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一巴掌给力。”
“哎呦，这一脚挺结实的。”
……
赵一鸣还搬来把椅子，坐在门外，嗑着瓜子，时不时的点评两句。
贾张氏被于莉按着打了。
她就是靠着狠劲，能下死手撑着，力气自然比不上年轻的于莉。
两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互相拉扯，吐口水，抓脸，扇巴掌。
棒梗在一边抓着于莉的大腿，抱住帮忙。
于莉把他扯开就是一脚，踹出去了。
“哎呦，这贾张氏和人打起来了？”
“这女人谁啊？”
“这是前院儿阎解成带回来的那个。怎么跑后院儿来了？”
“赵一鸣那小子看热闹呢。”
“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喊一声，这都快打完了。”
“谁能赢？”
“肯定那女娃，人家年轻。”
……
几个大娘和小媳妇凑在一起，评头论足的，甚至还跟着比划几下，这是学艺呢。
拉架？不存在。
两个女人空手打架，又打不死。
帮贾张氏？姥姥。不帮忙打她就不错了。
帮外人？那贾张氏事后不会算完的。
所以，看戏就好了。
“秦淮如……你个贱人啊，救命啊。”
贾张氏终于再次被踹翻，没啥力气了。
于莉也是气喘吁吁的。
第一次打架，全靠现场教学。贾张氏的招式，被她学来用。
效果不错。这些招式果然适合女人。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打架？谁让你们打架的？还在后院儿打架？不知道后院儿领导是谁么？你们申请了么？就在后院儿打架？”
二大爷出来了，依旧是一瘸一拐，鼻青脸肿的，却不耽误他的气势。
“这位女同志，你是谁？哪个大院儿的？跑我们大院儿来欺负人了？”
二大爷发现于莉不认识。
这么漂亮的女同志，一看就不是大院儿里的。
“领导同志，你听我解释。我本来是……”
“刘海中，你t娘的算什么狗屁领导？你瞎了么？没看见我被人欺负了？赶紧帮我打她，打死她个赔钱货，抓花她脸。一看就是个S狐狸。”
贾张氏坐在地上喊了起来。
“贾张氏，你闭嘴。把这个跑到大院儿闹事的女同志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二大爷喊道。
“凭什么抓我？”
于莉喊道，有些害怕。
围观的多了几个大爷，但是所有人都没动。
“大伙儿啊，救命啊，帮帮忙啊。这个女人，她打我孙子啊。我孙子快被她打死了。她竟然狠心打孩子。她就是个畜生啊。”
贾张氏一看二大爷屁用没有，就开始装可怜。
不过，大院儿的谁不知道她什么德行，就静静的看着。
贾张氏有点傻眼，傻柱和贾东旭，一大爷他们都不在，没人愿意帮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打他。赵一鸣可以作证的，他看见的。”
于莉指了指正在端着茶碗，拿着杯盖刮茶碗的赵一鸣。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看戏来着。”赵一鸣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撒谎，你看到了。”于莉哭喊着。
“我瞎啊。我都没看出来，您还是一圣人呢。你不是说他可怜嘛？你还踹他？您是不是忘了，刚才说我不是人呢？”
“我就想问问，您算什么东西？您有什么资格评价一个人？您这圣人是了解他？还是了解我了？人教人，得罪人，事教人，会做人。您啊，自个担着吧。”
赵一鸣说完，继续喝茶。
“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
于莉这个后悔啊。这都是什么人啊。
“您呐，也甭跟我这认错。您不是知道错了，您是知道要摊事了。”赵一鸣摇了摇头。
“抓起来，把她抓起来，送派出所。”
二大爷一听，这b能装啊。反正赵一鸣不管。
“二大爷，您这伤好了？您不会又旷工了吧？老二，送二大爷回去休息，可别伤着。”
赵一鸣捏着碗盖，摆了摆。
二鸣从台阶上下来，直接走到二大爷的面前。
“我是二大爷，你敢动我……”
“哎哎哎……轻点，脖子要断了。”
“别……我自己能走。”
“我的脖子……”
……
二大爷被捏着脖颈提着送回家了。
虽然赵一鸣看不惯于莉那傻样，但是也不至于让她被人抓起来。
看在老于的面上，算是帮她一把。
被打的挺惨的。
“行了，散了吧。看的也过瘾了。”赵一鸣对着人群喊道。
于莉扭头就跑。
她也是没什么脸待下去了。
她也算是教训的很彻底。
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事，那是没遇到这种人。
“娘……您没事吧？”
秦淮如过来了。
她好不容易中午歇一会儿，躺了一会儿，就被人喊起来了。
她婆婆和人打起来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死哪里去了？我被人打了，你不知道过来帮我？”贾张氏爬起来，对着秦淮如就是一巴掌。
“娘，我就是歇了一会儿。”秦淮如捂着脸，躲躲闪闪的。
“歇什么歇，让你个农村贱种嫁进我们贾家，那是你的福气。你还想来享受来了？只要没干死，你就得往死里干。谁让你歇着的了？”
“你还敢躲，我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你看看我大孙子被人打的。你这个当娘的屁用没有。我今天就打死你。”
贾张氏可不仅对外人下狠手，对自己儿媳妇那更是重拳出击。
一直到，贾东旭死了，秦淮如进了厂，赚钱了。她才对秦淮如收敛了一些。
现在的话，赚钱的是她儿子，秦淮如又没脸跑回娘家，她根本就不拿她当儿媳妇使唤，当牛做马。
赵一鸣看着摇了摇头，也没打算管。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更重要的是，不让她吃尽苦头，她又怎么能下决心反抗呢。
这人啊，就像是一个拴着绳子的弹簧，拉扯的越紧，弹力才越大。
保持一个力道久了，这弹簧就失去弹性了。所以要加点弹力，顺便再加点力道，双重压力，弹飞的时候，才能狠狠的抽。
贾张氏鞋子都脱了，拿鞋底子抽。
秦淮如还知道跑，一边哭，一边跑。
棒梗还在那喊使劲抽。
因为他奶奶告诉他，他没肉吃，是他娘不给他做。
事实上，贾家买不起肉。
一般吃肉就是傻柱买的，还给做好了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