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宋哲话刚出口，那娄千钧忽然从后面一脚直接给他踹了跪下。
“你说说你，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宋爷都放过你了，你们还主动动手。”
“带去的小队都死完了不说，还差点儿害了宋爷。”
“你就是个废物！浪费我资源，还得罪人！”
这一幕，给我跟赵清平都看傻了。
本来进来吧，这家伙说话挺得体，看得出来是想解决事情，不结仇。
可他玩这么一出指桑骂槐。
瞬间让我觉得赵清平其实说的没错，这就是个王八。
宋哲被打得也是没脾气。
“差不多行了。”赵清平忽然开口。“打给谁看呢。”
“我们今天来，不是非要你给个说法的。”
闻言，娄千钧这才停下来，随后笑道。
“赵爷那是真敞亮。”
“都坐下吧。”赵清平告诉他。“既然你给我这个面子，就听听当事人，宋爷怎么说。”
娄千钧说了句好，又踹了宋哲一脚。
“起来，坐！”
宋哲起身，却不敢坐，只是站在一边。
娄千钧看着我说道：“宋爷，您说说，这事儿怎么处理，都听您的。”
我没搭理他，只是看向了宋哲问：“怎么？欠他钱了？不是联盟吗？你能让他这么打，不还手不还口的？”
“宋爷，你这就说笑了。”娄千钧抢先说道。“我们这是有明确的制度的，而且，我花钱养他们。”
“事儿没办成，这损失，得赔吧？赔不上，我仁义，不要了，那打几下，没毛病吧？”
“行，这话，我是听明白了。”我开口道。“犯了事儿了，钱，你兜着，那确实是能打能骂。”
“不过，这跟我没关系。”
说着，我便问宋哲：“那长毛呢？”
“没了。”宋哲回答道。“他临终的遗愿是不想死在古墓里头。”
“所以我才不辞而别，急忙趁他还有口气儿，带他出去见见天。”
这时候，娄千钧忽然说道：“那小子的安葬费也都是我出的。”
“这群人是一个字儿没给我带回来啊。”
“娄爷！”我有些不耐烦。“所以，是您说，还是我说？”
娄千钧尴尬一笑：“您说。”
“你们这趟去了几波人？”我问他。
宋哲这次倒是如实回答：“五拨，一共三十六人，最后就我一个人回来。”
“那你这顿打确实挨得不冤。”我笑道。“当时都让你们走了，你骗我也就算了，还还手杀了那几个人。”
“你知道他们都是谁的人吗？”
宋哲摇头：“不知。”
“西城，秋家，听过吗？”我问。
宋哲还没回答，那娄千钧忽然站起来说道：“秋之成？”
我嗯了一声。
娄千钧顿时就爆发了：“我嘞个去！我就说这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吧！”
“啥也没捞到，人都死的差不多，还得罪了秋之成！”
“那是什么样的人物！走南闯北的，黑白两道通吃。”
“我就草了！宋哲，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啊？给宋爷保驾护航的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这都敢动手？”
说着，他又照着宋哲的屁股踹了一脚。
宋哲这才没忍，恶狠狠地盯着他。
“怎么？你还要造反？”娄千钧怒道。“他妈的，惹了多大的祸！老子还得去给秋之成赔罪！”
“你还敢瞪我！”
“还想不想干了？”
宋哲那是忍了再忍。
我寻思，难不成没了这波人，他就不会倒斗了？
这都还不走？
看来，这事儿确实不简单。
我得再逼一把。
“赔礼道歉？秋之成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那些人都是他花钱送去培养出来的，古墓出来都没折几个，却在他们几个的阵法中一下子损失三个。”
“赔礼道歉能解决？”
娄千钧顿时慌了，抡起拳头就照着宋哲的脑门子打去。
这一拳宋哲挨得不轻。
整个人扑了出去，缓了好久才勉强爬起来。
“我他妈到底要怎么说你们？都说了，咱的目的是寻宝，不要得罪人！”
“结果你们就是听不懂！现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说你怎么不死在里头？这样我还可以跟秋之成说我的人也都没了，咱两清。”
宋哲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不行，您把我交出去！”
“交出去要是可以，我没问题啊。”娄千钧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我起身道：“我看也不行，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联盟的一员，对秋之成这个锱铢必较的家伙来说。”
“一换三，他可不干！”
“你们折在古墓里的人又不是他动的手。”
娄千钧气得脸色发青，急忙看着我问：“宋爷，宋爷，这事儿您帮忙说道说道。”
“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上我娄千钧的地方，您尽管说。”
“除了您，我也想不到到底该找谁帮忙了。”
“可你们的人不是还要找我报仇吗？”我反问道。“这还让我帮你们说人情，拿我当冤大头啊？”
他气得顿时浑身发抖。
“谁说的？还要找您报仇，谁说的！”
宋哲一脸不服气：“我说的，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就差是撕破脸皮了。”
“狠话谁不会说？”
“你放你娘的屁！”娄千钧破口大骂。“现在三百六十阴行还剩下多少营生？”
“我说了，相互尊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你他么就听不明白。”
“算了，你这尊大佛，我这儿容不下，滚蛋吧！”
“那些钱，我已经扣过了，我们谁也不欠谁，滚！”
“你宋哲要是能耐，你出去了，要找谁报仇都行，反正跟我无关了。”
宋哲忽然握紧了拳头。
“怎么？你还想打我？”娄千钧说着，凑上前，指了指自己的脸。“来，你动手试试！”
宋哲那是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最后也只是指着他说道：“行，姓娄的，你给我记住，咱们山水有相逢。”
娄千钧笑了：“我等你。”
宋哲便转身离开。
这家伙马上又回头告诉我：“宋爷，现在有说法了吧？他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
“行吧。”我开口道。“我这口气，也算出了，就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