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王尴尬垂下眼眸，低声：“魅儿她怀着蛋，无法跟我亲近。我当时年轻……哪里忍得了那么久。”
尧魄波澜不惊盯着他看，问：“后来如何？母后很生气，所以对你下咒？”
“嗯。”老妖王为难解释：“我宠幸了一个而已，被她知道了，大怒特怒，不仅打了我，还将那女妖给杀了。”
尧魄出生之前，蚩魅便被莫琊杀了，所以他对自家母后的印象很模糊，大体都是在蛋里头的记忆。
他知晓母后彪悍，可万万没想到竟彪悍成这样——竟连父王也打！
之前在造世神鼎的幻境中，莫琊告诉他这件事，可他却不相信。
仔细想想她并没有骗自己的理由，他转而半信半疑起来，甚至怀疑过母后对父王做了什么。
此时听自家父王亲口说起，由不得他不信了。
老妖王继续说道：“随后，她便给我下了血咒，挺重的咒，让我……不得再亲近其他女妖。我心疼她怀着你，不敢再惹她生气，所以心甘情愿接受。”
他撇了撇嘴，低声：“我确实爱重你母后，可所谓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是有些被迫。试问世间哪个男儿不花心？你之前不也有很多侍候的女人吗？怎么就——”
“此一时彼一时。”尧魄出口打断：“我不想如此了。”
老妖王一愣，忍不住皱眉：“我刚才都解释了，你怎么还执拗着啊？”
尧魄垂下眼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妖王腾地气了，喝道：“你难不成还惦记着那莫琊？！你该知道，你争不过元璿！另外，那女人压根也不喜欢你！”
尧魄脸色铁青，广袖下的手捏住成拳，嘴角紧绷没说话。
这样的话听着格外刺耳，甚至有扎心的感觉。
老妖王见他好半晌也不开口，觉得似乎把话说得太重了，只好改口劝：“天涯何处无芳草。等你有了亲近的美妾，就不会再记得以前的人了。”
尧魄仍是没开口。
老妖王轻拍他的肩膀，按了按。
“魄儿，熬多一阵子，你母后很可能会顺利复活。她若知道你对杀她的仇人有意，那得多伤她的心啊！忘了吧，赶紧找个好美人好好过日子。”
“……嗯。”尧魄低下脑袋。
这段日子虽然浑浑噩噩，可他似乎也比以前更上进，更充实。
只要忙得昏天暗地的，他便没空隙想她，心里也不会难受。
老妖王听他松口，一下子高兴起来。
“太好了！你刚出关，还需好好休息。你且先下去准备准备，后天风风光光迎娶白苏小姐。”
尧魄若有所思抬眸，看着老妖王。
“父王，可我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子。你强将她塞给我，于她于我都不好。就算……不可能是莫琊，我也希望娶一个我真心喜欢的。”
老妖王不满瞪他，低声：“你都没跟她好好相处，怎么就没法真心喜欢啊？多睡几回，感情立马就有了！”
尧魄仍是摇头，脸色低沉，嗓音如一潭死水。
“感情的事，我勉强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