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贱，你这个贱货。”我骂道。
“很好，你知道吗，我就喜欢听你这么骂我。”他的嘴角勾起，手杖顺势向上勾起我的脸，“因为你这样的人骂出来的话往往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跟条丧家犬趴地上哼唧一样。”
我笑了，“是吗？那你还真是欠骂，还是说，因为我骂的话，都是事实呢？”我看着他，继续说：“你玩过Sm吗？”
“我可不像你，玩那么变态。”
妈的，他又好到哪去了，搞出这么个雨冥山庄来。
“你就适合玩这个。”
“你要和我玩吗？我不介意，但前提是，我得是S。”
“就你？”我还没来得及嘲讽他，他就一手杖扇在我的脸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猛地一甩，我的整个腹部砸在料理台上。
这个力量……
我的背脊在大幅颤抖，真的是老了，不服老不行。
“好玩吗？”徐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刚准备翻身和他对线，他一脚踩在我的背上，抽出我腰间的皮带，一皮带抽在我的后颈上。
绝对破皮了。
火辣辣的痛感。
“喜欢吗？”他又是一皮带。
“爽不爽，江舟，告诉我。”他收回脚，拍了拍我后背的灰，还帮我重新系好皮带，揉了一把我的脸，“爽吗？嗯？”
“不是说不喜欢玩吗，我看你也乐在其中啊。”
“那不是因为对象是你吗，换做别人，我早就把他抽死了，我收着力呢，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那你还真是对我好得很。”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点事，回头见。”
“等等。”
“怎么？”
我揉了揉我的后腰，缓缓走近他，“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来的。”
“因为听到你的疑问了。”
“少装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呵。”他轻笑了一声，“江舟，你不会觉得你问我就会告诉你吧？等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再来跟我说这种话吧。”
“因为天牢十三吗。”
他的脚步停下来了，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他。
徐末走了。
厨房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安心准备着我自己的晚饭，却总感觉后背发毛，就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一样。
我好几次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我切着菜，一分神，刀划破了手。
盯着伤口溢出的鲜血，我试着舔了一口，随后，是一张脸在我面前。
它整个身体呈现一种非常扭曲的怪异姿势，脸横着面向我，脖子转了九十度，腰也转了一百八十度，脚尖朝我的背后，双脚稳稳的站在地上。
它的脸上正在汩汩地往外冒着黑水，眉心处的血红色瞳孔也一张一翕地看着我。
而它的手里，捏着一只诡异，是童年。
童年……林念！
“天牢十三，是吗？”我尝试着叫它，那只眼睛变得更加血红。
“我们见过，劳伦。”听到这个名字，它直接暴走，身体开始咔咔动起来，嘴里朝着我喷出一股黑水，还好我用案板挡住了。
我握了握紧手里的菜刀，在它的手挥下来的瞬间，举起菜刀砍下了它的手。出乎我意料的是，它被我砍断的地方，在伤口的横截面上汇聚出了一团黑水，慢慢地凝聚成形，又变出了一只手。
而我的菜刀，因为沾染了它的血液，已经被腐蚀溶解掉了。
现在可以肯定，它喷出的黑水就是它的血液，具有一定的腐蚀功效。
还不等我做出反应，就有一个倒霉蛋主动找上了门。
“啊，江舟先生，您在这啊。”是山崎田。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个会做衣服的日本女人。
她的出现，让天牢十三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的尖叫声也让天牢十三锁定了目标。
我一把将她推开，手臂却被天牢十三喷到了一些黑水。那些黑水像浓硫酸一样钻进我的毛孔里，仿佛想要代替我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流动。
很快，我的嘴里也开始吐出黑水，山崎田见状，匆忙逃离了现场。我跪在地上，抠着喉咙，往外不停地吐黑水。
天牢十三不说话，它站在我的面前，好像即将宣判我的死亡。
它的呼吸就像我的死亡倒计时。
一下，两下，三下。
猜猜我第几下会死？
“哈……哈哈哈哈……”我站起身，擦了擦下巴上的黑水，“也就一般。”我吐了口痰，“我不能死，你知道吗，谁都可以死，但是我不行。”说完，我拔出匕首，一刀刺进自己的喉咙，在里面翻搅着，然后用力拔出，带出许多被污染的黏膜组织。
然后，继续重复着这个动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哈哈哈哈……”我疯狂拿刀捅着自己的喉咙，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我的眼睛又开始疼了，往外流出紫色的液体，它见状也震惊到了，身上的鳞片都不再炸了，缓和了许多。
我拔出匕首，身上早就满是鲜血和黑水，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我能活着，就行了。
我扔掉匕首，对它竖了个朝下的大拇指，“你就只会吐黑水吗？废物东西。”
或许是被我的话彻底激怒了，它嘶吼着朝我冲来，“来啊！来弄死我啊！”我的瞳术已经在等着他了，大不了，就弄个两败俱伤。
“咳咳。”一声轻咳打破了这场即将发动的战斗。
玉明玉踩着高跟鞋，她一出现，天牢十三也消失不见。
“呀～你还好吗？”她假意摸上我的喉咙，“对自己真狠啊，你就这么恨你自己吗～”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扯掉她的帽子，似乎是和头皮长在一起的，扯下来的时候，头发也一起扯了下来。
原来是假发。
她的真发像青苔一样贴在她的头皮上，头皮上还长着一些红色的凸起，感觉戳破就会流脓。
“你！”她抬起头，我这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算好看，但也看得过去，很普通的一张脸，鼻翼偏大，眼距也很宽，面部扁平几乎没有什么凸起，鼻梁也很短，两只眼睛像贴在脸上一样没有任何眼窝，但是眼睛并不难看，她最好看的地方就是她的下半张脸。
很割裂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