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部门总部实验室。
宁沅沅、墨玄钰、老花和离禾四人站在研制出来的“禁闭空间”前。
透过特制的玻璃，能看到归零老祖的魂体正悬浮在纯白空间中央，黑雾缭绕的人形轮廓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准备好了吗？”宁沅沅转头问身后的几位研究员。
“所有监测设备都已就位，可以随时开始。”
研究员推了推眼镜，叮嘱道：“但记住，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撤离出来。我们不确定他是否有其他手段影响外界。”
宁沅沅点点头，四人一同走入隔离舱。
随着气密门关闭，内层防护罩升起，他们又一次直面归零老祖。
“呵，你们这群小崽子们又来了。”归零老祖的声音沙哑刺耳，带着浓浓的嘲讽。
“说吧，这次想求本座什么？”
“我们想了解这个世界灵气枯竭的原因。”宁沅沅开门见山。
一听到这句话，归零老祖周身的黑雾突然剧烈翻腾起来。
“灵气枯竭的原因！”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愤怒。
“灵气会枯竭还不是那群道貌岸然的正道伪君子干的好事！”
“当年本座被他们联手封印，沉睡了数百年。醒来时发现天地灵气已经稀薄得可怜！”
归零老祖的魂体扭曲着，黑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那群老不死的，临死前居然还把天地灵气都收集起来封印了！说什么‘防止邪修作乱’，呸！分明是想把所有灵气据为己有！”
宁沅沅和老花对视一眼。
这个信息与他们之前得到的信息吻合，灵气并非自然枯竭，而是被人为封印了，但是出发点不同。
“那你当时知道那些灵气被封印在哪里吗？”宁沅沅追问。
“本座要是知道，会任由灵气被你据为己有，还会被困在这里？”
归零老祖冷笑，看向宁沅沅的目光带着愤怒：“本座当年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群老东西报仇，结果发现他们早死光了！连坟头都找不着！更别提灵气所在之处了！”
他周身的黑雾更加剧烈翻滚，显然这段回忆让他极度愤怒：“更可恨的是，因为没有灵气，本座的修为不断倒退，最后连实体都维持不了！要不是遇到了几个蠢货身体适合本座寄生，本座现在也早已魂消云散了！”
宁沅沅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所以你也是因为灵气枯竭，才不得不寄生在他人身体里？”
“废话！”
归零老祖咆哮道：“你以为本座愿意和那些蝼蚁共用一具身体？每次寄生都要消耗本源，要不是实在没办法……”
他突然停住，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黑雾渐渐平静下来：“小丫头，你在套本座话是吧？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可以，拿你身上的灵气本源来换！”
“我们只是想了解真相。”宁沅沅平静地说：“你不想归无组织毁灭世界，我们也是，而且只要你在这里反而更安全，不用担心魂体消散，不是吗？\"
宁沅沅看向一旁的灵气供应装置，为了保证归零老祖和缝合怪能够开口说话，她每天都会为他们提供一些灵气。
归零老祖沉默片刻，突然阴森地笑了：“呵！有意思。但本座凭什么相信你们？就凭你们把本座关在这个笼子里，不让本座出去？”
“你可以不相信我们。”墨玄钰冷声道。
“但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归无组织的目的是毁灭世界，他们才是真正想毁灭一切的疯子。他们可不会在乎灵气能不能复苏。”
提到归无组织，归零老祖的黑雾明显波动了一下：“哼，那群疯子……”
正当宁沅沅想继续追问时，通讯器突然响起。
她示意其他人继续审问，自己走到角落接通，顺手设置了一个隔音罩。
“沅沅，有重要发现。”江颂云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股压抑的兴奋。
“银四和江无在境外执行任务时，发现了一些可疑人员。”
宁沅沅精神一振：“舅舅，什么可疑人员？”
