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人员们做完记录，停下笔，面面相觑。
心中不乏对真正的刘来香母子的深切同情。
还有对这对R国母子的愤怒。
至少从这位重松纯二的讲述来看，夏斯国本人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从头到尾，都是非常清楚，并且积极参与其中的。
至此，刘来香和夏斯国的身份之谜算是彻底揭开。
剩下的就是进一步核实，寻找真正的刘来香母子尸骸、以及后续如何处置的问题了。
与此同时，程蕊珠脑海里传来九九九系统电子机械音的自动提示：
【小世界任务已完成90%。恭喜宿主，再接再励！】
咦，怎么是90%呢？
程蕊珠有些疑惑，思索着余下10%没完成的理由。
按理说，既然夏斯国的真实身份已经揭开，那他也不可能再有上辈子的青云路了才对。
难道是因为他还活着，或者……
程蕊珠想到一种可能，决定接下来的时间加紧对夏斯国的监控。
与此同时，她已经开始适当漏出一点口风，为返回京城做准备了。
就在这当口，又听说了一个消息。
消息是宋明月带来的。如今又开始农忙，宋明月是请假来的，所以进屋就开门见山：
“蕊珠，听说你过阵子要和你男人去京市？”
“是啊”
消息能到宋明月这里，程蕊珠并不奇怪，只好奇她的来意。
“那你建的这栋房子呢，怎么处理？”
原来是为了房子的事。
程蕊珠道：
“租了或者卖出去都行，实在不行就让村里收回去好了。”
“既然这样，我想买下来，”
宋明月爽快道：“你出个价吧。”
买房子，程蕊珠没什么不可以的。便报了个建房的成本价150。又好奇问：
“青年点不是已经有独立宿舍了吗，你怎么又想着搬出来？”
宋明月对价格没有异议。她一边从口袋里掏钱，一边抱怨道：
“青年点最近的风气不是太好……”
她不想多说的样子，又道：
“还有那个乔娇娇，你知道吗？她从医院出来，又回青年点来住了！”
莫？
程蕊珠还真不知道，陆不弃没提。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宋明月数出15张大团结交到程蕊珠手上。
“给你，回头咱俩写个文书放着就行。我也不着急，等你什么时候搬走了我再住进来……”
回头郑小娥来串门的时候，程蕊珠才知道宋明月急着搬家的原因。
郑小娥掰着指头给程蕊珠算。
知青点一共10间房子，男女各5间。原本是住满了的，后来许倩和程蕊珠搬出来，就空了两个铺位。
李红军和宋明月结婚，串换了一下，刚好在女生这边腾出一间夫妻宿舍。
等郑小娥和常胜结婚，由于乔娇娇也结婚搬出去了，就又腾出来一间。
所以当乔娇娇再次回到知青点，面临的就是，宿舍里已经没她的铺位了。
所有女知青房间都住得满满当当。
“那她现在住哪儿？”程蕊珠问。
郑小娥撇了撇嘴：“和吴燕挤一个房间呗。”
“就是说，现在她那屋比别人都多住了一个人？”
“对。所以她那屋的除了吴燕都很不高兴。”
郑小娥道：“她那个屋的人给她气受，她就找宋明月闹。”
“关宋明月什么事？”程蕊珠没懂这个脑回路。
“听她话里的意思。一个是觉得，既然宋明月是知青点的负责人，就应该帮她安排好睡觉的地方。”
“再就是说她和李红军两人都是知青点的负责人，带头多占房间。”
程蕊珠：“……”
怪不得宋明月要搬出来呢，估计是不堪其扰。
实际上，人家两对夫妻既然多占了宿舍，那必然是私下对其他知青是做了补偿的。否则那些知青又怎么会配合挪屋呢？
只是这些不好明面说出来罢了。
聊完了八卦，郑小娥要走的时候，程蕊珠想起一事，开口道：
“等等，”
她起身下地，从高桌抽屉里拿出一块女士手表，递给郑小娥：
“呶，送你的礼物。”
郑小娥惊跳起来，一直摆手：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
“无缘无故，你怎么送我这么贵的礼物啊，这我不能收……”
“这是补给你的结婚礼物。”
程蕊珠道：“而且不是全新的，是我以前戴过的，你可别嫌弃。”
程蕊珠其实心里略愧疚。
她总觉得常胜这个知青不是很靠谱。如果当初她没和郑小娥拆伙搬出来单住，郑小娥也许不会在孤单之下接受常胜的求婚。
郑小娥看着程蕊珠手腕上戴着的崭新的女表，表示信了这话。她眼泪汪汪的道：
“蕊珠，你待我真好，我知道你是想帮我，谢谢你。”接着她又笑道：
“那我可就收下了啊。以后你要是反悔了可不能要回去。”
程蕊珠摸摸她的头。
“不反悔，放心吧。”
晚上陆不弃回来，程蕊珠就打听乔娇娇的情况。
这不算什么秘密，陆不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乔娇娇本来的确有嫌疑。
但一来她和夏斯国并没领证，严格来说身份上不算夏斯国的妻子。二是经过反复讯问和身体鉴定，她确实受到了夏家母子的虐待。
最主要的是，各种迹象都表明，夏家母子的特务行为，乔娇娇并没参与进去。
所以组织上最终决定，让她签了一份封口协议，就放她回去了。
但夏家现在已被公安查封，乔娇娇又不算夏家人了，所以她只能回青年点。
起码目前她的身份还是一名知青。
程蕊珠：“……”
她怀疑乔娇娇能又一次“全身而退”，还是和她“小世界女主”的身份有关。
真是的，上个小世界她根本就没感觉女主光环起过什么作用，这个小世界的女主光环倒是顽强的很。
如果九九九系统在就会告诉她，乔娇娇本身就是穿越女，身上的气运自然不是赵婉儿那种土着可比的。
而且上一世夏斯国能成为男主，多少也是沾了乔娇娇的光了。
就在程蕊珠对“主角光环”这种东西好奇心拉满的时候，九九九系统又一次响起自动提示音：
【系统提示：原主心愿已完成70%，宿主加油】
程蕊珠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消而散。
看来、乔娇娇这次能够脱身，已经花光了她最后的运气。
她记得没错的话，毛团子曾告诉过她，当任务总体完成60%以上、男女主的气运就已经消耗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现在不管是乔娇娇还是夏斯国，她都可以弄死，想想就爽。
不过夏斯国那里还有10%的任务没完成，而乔娇娇肚里还揣个娃。她眼下倒是不急了。
心情一好，决定今晚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