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灵师和猫13
（这一章写的太差了，之后会修改）
【有没有一种可能，玄华一开始就知道？】
夜染烟沉默。
她突然感到心累。
“他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也挺合理的。”
夜染烟试图用虚假的真相麻痹自己，但她实在骗不下去。
就她们几个跟所谓的“前世”毫无差别的长相，你要是说玄华不知道，那才叫邪门。
但要是说知道，那玄华肯定得拿上辈子跟洛言呛声，跟他骂上几个来回。
但是，他没有！
【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你们之中，有人的身份是绝对不能透露的，不然就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不算靠谱的小二给了她一个答案。
“或许吧。”
夜染烟觉得这个答案离谱，但她选择了接受。
她可真好哄。
夜染烟叹息一声。
她前面的苏星河停下了脚步，夜染烟回神，也停下了脚步，从他背后探出脑袋。
屋门紧闭，贴着褪成白色的纸，穿堂风过，带着一股不自然的冷，这种老旧无人的建筑总会让人产生不适。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知识，夜染烟都知道一件事——
这种长久无人居住的地方，特别容易滋生那些东西。
这么想着，她悄悄靠近了苏星河，虽然自己打得过那些东西，但人难免会有些害怕的时候。
放下玄华，苏星河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了一把香烛，点燃对着屋门祭拜的同时，也塞给了夜染烟同款三炷香。
“……”
夜染烟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跟随苏星河朝屋门三拜，将香插进了香炉中。
发白枯朽的纸无风飘落，落锁的屋门“咔哒”一声自动打开。
除了远处的猫叫声，整个老宅只有风声与他们的呼吸声。
“……走吧。”苏星河的脸一半隐匿在阴影中，打破了这份寂静。
【染烟，你小心一些……】小二的提醒接踵而至。
“嗯。”夜染烟应声。
是回答苏星河，也是答应小二。
迈过门槛，走进阳光照射不到的室内，常年未打扫的房间落了一层灰，带着一股霉味。
室内的布置与苏星河记忆中别无二致，昨日仿佛还在眼前，他眼底是无尽的回忆。
“离开老宅，去哪里都好。不要再回这里，你发誓……”
“星河，活下去……”
亲人的脸在眼前闪过，若非他道心坚定，怕是要魔障了。
苏星河回首，看到夜染烟担忧的目光时，眼底染上了笑意。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当年，还没离开老宅的日子。那个时候，苏家……
算了，我们生在它最鼎盛的时候，活在它已衰亡的最后。阿染，苏家过去荣耀也好，罪孽也罢，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苏星河垂着眼眸，苍白地笑着，极力将她与苏家撇清关系。
“那么，你呢？”
夜染烟不会安慰人，只是……
这种被人推开、想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错过的做法，似曾相识。
“苏星河，你想做什么？”
觉察到他的意图，夜染烟直呼他的大名，露出警惕的神色。
她这样的行径，让苏星河笑出了声。
“真好，你无师自通了‘怀疑’。这样很好，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是亲人。
苏星河抬手，想要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在她警惕目光下败下阵来。
“回老宅之后，我就在想，如果苏家不曾没落……”
“没有什么会永远鼎盛，除非它脱离世界，不在规则之中。”
苏星河哑然，不知道自己要再说些什么，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最终转身走向布满灰尘的楼梯处。
“跟我来吧，带你去看看……那件让外界不安的东西。”
“苏星河提到的东西是什么？”夜染烟轻轻戳了一下小二，小二懒洋洋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小二支支吾吾。
看它这个样子，夜染烟知道自己是从它那里得不到答案了，干脆放弃了问它。
跟在苏星河身后，两个人踩着灰尘，登上了二楼。
“阿染，你不问我吗？”
灰尘有些呛人，苏星河咳嗽两声，弯着眸子看向了她。
“好奇，但——”夜染烟脚步一顿，轻轻摇头。
“该我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苏星河不置可否，拉住她的手，一起走向了那间紧闭的房门。
阳光穿过染着尘埃的窗户，苍白的落在地上，驱散不了萦绕着他们的寒意。
庭院中，唐宴不安地在原地打转，引得洛言注目。
“别担心，星河有分寸。如果……”说着，他侧目看了一眼毫无动作的玄华。
“真的出事了，有人会给我们背锅。”
听到他这么评价自己，玄华被气笑了。
“你真觉得我在人妖两族的联盟里，有这么大的脸？”
洛言双手插兜，直接把“不然”两个字摆在了脸上。
“这里面的水可比你想的深。”玄华脸上是洛言没见过的严肃。
洛言立即摆正了自己的态度，沉声道：“之前联盟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对吗？”
“你不是早有答案了吗？”
是啊，他早有答案了。
也早知道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洛言，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洛言看向二楼移动的身影，半晌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说。
“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已经昭示了他的立场，玄华露出了兄妹二人进入主屋之后的第一个笑容，真心实意，不掺杂任何虚假。
“谢谢你的选择。”
“就像之前我跟阿染说过的那样，上辈子的一切已经过去，那些错误不属于这辈子都我们没必要拿那些东西惩罚现在的自己，不值当。
上辈子的自己也好，这辈子都家人也罢，都不配成为枷锁。”
洛言偏头，不看玄华的表情。
身为猫的唐宴不明白这俩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迷，安静地与他们一起看向二楼，生怕成为他们转移话题的工具人。
二楼，紧闭的房间门被推开，普通的一点也不像存在大机密。
苏星河滴血破阵，一个朴实无华的小木盒浮现在房间的阵法中央。
他在原地无动于衷，笑着看向了夜染烟：
“阿染，拿回你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