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欢她,她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她为什么要玩弄我的感情?”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也没经历过,我也不是女同,我该怎么安慰他。
只能让他自己想清楚了,他也比我大那么几岁,思考问题肯定比我强,我相信阳哥能自己走出来。
我并没有陪阳哥待太久,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回公寓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恢复了球队训练,也在磨合教练的一些新战术。
很快,就来到了比赛的那一天。
在上午的时候,我在思考穿哪双球鞋,因为这是我回归后的第一场比赛,所以我想以一个全新状态去完成这场比赛。
在床底下翻出故安送我的足球鞋,满床底都是故安送我的球鞋,我一直没舍得穿,今天想穿了,挑来挑去却不知道穿哪双。
最后选了一双阿迪f50,我知道比赛前换球鞋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是我觉得我要找回状态,还是要做出改变的。
在上午的时候,我穿着新球鞋在操场上练了一会儿。阳光斜斜地洒在跑道上,空气里带着青草被晒暖后的味道。我刻意把鞋带系得很紧,仿佛这样能把那些乱糟糟的情绪也一并勒住。皮球在脚下踢来踢去,触球的声音短促而脆,像谁在远处剪断一根根细线。突然,我感觉到一道目光——不是观众席上那种看热闹的飘浮视线,而是带着重量的、像湿毛巾一样搭在背上的注视。我抬头,阳哥就站在操场边,影子被拉得老长,鼻尖和颧骨被日光镀上一层毛茸茸的边。他两只手插在兜里,肩膀微微内扣。
我停球,把球踩在脚下,然后朝他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问。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夜没喝水的干涩,尾音却往上飘。阳哥笑了笑,嘴角扯起的弧度不大,却把他左边脸颊那道浅疤挤成一条泛白的线。“来看看你比赛前的状态。”他说。眼神往下掠,在我的鞋面上停了一秒。“怎么比赛了还换上新鞋了?”
“我想以一个新的状态来迎接接下来的比赛。”我解释说道。
“女朋友送的?”他问。声音低了一点,像怕惊扰到谁。
“嗯。”我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省得再刺激到他。
“挺好,故安出国后你们也经常联系吧,真羡慕你能遇到这么好的女朋友。”阳哥的眼神里泛起一层光,像雨里路灯下的水洼,晃得人不敢踩进去。
阳哥的话在我的心上拉了一刀,让原本就脆弱的我再次感到疼痛。故安没有和我联系,一条消息也没有,和故安的唯一一次联系,就是在抖音上在她的评论区里面评论。
我咧开嘴,面部肌肉像被冻过的橡皮筋,扯得生疼。我想说些什么,来欺骗自己。但是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带着一点颤,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我低头用鞋钉蹭了蹭地面,把一粒黑色的胶粒从操场中刨出来。
阳哥没再追问。他抬手拍了拍我左肩,掌心温度透过外套渗进来。“好好踢,”他说,“别让鞋白亮。”说完他转身,影子在跑道上被拉得更长,最后和看台的阴影融成一片。我回到球门前,把球重新摆在中圈,抬脚抽了一记高射炮——皮球划过一道夸张的弧线,消失在晨雾与阳光交界的上方,像要把什么一起带走,却什么也没带走。
下午,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更衣室里灯管嗡嗡作响,教练把白板“啪”地合上,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钉子往木头里楔。
“听好了,对面4-2-1-3,说白了就是‘三把刀’——两把边锋插肋,一把中锋顶心口。他们前腰不组织,只做墙,二点一弹就反插。今天咱们4-2-3-1,不跟他们比刀快,比的是谁先掐住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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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走到我面前,两根手指点在我胸口:“张泪你是善于寻找进攻机会的,但是这一场别急着拿球找进攻机会,赛前我关注过他们,比赛时失误还是很多的。对面双后腰是左右闸门,中间有条缝——他们前腰回撤,缝就会出现。你要做的不是接球,是‘挡’接球:先卡他们前腰的回撤线路,让他接不舒服,逼他把球回传。”
“球一往回走,他们的边锋就得压,咱们两条边卫立刻前提,越级打他们边卫身后。”
他转身在白板上“啪”画一道箭头:“节奏点记住——我们丢球那一秒,双后腰必须同时关门:一个贴他们前腰,一个封他们中锋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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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时,你别拉回来拿球,直接钉在他们两中卫之间。他们中卫怕身后,只要中锋把一条边中卫带走,你马上斜插另一边的肋部——不要求你射门,要求你‘撞’:一脚触球,把球横推到点球点,那儿一定是他们后腰补位的真空。”
“打背身,用身体拼出来,用速度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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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今天不玩花活,就玩‘半步’:比他们前腰晚半步启动,比他们后腰早半步到点。半步,就是他们的脖子到刀背的距离。”
他最后把战术板往桌上一扣,灯管突然不响了,只剩心跳声。
“球一滚动,你们十一个人就是一条拉链——谁也别让对面把链子拉开。所有人听着,虽然我们已经可以晋级了,但是永远不要松懈,全胜晋级和晋级是不一样的。今天,谁也别人对面把刀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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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级比赛,教练再次跟我们说了他之前就已经说过n次的战术。
虽然我们都已经烂熟于心,但是教练还是又叮嘱我们一遍。
换上好久没穿的52号球衣,球袜还有护腿板,我的护腿板是故安送的,上面有她画的一些图案………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