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
苏打了个哈欠，他也没想到当初本来就要当垃圾处理的灵魂海石在这个地方还能用上。模拟出灵魂的存在蒙蔽图坦的感知。按照杰洛的想法，废物总是能再利用一下的，即使是人人唾弃的仙人掌的种子不也把阿斯姆逼出来了嘛。
“嗯。”
杰洛的眼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是解决掉敌人的喜悦吗？
可杰洛觉得自己好像一点想笑的意思都没有。
是悲伤么？
但他甚至连一滴泪水都挤不出来。
苏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他察觉到杰洛不对劲的情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今天晚上睡个好觉，这里是个空村，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是的，这整个村子就只有苏与杰洛二人。
所有的灵魂波动全是伪装的。
事实上，灵魂海石按照杰洛吩咐的也只摆在这一条线上。不管图坦从哪个角度出发，最后永远会锁定在这一条线上，因为也只有这里能感知到灵魂的波动。
“不用了，今晚就出发吧。”
杰洛摇了摇头。
但是在苏的坚持下，他们今晚还是得在村子里度过。理由是苏认为杰洛需要一个理智清醒的大脑来指挥，就当前来看，杰洛是没有这么个硬件的。
杰洛走出房门，随便找了一家屋子，钻了进去。
苏坐在椅子上将窗户打开，看向屋外的星空。
现在回想起来，杰洛噬酒如命真的是因为爱喝酒么，酒精带来的眩预感总是能让人飘飘欲仙好像能忘记忧愁。所谓一醉解千愁也是因为酒精能麻痹人体的神经。忘记痛苦忘记悲伤，沉沦在虚幻的泡影里。
可当泡沫被戳破，现实被扒的精光。
这份痛苦无法寄托在酒精的作用上，就只能由杰洛来正面回应这份痛苦。
他成长于那个庞大的家族中，以杰洛的性子，他对每个人都是有感情的。
杀死他们，绞灭他们的灵魂，对于杰洛来说无异于是伤口上撒上一层盐巴。
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又藏着一颗怎样破碎的心脏。
杰洛说自己再也不会逃，事实上在苏看来他始终都在逃避。女人和酒精带来的快感是他逃避痛苦直面过去的最佳手段，杰洛倒也乐得如此，每天的醉生梦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渔村的那一日，苏是真的能感觉到杰洛的颓废。
他知道，杰洛不是不怕那些村民给酒里面下毒。
而是真的，就是抱着一种“你下毒了？那就下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活着”的态度痛饮下那些酒水。他甚至没有阻止那些酒精进入到大脑当中。
现在想想，苏觉得那次喝酒是为了麻痹心中的悲伤，麻痹一份即将回归故地直面痛苦的悲伤。他甚至甘愿沉沦在虚无缥缈的幻境当中。
但最后杰洛还是醒了过来，他从黑茧中走出，将巨大的幻境捕手砍了个细碎。
蜕变也是从此刻开始。
最明显的一点，杰洛在进了沙漠之后，除了开始的一趟畅饮几乎就再也没有沾过沙漠中任何一处位置的酒精。至于说女人，同样如此，除了那一晚的疯狂苏甚至没有看到他对女人吹响那并不是很响的口哨。
整个人就好像是从一个浑浑噩噩的状态转变为了肩挑背负的什么使命一样。
苏大概猜到了杰洛的想法。
他想要复仇，从见到贝佐斯开始，杰洛应该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这一趟西域之行，说是来寻圣人墓。
但更多的可能是杰洛给自己重返故地的一个借口，一个直面过去的借口。
人总需要外在因素来撑胆子。
就好像有人上课的时候是想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的，但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敢举手。不过当有幸被点到的时候又会假装扭捏的给出自己其实准备了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