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qAq笑不出来。
亏他一开始还觉得自己赚大发了，什么赚啊，只希望能少赔点才是。
早知道今晚不出摊了，不如在家陪老婆孩子，不赔就是赚！
没几秒，第三排的气球也全都爆炸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乔守言会停下来的时候——
毕竟他一开始就说了，只是想赢走那只兔子，现在已经达成了条件。
可是并没有。
乔守言接着瞄准了第四排第一个气球。
“啪——”
“啪——”
小摊老板的脸已经黑了。
打完最初的五十发子弹，乔守言把枪递给老板。
“还有三十发。”
老板：“……”
谁来给他评评理？
但做生意就是这么回事，有赚有赔。
要是还想在这里继续摆摊谋生，老板就必须认下，否则赶明儿起，他再也不可能在这里做生意了。
“行，给你装子弹。”老板苦笑着说道。
他是命苦！
第二次装好三十发子弹，乔守言接过枪，又是一阵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扫射。
最后三十发，弹无虚发。
“神枪手啊，兄弟，练过吧？”
“神了，真神了！”
“今晚来夜市可太值了，这场好戏够我吹一年了，真有水平！”
“不对呀，打爆前三排能拿走兔子，但是这位同志几乎全扫光，这不得给老板搬空了？”
老板：“……”
你看我还能笑得出来吗？
孟萦心这会儿笑得已经忍不住肩膀的抖动了。
难怪呢，她就说一开始的表现不对劲。
现在，她已经反应过来了。
前面的五枪，乔守言就是在试枪，他第一次扣动扳机的时候，就发现这枪不对劲了。
瞄准器被调过了，会影响枪的准头，所以按照他原本的射击习惯来，是射不中气球的，所以他用了五枪的机会来试枪，适应这把枪的“准头”，理所当然的，适应之后，便百发百中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运气之说，一切全都在乔守言的掌握之中。
至于这把被调试过的玩具枪——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人家小摊老板做生意，难不成还真老老实实的，一点手脚都没有？
很多人都是打着打着就上头了，明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又说不上来，或是没有应对的办法，完全被自己上头的情绪主导了，要么就是干脆不玩。
总之，乔守言只玩自己的，他只是想给孟萦心赢走那个她喜欢的兔子，并没有要多管闲事。
“去拿兔子。”乔守言冲着那堆奖品歪了歪头。
孟萦心：“……”
今晚耍帅的含量偏高了。
不过，大兔子真可爱！
两人都没有别的想法，毕竟用两块钱，换了这个毛绒玩具，他们是绝对不亏的，但其余看客反倒喊起来了。
“老板，你这也忒不实诚了，人家几乎全扫光，就给一个奖品啊？”
“这不合理啊，奖品也太少了吧！这种战绩，几年都难得看见一次，就赢一个，也太说过去了！”
“是啊是啊，不合理！”
老板的心在滴血，但他也知道，这些看客说得有道理。
以乔守言的成绩确实不止拿到这一个大兔子。
“这样吧，同志，你看你还喜欢什么，想拿走就多拿几个，我开门做生意，既然你对象枪法够好，那就是你们该赢的！”老板说道。
尽管心疼，但气势得摆出来。
孟萦心没吭声，看向乔守言，她其实觉得无所谓，毕竟第一眼看上的兔子，已经拥有了。
乔守言想了想，觉得这老板也还算敞亮，起码“输得起”，没翻脸，这位看客们也都是“好心”，想帮他俩谋取利益，便折中了一下。
“要不，你再随便挑一个？”乔守言建议。
“好吧。”孟萦心想了想，又挑了一个棕色的大熊，她觉得有点像乔守言，憨憨的，但非常值得信赖，又很可靠。
“那就它俩了。”
老板就差给他俩磕一个了，仗义啊，是真仗义！
在看客们起哄的情况下，这两人也没下狠心占便宜，拢共就拿走两个奖品，太仗义了！
离开小摊时，两人手里一人一个毛绒玩具。
孟萦心抱着兔子，乔守言抱着熊。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玩具都到了乔守言怀里。
在夜市边吃边玩，是挺欢乐的，但很快孟萦心就吃得有点撑了。
这就回去了？
两人都没吭声，但默契地都没提回去的事，就想再多待在一起一会儿。
夜市走出头，前面街上有亮着霓虹灯的舞厅还在营业。
“乔守言，你会跳舞吗？”孟萦心问道。
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孟萦心的眼睛也亮亮的，折射出五光十色。
“这个真不会。”乔守言有点尴尬。
他哪会这些呀！
打枪倒是他擅长的，但文艺一点的东西，他是真不会，他就连部队里的合唱表演都没上过。
“我也不会，但是，你想学吗？要不我们去试试看？”孟萦心说道。
就算是学一支最简单的舞蹈，也可以，只要是能跟乔守言一起完成，光是想想都觉得令人心动。
这时候可时兴跳舞了！
年轻人，尤其是大城市的年轻人，只要不是经济特别捉襟见肘的，哪有不爱玩这些时髦东西的？
“好啊。”鬼使神差的，乔守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点头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舞厅，又是怎么把玩具寄存起来，然后被舞厅的老师教着跳舞。
摇曳的灯光和欢快的音乐里，他好像稀里糊涂的，就牵着孟萦心的手，搂着她的腰，磕磕绊绊地完成了一支艰难的舞蹈。
“呵……”孟萦心没忍住笑出声，她眼睛弯弯的，里面有细碎的光，像钻石一样耀眼，“乔团长，你跳舞可连你打枪一半的帅气都没有哦。”
乔守言：“……”
他窘迫得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但实际上也没那么差，毕竟身手摆在这里，他只是动作僵硬不够流畅，不像那些会跳的人那般自如和行云流水。
好在孟萦心也不强求，这本来就只是一种体验。
一起跳了就行，跳得如何，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