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叔不是早知道答案了吗？”阿容笑得天真又残忍。
“你喜欢他吗？”沈清宵又问。
“啧……”阿容面露不耐之色。她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的人，被牵着走的路子她也不喜欢。
“师叔想说什么呢？”她问。
良久，黑暗中只听到他哑涩的声音：“阿容还要我吗？”
阿容把他推开，望着他的双眼。
“师叔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笑得漫不经心，毫无当事者的避讳。
“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你这般做派，是要伏低做小，做那见不得光的情郎吗？”
沈清宵忍受着她玩闹一般的羞辱，“若你还要我，那又有何不可？”
阿容却被他说得敛了神色，眉眼严肃起来，认真地左右打量着他。
她从不知道，素来清冷自持的沈清宵会有如今这番言语做派。
若是说出去，恐怕根本没人信。可这就是真真实实发生在眼前的。
他不会轻易放弃，这是阿容早就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他行动得这么快，还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当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不过阿容自然也不是什么守礼循规的乖孩子。
“这可是师叔自己说的。”她抚上他的脸，指尖游移，攀上他的眉目勾勒着。
“阿容，我心悦你，矢志不渝。”他说得认真且坚定。
不过此情此景，阿容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师叔，你得证明你本事不错，勾得住我。否则，我凭什么要你呢？”阿容提示道。
她的指尖停在沈清宵喉结凹陷处，虎牙碾过他的锁骨。
“执明仙君深夜与晚辈厮混，传出去……”
阿容虽这样说着，手上嘴上却毫不老实，甚至扯松了沈清宵素白道袍的腰封。
“阿容……”他难为情地抚摸着她后脑的头发，一时间无措又意乱。
他觉得她还小，不该……
“若师叔不愿……”
“愿意的。”沈清宵连忙接住了话。
两人不知何时从室外纠缠到房间里。
沈清宵的玉冠早已歪斜，一缕青丝垂落在她解开的中衣前。
阿容跨坐在沈清宵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鼻尖相抵的瞬间，阿容闻到了他身上素淡好闻的气息。
情迷之际，沈清宵却问她：“你和别人也做过这样的事吗？你好像知道怎么做。”语气中分明带着委屈和酸涩。
阿容却玩心正盛，“不试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呢？”
原本以为他神伤失意，却没想到他近乎急切的吻落在她颈侧。
“阿容，我会比别人都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阿容，你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阿容……好阿容……”
沈清宵惯常含霜的眼尾洇开一抹红，像雪地里溅开的红莲。
案上烛火摇曳，不知是谁碰翻了茶盏，水痕在紫檀小几上漫延。
“师叔，偷_情都不知道小声点，被人发现可怎么办呢。”阿容恶劣的声音在他耳畔厮磨。
“小混蛋。”
半阙残月卡在梧桐枝桠间，将纠缠的树影投在青石板上，于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