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deja-vu(为这货不是猫加更)
有种现象叫deja-vu,描述一种“似曾相识”的现象。
大概就是,人可能会对一些未曾经历过的事物或场景产生似曾相识的感受。
所以这个词汇常被用于一些和“时空”有关的题材当中。
deja-vu来自于法语词汇,它的解释自然而然带有法语文化背景。
但放在这片东方土地上,也有类似的现象出现。
同样涉及到“时空”相关的概念。
也就是轮回。
在传统神话体系里,人就是会不断轮回的。
每一世所经历的情景都不尽相同,由此也衍生出了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
比如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当然,这些都源自于神话故事,表达了伟大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诉求。
听个乐呵就行了。
可姜羽贞此刻不是这么想的。
当酒精在胃中燃烧,大脑里的感觉显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飘荡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行。
人的骨骼结构就注定了飞不起来。
所以她此刻正趴在人的后背上,裸足在空气中轻轻摆荡,因为高跟鞋被拎在人手里。
姜羽贞很确定自己没有被男人夜半背回家的经历。
于是她不停的挣扎反抗。
但背着她的男人纹丝不动。
她说:“你放我下来。”
他说:“别闹了。”
deja-vu在此刻出现。
或许是因为熟悉的说话习惯、语调又或者低沉的嗓音。
确实有人背过我,但我当初没把他当男人。
甚至没把他当人。
...
有些没把人当“人”的岁月在脑海中涌现。
人有两面,在商场上赢的人,在其他方面总要输回来。
姜羽贞曾经的个人生活过的一塌糊涂。
即便她刚刚在家里养了个小白脸,可是她还没有习惯要如何面对那个小白脸。
人和人的关系亲近,不是面对面坐着就可以。
总发生在一些需要缘分的契机里。
她那天去赴了安安的约,闺蜜几个喝点酒嘛。
尽管她很难从酒局里找到快乐,唯一的快乐只来自于喝醉的状态。
对于成年人来说,其实需要一些不太清醒的时刻,从而让你远离脑子里那些重担和压力。
那天她走出酒吧准备随手叫个路边的代驾。
结果冲在最前面的是个没有穿代驾衣服的家伙。
没穿就代表着不职业,我为什么不挑个职业一点的呢?
“老板,是我啊!”
“你...你是谁?”
“我是家中老奴!”
“久叔?你怎么从魔都过来了?”
“我去,合计着你们家里还真有老奴...”男人迅速的扶起她的胳膊,但被她一巴掌打开了。
她说:“你到底是谁?”
“老板,你昨天刚包养我!今天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你...你怎么来了?”
“我下午给你打电话问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你说要来这个酒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小时前。”那个男人搓着手有些紧张的说着:“老板,您看您包养我花了那么多钱,何必还单独花钱找代驾,直接找我就行了。”
“你有驾驶证吗?”
“有的。”
姜羽贞没多说话,一个人勉强的走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那个男人也识趣的没有说话。
直到她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瞬间袭来。
她压抑着自己望向车窗外,试图掩盖脸上的痛苦。
但那个男人贱啊。
嘴巴也贱。
他说:“老板,吐车上两百。”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好笑。”
“对不起老板。”
“靠边停车,我下去喘口气。”
“好的。”
姜羽贞下车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倚在路灯杆上越来越难受。
“老板,你是不是经常晕车?”
“恩。”
“怪不得这么大老板连个专属司机都没有,天天自己开车。”
“你不说话会死?”
“不说了不说了。”那个男人下意识的想要帮助她敲打一下后背,但刚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因为她直接吐出来了。
剧烈的呕吐感是很痛苦的,但姜羽贞的第一反应是想掩盖住自己的声音。
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
“吐出来就好了,猛点吐。";
";咳咳..你不要再说话了!”
“老板,你这人就是太要强了,以后别这样了。”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恶心吗?”
“还有更恶心的呢?”那个男人跳出来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胸口:
“你的强来了!”
“滚!”
“好嘞老板。”那个男人发出习惯性的贱笑,他说:“老板,要不我们换种交通方式吧?”
“什么方式能不晕车?”
“人体出租车。”
于是那个男人把她背了起来,手里拎着她的高跟鞋。
晕乎乎的她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但无济于事。
他说:“老板,喝酒伤身。”
“用你说?”
“不然嘞,难道让卖酒的人说嘛。”
“话谁不会说?”
关心的话值钱吗?姜羽贞已经不是小女孩了,那种几乎没有成本的关心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如果我二十岁的话,我就会说你不许喝酒,有伤心事我来解决就好啦。
可我才十八岁,我没有那么大能耐。”
“再过两年就有能耐了?”
“因为算命先生说我二十岁转运,我还砍价花了十块钱买了个转运珠呢,嘿嘿,老板,你是有见识的,你说算命先生算得准吗?”
“求天不如求自己。”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二十岁肯定就厉害了。”
“不信。”
“那咱们打赌好了,我变厉害以后叫你不准喝酒,你就不准喝酒。”
“谁跟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
曳尾门口。
江流一言不发的背着姜羽贞走啊走。
他说:“姜羽贞,喝这么多酒是想上天?”
姜羽贞根本无力说话,因为抑制不住的呕吐感猛烈的涌上来。
“吐车上两百。”
“哪里有车?”姜羽贞强忍着用嗓子里压抑的声音说话。
“人体出租车不是车?”江流咧了咧嘴,走到路边把她放下来轻轻敲她的后背:
“吐出来就好了,猛点吐。”
“江流,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
“那你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江流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他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