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落一地银辉。
李子陌安顿好傅家姐妹后，轻车熟路地来到柳怡姿的闺房前。
推开里间的房门，绕过屏风，只见柳怡姿正倚在床头，手中握着一卷书册。
听到动静，她猛地抬头，烛火映照下，那双杏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她慌忙起身，素手抵在李子陌胸前，\"深更半夜的，成何体统...\"
李子陌顺势握住她的柔荑，将人带入怀中：
\"夫人当真要赶我走？\"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柳怡姿别过脸去，耳尖泛起红晕：
\"当、当然...留你这个登徒子做什么...\"
\"做什么？\"他低笑，指尖轻抚她腰间丝带，\"夫人心里不清楚么？\"
\"你...\"她羞恼地捶他肩膀，\"怎么这般不知羞...\"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忽然贴近，鼻尖几乎相触，
\"还是说...夫人不喜欢这样吗？\"
柳怡姿眼神闪烁：\"你怎么如此胆大，就不怕老爷在我房间吗...\"
\"岳父大人不是独居东厢十余年了么？\"
李子陌打断她的话，满意地看着怀中人儿瞬间瞪大的眼睛。
\"你！\"她震惊地抬头，\"怎会知道...\"
指腹摩挲过她挺翘的鼻尖，李子陌笑意更深：
\"我还知道，岳父当年遭人暗算，早已...\"
\"住口！\"
柳怡姿慌乱地捂住他的嘴，突然想起昨夜老爷醉酒后的倾诉，顿时明白过来，
\"你...你竟偷听...\"
话未说完，又忆起自己昨夜在老爷走后，情动时的失态，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看来夫人想起来了。\"
李子陌眼中闪着促狭的光，\"没想到夫人独处时，竟会...\"
\"不许说！\"柳怡姿急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趁机轻舔掌心。
她如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扣住纤腰，整个人被带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李子陌的唇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待她呼吸微乱时，又转为缠绵的深吻。
他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趁她轻喘时灵巧地探入，攫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嗯...\"
柳怡姿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已攀上他的脖颈。
亲吻间，她发间的金钗松脱，青丝如瀑泻了满肩，在烛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李子陌的指尖挑开她腰间丝绦，玉佩坠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一吻终了，两人气息皆乱。
柳怡姿双颊绯红，唇瓣微肿，眼中水光潋滟。
李子陌爱怜地轻抚她泛红的脸颊，低笑道：
\"昨夜夫人抱着枕头唤了二十七声'子陌'，今晚可要补回来。\"
\"你...\"柳怡姿羞恼地咬住他肩膀，却在下一刻被他打横抱起，\"啊！放我下来...\"
锦衾翻浪间，李子陌拂开她汗湿的额发，眸色深得惊人：
\"少一声...都对不起夫人藏在妆奁底下的春宫册。\"
\"呀！\"柳怡姿慌乱去捂他的嘴，\"不许再说...\"
却被他含住指尖轻吮，酥麻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
窗纱上，纠缠的身影起起伏伏，金钩晃动的声响惊飞了檐下夜莺。
......
云雨初歇，柳怡姿无力地伏在李子陌胸前，青丝与他散落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男子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李子陌爱怜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取过一旁的锦帕，轻柔地为她擦拭：
\"可还疼？\"
柳怡姿摇摇头，却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的：
\"你...以后不许再提那些羞人的事...\"
\"好，不提。\"
李子陌低笑，将她搂得更紧，
\"不过夫人若是想看春宫册，为夫可以亲自示范...\"
\"你...！\"柳怡姿羞恼地扬起粉拳，却在半途被温热的大掌包裹。
李子陌低笑着将她纤细的腕子拉到唇边，在掌心落下羽毛般的轻吻。
柳怡姿身子一颤，原本绷紧的腰肢倏地软了下来。
她轻哼一声，像只被顺毛的猫儿般伏进他怀里，脸颊贴着那结实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坏东西...\"她含糊地嘟囔，却将人搂得更紧。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腰际游走，感受着肌肉的纹理。
李子陌低笑，指尖顺着她光洁的脊背缓缓下滑。
烛火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纱帐上，随着他抚弄的节奏轻轻摇曳。
柳怡姿舒服地眯起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嗯...\"她突然轻颤，因那作恶的手指滑到了敏感处。
想要嗔怪，开口却成了甜腻的鼻音。
......
