝宝要乖点。”
“哥哥喜欢姐姐，汪汪说，你见姐姐几次就对姐姐特别好。”
顾辛叹气，“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伊伊宝贝。”顾辛无奈。
“汪汪都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小奶团叉腰，“明明就是。”
顾辛无奈，“对不起，哥哥错了。”
顾辛深吸一口气，“我回去给汪汪做思想工作。”
“汪汪还说，人类把爱情看的比天高，亲情都要靠边，何况是小宝宝呢。”
“还有还有，汪汪说过，等它赚钱了，带着宝宝远走高飞。”
“人类没有它对宝宝好。”
小奶团说这个特骄傲，“汪汪说，等它赚钱了，就带着宝宝到处走。”
“要不是宝宝太小，不能住森林，汪汪早就带宝宝走了。”
顾辛听着这些话叹口气，“原来我一直以为我给伊伊很多安全感。”
“结果，没给多少。”
“反而汪汪给伊伊足够的安全感。”
顾辛语塞了，他不知道怎么和伊伊说，有股无力感。
他做了很多事，都是他以为的结果。
顾辛找个咖啡店，给奶团点了一份蛋糕，给自己点了一份不加糖的咖啡。
他抿一口咖啡，苦涩蔓延至舌尖。
小奶团大口吃蛋糕，顾辛深吸一口气，“伊伊，哥哥。”
他擦去眼泪，“我怎么能把伊伊养成这样呢？”
“她这么胆小，这么害怕，都不敢和我说。”
顾辛抱紧奶团，把脸埋进奶团的脖子上，无声流泪，“对不起。”
“伊伊宝贝，对不起。”
小奶团摸摸脖子，“哥哥，水水。”
她低头瞅，“哥哥，不哭哭。”
顾辛深吸一口气，“没哭，只是沙子进眼睛了。”
小奶团拿出围兜兜擦哥哥眼泪，“哥哥不哭哭。”
顾辛擦一下，“伊伊，你擦嘴嘴了，别给哥哥擦眼睛。”
顾辛赶紧拿纸擦眼睛，“哥哥眼睛辣了一下。”
小奶团呼呼，“宝宝呼呼。”
顾辛委屈了，他指着奶团说，“都是宝宝的错，不和哥哥说。”
“害哥哥内疚，你是一个乖宝宝，一定什么都要和哥哥说，你这样，哥哥心里好难受。”
“我家宝宝不要哥哥了。”顾辛擦去眼泪。
顾辛吧嗒吧嗒掉眼泪，红着眼睛。
小奶团使劲擦哥哥的眼泪，“不哭哭，宝宝以后和哥哥说说捏。”
“哼，你不准和汪汪回森林。”
“嗯捏，宝宝不回，哥哥不哭哭。”
顾辛抱紧奶团，“你不许委屈自己，你不开心一定要说，你不能憋在心里。”
“那么小点的宝宝，憋在心里不说，得多难过。”
顾辛抱紧奶团，“哥哥的宝贝，你不能这样。”
小奶团拍拍哥哥的肩膀，“不哭捏，不哭捏。”
她用小胖手擦去哥哥眼角的泪水，“宝宝大人在捏。”
顾辛擦干净眼泪，“好了，不哭了。”
小奶团瞅一眼顾辛，又瞅一眼蛋糕，闭着眼睛，忍痛把蛋糕推过去。
“哥哥吃，宝宝不吃。”
顾辛拿起勺子，“你确定不吃，哥哥一口就吃掉了。”
小奶团咽咽口水，“哥哥吃，哥哥哭哭，宝宝大人安慰哥哥。”
小奶团擦擦嘴角的口水，“哥哥吃。”
她转过头去咽咽口水，“宝宝不吃，宝宝不爱吃。”
顾辛看到这副样子，他的心啊！又是一阵疼。
“伊伊吃，哥哥想吃可以点。”
小奶团转头拿起勺子挖一勺，先喂顾辛吃，“哥哥吃吃。”
顾辛低头吃一口，“谢谢宝宝，宝宝喂的很好吃。”
小奶团专心挖一勺放自己嘴嘴里。
二十分钟后，顾习来了，他戴着口罩。
“顾辛，我们该怎么办？伊伊这样。”
顾辛头疼，“我也不知道啊！伊伊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肯定是我和你的问题。”
“我们没让伊伊有安全感。”
“我们不是合格的哥哥。”
顾习深吸一口气，“启动窒息的爱吧。”
顾辛思考一阵，“嗯，毕竟没有其他办法了。”
顾习顾辛对视一眼，正式启动。
“伊伊宝宝，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小奶团骄傲抬头，“伊伊超级可爱。”
顾辛抱起奶团，他往里坐，顾习坐过来。
顾习顾辛中间坐着奶团。
“伊伊，你爱我还是爱顾辛？”
小奶团皱巴着小脸，对宝宝大人说，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小奶团干脆闭眼。
顾习拉着奶团的手手，“伊伊，你不喜欢哥哥，哥哥生气了。”
来自小宝宝的忧伤，她缩手手，不说话。
顾辛抱胸，“伊伊，你不爱哥哥，哥哥会哭的。”
小奶团眯着眼睛左瞅一眼，右瞅一眼，然后飞快吃蛋糕。
吃完蛋糕后，直接一倒，靠着顾辛的腿打呼噜，“咕噜噜，咕噜噜。”
顾习顾辛对视一眼，伊伊这个聪明包，这个法子也想得出来。
“唉。”顾辛抱起奶团，“你不许装睡。”
“咕噜噜，咕噜噜。”
“伊伊，你没睡着。”
“咕噜噜，咕噜噜。”
顾习吧唧一口奶团，“睡着的小宝宝手手不会放下。”
顾习举起奶团的小胖手，小奶团不动了。
顾习感慨，“哇塞，没放下来，肯定睡着了。”
“听说睡着的宝宝还会举高脚脚，我试试。”
顾辛举起奶团的脚，小奶团定住不动了。
顾习低声笑，伊伊太可爱了。
“既然睡着了，那哥哥点一份小甜品吃，可好吃了。”
小奶团动动耳朵，眯起眼睛瞅一眼。
顾习转头，小奶团闭眼。
顾辛弹一下奶团的脸蛋，“醒了。”
小奶团咳嗽一下，“嗯捏，刚醒捏。”
顾习拿起菜单，点了一份梨子小蛋糕。
小奶团瞅一眼，开心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