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个难受不?”
“原来宫中的姐姐们都有啊,”封予柔失落的垂下眼神。
“看颜姐姐逃避的神情,这茶叶还是最后一个赏我的,可真是伤心啊,这些年与颜姐姐的情分,终究是错付了。”
“阿柔,你能不能正常点,”颜初瑶的神情一言难尽。
“明明我们认识更久,情义更甚,颜姐姐居然先赏于她人,要我今日不来,怕是没有我的份了,”封予柔再接再厉。
“一想到妹妹在姐姐心中不是第······”
“不是,”颜初瑶快速回道,她实在要受不了了。
封予柔猛的抬头,“真的不是?在你心
中,谁还越过了我?”
颜初瑶:???
两朵花&两个兰:······
很是失落,这就沉不住气了,那么快就装不下去了,戏没得看了。
颜初瑶:。。。。她压根就没听清最后那句话。
“没有,”颜初瑶有些心累了,但并不压抑。
“没有什么?”封予柔语气有些冷。
“没有人越过你,”颜初瑶道,“我也没有赏过阳羡给其他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是唯一一个从我这得到阳羡雪的,这回复可还满意?”
“勉勉强强吧,”封予柔有些不满,“不闹你了,你回得也真敷衍。”
颜初瑶:······
合着怎么都不满意呗,可真难伺候。
“你早那么回不就好了?弄得我作得那么久,可难受死我了,”封予柔想想都浑身不自在,感觉鸡皮疙瘩都能落一地。
“又没有人逼你,你是自愿作给我看的,”颜初瑶想起那幕,又忍不住笑出声。
“别笑了,”封予柔板着个脸,伸出手指指着颜初瑶,威胁道。
“此事不能为外人道也,否则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记住了吗?”
“我是记住了,也是不会与外人说的,但······”颜初瑶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旁立着的四个侍女。
两朵花&两个兰:???
四人一脸不可置信和受伤,颜贵妃你居然害她们,她们平日里可待你不薄啊!!!
呃,不对,倒反天罡了,四人认命,主子干什么都是对的。
而在软榻上坐着的封予柔顺着颜初瑶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四张垂下头的脸,天塌了。
封予柔责备的看向颜初瑶,随后盯着四位侍女,凶狠道,“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是,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四人连忙道,“什么也没有听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颜初瑶觉得有趣,又是一笑,此笑在封予柔的眼中甚为刺眼,继续凶道,“还笑,都怪你。”
颜初瑶:······
“这又不是我逼你的,还能怪我?”
“不怪你吗?你不送茶叶,我能突然发癫的说那些有的没的吗?你早点说只送我一人,我能持续丢人吗?”
“是,怪我,”颜初瑶连忙道,“那阿柔能原谅我吗?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封予柔大手一挥,显得很威严大义。
“谢过封四小姐,您的大慈大悲,小女铭记于心,”颜初瑶顺着接道。
“哈哈哈,”封予柔被逗乐了,“阿朝,你的戏也不少嘛,是平日里唱多了,怎么都能接上吗?”
“那要看是谁排的戏,别人的戏,我还不稀罕接,”颜初瑶见对面的人打心底里高兴,也笑得真诚起来了。
“近来看了不少话本戏文吧?”
“你可别瞎说,宫中怎么可能有这些书本呢,”封予柔心虚的移开视线。
“你神通广大,还有弄不着的东西吗?”颜初瑶笑着哄道。
“不过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相信你。”
此时此刻的封予柔,是彻底被哄高兴了,没了刚进栖鸾殿的沉闷寡欢模样。
正所谓乐极生悲,正处于心情愉快的封予柔又想起了困扰许久的母亲之言,看向颜初瑶的眼神也黯淡起来了。
真是讨厌,能不能让她失忆一下啊,母亲之言,说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烦躁。
颜初瑶见封予柔的神情又低落下来,心中一沉,又很疑惑。
这又是怎么了?刚刚有做令她不高兴的事,说了令她不高兴的话吗?
可真难伺候,但最痛苦的是,颜初瑶,她不敢去问。
封予柔喝了口茶,沉默良久,随后出声,“阿朝。”
“嗯?”颜初瑶的声音轻微发颤,随即恢复正常,“怎么了?”
“上回母亲入宫,与我说,她心中很担忧我,”封予柔说。
“正常,你母亲无时无刻都在担忧你,只是你老与她不对付,”颜初瑶应道。
封予柔皱起眉头,颜初瑶的反应不对,要按以往,她肯定会问因何事担忧?之后就来调解她与母亲的关系。
“你知道她担忧我什么吗?”
“什么?”
封予柔扫了眼殿内四周,凑近颜初瑶,小声道。
“母亲居然担忧我会给皇帝殉葬,我说她杞人忧天,母亲居然骂我,阿朝,你说她是不是庸人自扰,担心的太早了?”
颜初瑶听到是此事,心中纳闷封夫人为何如此早担忧无子嫔妃会被殉葬的事,但心中也轻快了不少。
“担心的过于早了,陛下还不到而立之年,龙体也康健,也无短折之相,正常情况下是可以寿终正寝的。”
“我也是那样说的嘛,但母亲就是不听,”封予柔很是苦恼。
“我还说,谁先死还不一定呢?万一陛下是个千年老妖怪,寿比老王八,把我们都给熬死了呢?”
颜初瑶:。。。。这个,她不想被熬死。
“阿柔能不能别胡说啊,被人听到了,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颜初瑶深深叹息,怎么就改不了口快的毛病呢?
“我又没有骂他,我夸他长寿还不高兴吗?”封予柔说。
“皇帝不是很喜欢听到长寿之语嘛,每回上朝都要听一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先,个个都听着喜笑颜开,也没有哪个活到万岁的啊。”
“就些恭维之言罢了,图个吉利,”颜初瑶笑道,“谁不喜欢听场面话?”
“我就不喜欢听,太虚伪,一听就是假的,”封予柔在心中叹息,一个不留神扯远了。
“那我忘了你是个特例,与她们不一样,”颜初瑶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