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细。”马陆说道。“西城赫赫有名的宋爷，谁不知道？”
“但是，你名声这么大，大家都很尊重你，你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有点让人无语了吧？”
我给枪开了保险，然后上膛。
“怎么说呢，你要觉得你有能耐，大可让我见识一下，七步之内，到底是拳快还是枪快。”
“激将法没用，小子，我小学三年级就用丢了的东西。”
马陆一阵的无语，没再开口。
“宋爷，那些虫子好像注意到了这边。”这时候，刘嫣然提醒我。
我用枪指着他们说道：“趴下，都趴下说话。”
几人听话地趴在了地上，刘嫣然趴在我身后，我负责拿枪指着他们几个。
“现在是唠嗑时间。”我说道。“马陆，你知道的应该比周扬跟韩青知道的还要多。”
“第一个问题，石桥村到底怎么回事？”
“人偶蛊。”马陆极其不情愿，但还是开口回答了。“石桥村曾经出过一次意外，一个农民在耕地的时候，被牛踩死。”
“他的灵魂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稻田里，形成怨灵。”
“人偶蛊就是需要这样的怨灵才能进行。”
“这算是咒蛊还是巫蛊？”我又问。
“咒蛊。”马陆回答道。“以诅咒的形式下蛊，所有人都会死，都会变成稻草人。”
“那个死去的人，其实当时没有马上咽气，他爬行了差不多三百米。”
“一直到了稻草人身边才咽气，他的灵魂也留在了稻草人身上，这是很适合下蛊的。”
“那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脏东西？以及血月？”我又问。
“所有的咒蛊，都有一个邪神。”他回答道。“人偶蛊是什么邪神主导，邪神就会降临此地，带走他感兴趣的生命。”
我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了李老头的孙子。
看来，那孩子就是被邪神带走的。
“灵神？”我接着问。“后山有一座庙，是灵神庙，他就是你口中的邪神吗？”
马陆摇头：“并不是，灵神是上一个村修行白蛊所供奉的。”
“石桥村从前不是这些人，这些人是从千户苗寨迁徙过来的，在他们之前存在的村子，几乎一半以上的都是白蛊师。”
“他们不害人，而是利用白蛊治病救人，据说直到某一天，有人冒犯了灵神，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人都衰老而死。”
“这地儿怨念汇集，差不多有三十来年没人敢靠近了。”
“庙毁了，有什么影响吗？”我又接着问。
“其实，灵神不算是邪神，只是不可冒犯。”马陆告诉我。“石桥村的村民迁徙过来后，一直都在灵神的庇佑中。”
“人偶蛊早就开始了，只不过因为灵神的庇佑，这个咒蛊就被遏制。”
“直到一件让灵神再度觉得冒犯的事情出现，村长的儿媳妇，在丈夫过世后，跟村里多名男子有染。”
“不贞，是供奉灵神最大的忌讳，人偶蛊这才得到了一展拳脚的忌讳。”
“在人偶蛊发动后，邪神带走了他想要的生命，这个村子剩下的就是慢慢死亡，直至最后全部变成稻草人。”
“你跟十二窟的交易，到这里也就算是结束了吧？”我又问道。
他嗯了一声。
“剩下的，就是我自己进村，带走精魄。”
“十二窟的人说过，人偶蛊发动，这地方就成了诅咒之地，再加上从前的怨念，很可能直接变成人间鬼境。”
“所以要我在鬼境形成之前带着精魄离开，而他们，则需要这一处人间鬼境。”
“但是鬼境要完全形成，里头不能有活物的存在，所以你们到这里之后，十二窟的人催着我赶过来。”
“还没死的，只能暂时算了，他们负责把你们拖离鬼境，我则是进来吸取精魄。”
到这里，所有事情基本上已经明了。
“你知道怎么破解人偶蛊吗？”我又问道。
马陆笑了：“破解不了，这是没有解法的诅咒，一旦形成，永生不灭。”
“你救不了他们，那个村长，还有剩下的人也都会死的。”
“吸取精魄，是为了什么？”我接着问。
马陆这次愣着，没有直接告诉我。
“要么说，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我开口道。
马陆这才告诉我：“为了修炼九重阴体咒，那是我在一个邪教内部得到的秘籍。”
“需要人的精魄辅助才能修炼，一旦成功，我能成为人间阴天子！”
“明白吗？阴体咒加持，我体内所有的气息都会变成冥气，地府所有阴灵都能被这种咒术控制。”
“我就是天子！”
“从想发展邪教，到想成为人间阴天子。”我笑了。“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做人不好吗？非要做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
“你懂什么！”马陆怒道。“人有生老病死，难以抵抗时间的侵袭，要修炼成仙，又谈何容易？”
“古往今来，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摸到成仙的门槛！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宋爷！宋爷！跟我联手吧！”
这家伙越说越激动。
“我可以把九重阴体咒跟你共享！我不介意多个人一起修炼。”
“我们……我们可以一起成为千古神话。”
“可悲。”我就说了这么两个字。“抱歉啊，我还是觉得做人比较开心，寿命的长短，没多大的意义。”
“活那么久干嘛？我理解不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马陆冷冷地说道。
我嗯了一声：“对了，告诉你一个事情，其实我不阻止，你也会失败。”
“看到了吗？你们之前在的木屋，你在里头布置了不少的蛊虫。”
“但都被周扬破解了，他还带着韩青去了二楼，我没猜错的话，二楼的东西更猛吧？可现在我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不人不鬼的气！”
“你不觉得，一个快死的人，有这种精力跟实力很扯淡吗？”
“你……你想说什么？”马陆问。
我耸了耸肩：“还不明白？周扬可能有自己的小算盘，一直在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