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沈曼枝最开始惊惧不定，但很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股内力我认识，那个是面具人的。之前就是因为他这股内力缠着，我这点外伤才一直没好透。”
她顿了顿，胸口又隐隐发闷，忍不住轻咳两声，气息也弱了些：“我今天本来都快把它压制住了，再花些时间调理，总能康复。而……”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抬头瞪向费阳耀，眼神里瞬间燃起抓到把柄的怒火：
“另一股，是你的吧？！”
“你的卑鄙小人，故意把我打伤，然后想趁机咳…对我不轨，是不是？”
“是你个头！” 费阳耀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噎了一下，即便知道她是伤号，也没打算惯着她的臭脾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瞎编骂我？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收敛！”
说着，他原本轻拍沈曼枝后背顺气的手，突然往下滑了寸许，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
力道不重，显然只是惩戒她。
“嘤咛~”
沈曼枝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点颤意的娇吟。
费阳耀愣了愣，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刚想细究，怀中的女人却猛地偏过头，一大口就往他肩上咬去，牙齿狠狠嵌进肉里，半点不留情。
“嘶 ——！！！”
费阳耀倒抽一口冷气。
“松口！快松口！”
他怕动作太大让沈曼枝伤上加伤，不敢用力推开，只能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大喊。
他伸手想去掰沈曼枝的脑袋，可这女人明明身体没什么力气，嘴上的劲儿却半点不含糊。
好不容易把她的头掰开，费阳耀连忙脱下上衣检查，只见一排牙印赫然列在肩上，中间还渗着点血沫。
费少一时间也不确定这是沈曼枝嘴里的血，还是自己被咬出血了。
他揉着肩头，“你属狗的啊？莫名其妙就咬人？”
“我是狐！不是狗！谁叫你随便拍别人的……”
后面 “屁股” 两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含糊带过，末了又硬气地补了句，“活该！咳… 咳…”
她没说的是，刚才咬他，不光是为了报复那两下轻拍，更是因为没忍住那声娇吟。
她不想在费阳耀面前露出半分示弱的模样。
可惜，还是没忍住那半秒的失态。
希望他没听见吧……
“嗯，随便拍别人的屁股确实不礼貌。” 费阳耀突然开口，语气难得没了之前的戏谑，竟带着点认真。
沈曼枝一愣，还以为他要道歉，心里竟莫名泛起一丝纠结。
该趁机怼回去，还是顺着台阶接受。
可下一秒，费阳耀的话就让她气炸了：“正因为不礼貌，我才拍的啊！不然我拍它干嘛？跟你调情吗？”
“你！咳… 咳咳……” 沈曼枝被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刚压下去的咳嗽又涌了上来，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行了行了，别咳了！” 费阳耀见她咳得厉害，语气里多了点不耐烦，却还是伸手帮她顺了顺背，“你要是不想咳死在这，就赶紧想想办法。”
“你没办法？” 沈曼枝好不容易才缓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怀疑，语气也带着点嘲讽，“那是你自己的内力，你会没办法？别是故意不想解决吧？”
“按理来说，它不该是我的啊！” 费阳耀皱着眉，一手摩挲着下巴，语气里多了几分困惑，甚至带着点自我怀疑，“我记得当时明明没对你用什么内力，怎么会跑到你身体里去？”
他越说越迟疑，不禁开始回想之前的打斗场景，怕自己真的记错了细节。
“哼！” 沈曼枝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他的话。
哪有人修习到武师武宗这种实力，却连自己的内力都没完全掌握？
分明是在胡扯，想推卸责任！
“那我问你，九酝身上的内力，你是怎么解的？”
“什么？” 费阳耀愣了一下，满脸困惑，“她身上有什么内力？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完全没跟上沈曼枝的思路，好好的说着她体内的内力，怎么突然跳到阿九身上了？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九酝身上，有面具人下的毒，那毒是以内力形式潜伏的。你只要想解，就一定能感知到那和我体内的是同一道。”
费阳耀这下是真惊了，猛地坐直身子，“有毒吗？”
“我跟她待了那么久，怎么从没感觉到她有什么异常？她平日里都好好的，没半点中毒的样子啊！”
他下意识回想和阿九相处的细节，却没找出任何中毒的痕迹。
见他还是一脸茫然，不像是装的，沈曼枝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耐着性子，一五一十地说起这毒的源头。
也是从沈曼枝口中，费阳耀这才知道原书中的设定。
那毒服下后，会以面具人内力的形式潜伏在心脏深处，平日里毫无异常，可一旦心生对龙王不忠的想法，毒就会立刻发作，顺着经脉蔓延，最后夺人性命。
再配上面具人常年的洗脑手段，整个龙王殿几乎没人敢背叛，堪称绝对忠诚。
“我是因为自己有几分实力，又会鬼谷十三针，才能勉强清除自己和玉研身上的毒。”
“但九酝不一样。她实力远没我强，那毒还是从小就服下的，早就渗入骨髓，连我都没把握能解。”
可以说，就连沈曼枝都不知道怎么让她背叛辰儿。
费少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你就是见她忠诚的是你的儿子，所以才坐视不管的吧？”
“没错。”
沈曼枝倒也大方，直接承认了，“那面具人下的毒，不是让所有人忠于他，而是让人忠于龙王。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但既然辰儿就是龙王，我也就没必要多管。”
她确实没陆玉研那么在意九酝等侍卫。
她平日里基本就只是教导叶辰而已，极少和其他人有什么接触。
沈曼枝也不管费少的愕然，接着追问：“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让九酝跟在你身边的？她若没解了那毒，绝不可能背叛辰儿，更不可能认你为主，否则她早死了。”
“等下，她不是认我为主，只是把我当哥哥。”
“无所谓，那毒只要她对其他异性亲近就会发作，所以，你究竟做了什么？”
“就…… 就那么就跟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