“银四和江无在境外抓捕一名邪修时发现了一些异常。”
江颂云快速说道：“他们发现抓捕目标每天都会固定与一个长相十分怪异的人接触十分钟，雷打不动。他们跟踪了那个怪人三天，发现与他往来的人有十几个，而且似乎都不用吃饭睡觉，整天就是聚在一起冥想。”
“长相怪异？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
“银四传回来的照片显示那群人都是皮肤灰白，眼睛全黑，没有瞳孔的状态。”
江颂云的声音变得凝重：“而且他们走路时关节僵硬，就跟提线木偶一样。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有类似空间波动的能量反应。”
宁沅沅心头一跳：“那四舅舅他们现在在哪？能不能继续监视，马上派人支援？\"
“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人过去了，他们现在很安全。”
挂断通讯，宁沅沅快速将情况告知墨玄钰几人。
归零老祖听到他们的对话，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哈哈哈，终于开始了！归无的傀儡已经渗透进来了！”
“傀儡？”老花皱眉：“那是什么？”
归零老祖周身的黑雾扭曲着，似乎在幸灾乐祸：“一群被归无改造过的可怜虫，专门用来探测空间薄弱点的。看来他们找到新的目标通道了，啧啧啧，你们这次迟了一步……”
宁沅沅立刻追问：“他们是从其他世界的进来的？那他们想干什么？怎么阻止他们？”
“本座凭什么告诉你们？”归零老祖阴森地笑着。
“看着你们焦头烂额的样子，不是很有趣吗？”
毛皮皮快速飞出来，骂了一句：“你以为我们败了，你就能好过？归无会放过你这个活了上千年的魂体？”
归零老祖的黑雾静了一下，但很快又强硬起来：“少威胁本座！大不了我和他们鱼死网破！”
眼看审问陷入僵局，宁沅沅果断决定先处理银四那边的情况。
四人离开禁闭空间，立刻召集行动组开会。
会议室里，银四和江无的实时影像投射在中央屏幕上。
银四一头利落的短发，染了个紫色，眉眼间透着狡黠；江无则依旧是标志性的长发，双眼锐利不已。
“情况有新进展。”银四指着他身后的地图。
“我们发现这群傀儡每天黄昏时分都会聚集在这个城市城郊一处废弃工厂。昨晚我们用热成像探测过，厂区内至少有二十个类似的生命体。”
江无补充道：“最奇怪的是他们的行为模式完全同步，就像被同一个意识操控着，和当初‘暗生’组织控制居民们抽取生机是一模一样。。”
宁沅沅沉思片刻：“四舅舅，能确定他们和归无组织的关系吗？”
“有七成把握。”银四肯定地说：“我们监听到他们提到了‘毁灭一切’。”
宁沅沅做出决定：“四舅舅，江叔叔，我想过去看看，你们继续监视，千万不要暴露。”
结束通讯，宁沅沅立刻开始部署：“老花跟我一起去境外。离禾你和墨玄钰留在总部，负责监视归零老祖和小青的状态。”
宁沅沅知道离禾会想跟着她一起去，但离禾身上的谜团也很多，她不敢让离禾距离归无组织太近。
而老花早年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独自走过很多个国家，一点也不用担心它的状况。
“我还从来没有出过国呢，到时候我们去景点打卡吧！”
毛皮皮兴奋地从宁沅沅识海里飞出来，扑棱着小翅膀。
“就知道吃喝玩乐，一点也不上进！”老花在一旁嘟囔着。
毛皮皮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立马想抗议。
墨玄钰已经拎起它的后颈：“这次任务很危险，可不是去旅游，小心被归无组织抓去研究。”
毛皮皮叹了口气，转身出去找小青告别了。
行动迅速展开。
两个小时后，宁沅沅一行人已经乘坐特殊部门的专机前往境外了。
七个小时后，银四和江无在约定好的地点与他们汇合，详细汇报了最新情况。
“工厂里的傀儡数量在过去两个小时内增加到三十个了，而且都是凭空出现的。”
银四指着监控画面：“一个小时前他们搬运了一些奇怪的设备进去，看起来像是要搭建祭坛。”
画面中，一群皮肤灰白的人影正机械地搬运着黑色石块，在工厂中央搭建一个圆形的平台。
宁沅沅盯着那些石块，瞳孔微缩：“那些石头和我当初在山洞里找到的空间碎片很像。”
“他们在从我们这边人为制造空间薄弱点？”老花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