云收雨歇。
李子陌把玩着柳怡姿散落的青丝，突然问道：
\"这些年，岳父的隐疾可有寻访名医？\"
柳怡姿身子一僵，轻叹道：
\"我们乔装改扮看过不少大夫...\"
她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膛画着圈，
\"都说伤及根本，药石罔效。\"
\"其实...\"李子陌突然撑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这世上有几种九品丹药可断肢重生。\"
\"当真？\"柳怡姿猛地抬头，杏眸中闪过希冀，随即又黯淡下来，
\"九品丹药...便是皇室也难求一颗...\"
李子陌指尖抚过她微蹙的眉间：
\"我手中就有丹方和药材，只是...\"
他苦笑道，\"尚缺九品炼丹师的修为。\"
柳怡姿将脸埋进他颈窝：\"不必了...这些年，早习惯了...\"
\"可昨晚岳父醉酒时...\"李子陌故意拖长语调，\"说什么遗憾没有儿子，愧对列祖列宗...\"
\"唉...\"柳怡姿眼中泛起水光，\"一切都是命！当年连生两女，正要再试时，偏生了这般事端...\"话音戛然而止，肩头微微颤抖。
李子陌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若我有朝一日能炼九品丹呢？\"
\"那...\"柳怡姿别过脸去，\"到时再说...\"
\"其实...\"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我已是八品丹师，待突破武皇，应该就可以炼制九品丹药了。\"
\"什么？！\"
柳怡姿惊得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雪肩，
\"你...\"
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轻叹，眼中喜忧参半。
柳怡姿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散落的发丝，眼中泛起复杂的涟漪。
她望着摇曳的烛火，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与李子陌的缠绵缱绻，与老爷十余年的相敬如宾，种种画面在心头交织。
\"怎么了？\"李子陌温声问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微蹙的眉间。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摇头。
有些话，终究难以启齿。
李子陌心知她纠结什么，却故作不解，继续追问：\"夫人？\"
\"没良心的！\"柳怡姿突然捶他胸口，泪珠滚落，\"把人吃干抹净了，还要...还要把人家往别人怀里推...\"
话未说完便哽咽起来。
李子陌也在这一刻，知道了柳怡姿的心意
\"傻丫头...\"李子陌吻去她脸上泪痕，\"为夫自有两全之法。\"
柳怡姿拽着他衣襟急道：\"不许你伤他！\"
李子陌低笑着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那可是我岳父，我又怎会害他？\"
柳怡姿指尖戳着他胸膛，眼波含嗔：
\"哼，连人家妻子都...还敢说这等话。\"
\"这不是...\"
他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在掌心轻吻，
\"见岳父力不从心，夫人又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怕你这株娇艳的牡丹寻了别处绽放，
这才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态度，帮着岳父大人浇灌一下。\"
\"你！\"柳怡姿耳尖瞬间绯红，挣扎着要起身，\"你才欲求不满，红杏出墙呢...\"
话未说完，臀上突然挨了一记轻拍。
\"那夫人现在这般...又是哪样？\"
他故意拖长语调，温热的手掌流连不去。
\"呀！\"她身子一软，声音顿时低了下去，
\"...还...还不是你这坏胚...人家...人家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话到后头已如蚊呐，整张脸埋进他颈窝，连白玉般的后颈都泛起粉色。
李子陌喉结滚动，突然将人打横抱起。
柳怡姿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颈，却见他眸色深沉如墨：
\"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夫人便让我再浇灌一下吧...\"
纱帐垂落，掩去一室旖旎。
很快，婉转莺啼混着男子低哑的轻笑，在月色中荡开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