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晚，刘海中那两个看起来不太精明的儿子，送来给我的。他们应该还不至于想到去弄封假信的地步。”
李春梅说道。
“这刘海中，满脑子都是屎么？他不是最热衷升官了嘛？怎么还惦记上美色了？而且，还想得这么美。”
田间气愤的说道。
“男人嘛，不都这样嘛。不然，我们怎么做事。”李春梅不屑的说道。
“但是，他配么？他一个没过河的小卒子，就要去咬人家的马了？我看还是让他去厕所冷静几天好了。”
田间说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赵一鸣去接近娄半城了。你说，那笔钱，会不会是娄半城在打理呢？”
李春梅说道。
“不可能。那不是一万两万，不是几十万，那是上亿，上亿你懂么？这些钱不可能放在娄半城那里。他是个商人，不是圣人。”
“如果只是几百万，都没必要去验证真假。但是十八亿，就算是有一丝可能是真的，那都必须要……其实，我们都知道，那钱应该是假的。但是数量太大了……”
田间低声说道。
“既然他要去接触，那就让他们接触。最好是能露出马脚。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找到线索，那混蛋还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这个儿子了。”
“他要是不动，那就一点办法没有。所以，他要动起来，才有机会。”
田间说道。
“那下次，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
“不，就在我办公室。这叫灯下黑。越坦然，才越不会被怀疑。真要偷偷摸摸的，才引人注意。你先回去吧。”
田间狠狠的看了李春梅两眼，这才说道。
李春梅起身走了。
“八……麻蛋，对付一个天阉，为什么要派个女高特过来。那群猪，又在吃屎么？”
田间自言自语了一句。
……
“什么？让我去扫厕所？你是不是疯了？老王，你睡醒了没？我，刘海中，上面有人。”
正在车间里四处转悠，随时准备讲两句的，二大爷突然被车间王主任找上了。
王主任竟然是通知他，让他去进行一个星期的厕所劳动改造。
“我有人。你敢让我去扫厕所？”
“喊完了么？喊完了去后勤部报道吧。这是厂办给你下达的通知。”
“我要去找厂长。”
刘海中气愤的喊道。
“这上面有厂长的签字，他同意的事情。另外，他让我给你带句话，地头兄弟，委屈你去扫一个星期的厕所，或者扫一辈子。”
王主任说道。
“地头？”二大爷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这话。
“这是田……”二大爷又赶紧把嘴捂上。
动作幅度很大，就怕别人看不出来。
王主任也就装着没看出来，也没听到。
二大爷收下了那个通知，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清了吧？信了吧？赶紧去报到吧。”
王主任有点不耐烦了，一共就几十个字，至于翻来覆去么？
“哪个是杨厂长的签名？”
二大爷突然问了句。
通知上，有三个签名。
“你不认字？那你在这看什么呢？看图呢？下次我让厂办给你画一张？还是把杨厂长照片给你贴上？”
王主任气笑了。
“谁说我不认字了？这今日，厕所，打扫，思想，劳动，一周。谁说我不认识了？”
二大爷指着那通知，挑出来了不少。
“行，您赢了，您是这个。这是杨厂长的名字，杨胜利。记住了。”
王主任服了。
“我认识杨胜利，但是这字写的太丑了。这谁认识啊。呸，什么水平呢。”
二大爷说着，转身就走。
老杨确实写的稍微带点连笔，但是要是小学毕业的话，认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没多久，老杨办公室。
“给他了？没闹腾？”
“怎么没闹。他能不闹？不过，在听完那句话之后，倒是老实了。”
“那就好，你去忙吧。”
老杨摆了摆手。
“对了，他让我给您带个话。您那字呀，太丑了，他都没认出来。”
王主任开口上了个眼药。
“什么字？我没写字啊。”
“您那名字。”
“你帮我告诉刘海中同志，下次我给他贴张照片。”老杨没好气的说道。
……
“呦，这不是车间小主任嘛。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地方了？”
一个大妈，正坐在那歇着呢，就看到刘海中进来了。
大组长被戏称为小主任。小一级的车间主任。
这才没几天，这称呼就传开了，可见二大爷是多能折腾吧。
“视察视察。顺便，体验一下基层的工作状态。”
二大爷背着手，死死的捏着那张通知单。
他心里已经把田间，八辈祖宗都挖出来了，晒干了。
“呸，刘海中，你在这和老娘装什么领导呢。上面已经派发下来任务了。你的任务是扫厕所。有着思想问题的坏分子，劳动改造。”
“喏，你的工具在呢，记得把厕所扫干净点。如果检查不合格，那就要一直在厕所里守着。”
大妈突然变脸，一拍桌子，指着角落说着。
“喊什么喊？这就是你一个基层的态度么？你不会不知道，虎……虎……反正只是暂时的。你不会以为我刘海中会扫一辈子厕所吧的？我劝你帮我去扫了厕所，帮领导分担……”
“我劝你大爷的，赶紧去给我干活。难怪被分配来扫厕所，什么玩意儿。”
大妈抄起一边的扫把，对着二大爷就拍了过去。
二大爷被拍了一头一脸。
一股浓郁的臭味弥漫开来。
“你这扫把……”
“你去不去……”老太太又来了一扫把。
“呕……”二大爷扭头就跑，边跑边吐。
“吃屎吧你。”大妈对着刘海中的背影喊道。
“呕……”
二大爷刚憋回去，在脸上抹了一把，又吐上了。
“呦，这不是刘所长么？这是开始适应岗位了？适应的还挺认真的嘛。”
一个老头提着一个罐头瓶子，装罐头的空瓶，瓶口拴上一条绳子。
看着二大爷蹲那吐着，一点都不介意，笑着说完，就拧开瓶子喝了一口。
“刘所长？我？升级了？什么所的？”
刘海中猛然抬头。
难道命令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