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琊看着眨眼间面目全非的山顶，一时很无语。
仍在废墟上打坐的某臭魔收功入丹田，张开邪魅眼眸，眸光聚焦她的俏脸上，微微一笑。
莫琊气鼓鼓瞪他，翻身跳出神鼎。
“你还敢笑？！你忘了昨天谁还内伤来着？别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的伤疤还没好，还痛着吧？竟就不怕死练功！”
元璿眼角抽了抽，扫了荒芜混乱的四周一眼，略尴尬解释：“复原不了。”
粉碎得太细微，想要一点点原封不变复原，实在有些难。
莫琊娇哼：“复原不了，那就乖乖重建去！这可是师尊的家，你毁了他的家园。等他回来，我看你要怎么跟他交待！”
“不怕。”元璿波澜不惊道：“山下的灵竹甚多，不用也浪费。晚些我去寻些来建便是。”
“你会建？”莫琊打量他的周身，又盯着他的脸色看，对他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搭脉。”
元璿瞬移来到她面前，优雅伸手握住她的。
莫琊扫开他的手，狐疑盯着他看，转而给他搭脉——心脉蓬勃有力，经脉伸展畅通。
她惊讶挑眉，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刚才怎么了？”
元璿缩回手，指尖弹了她额头一下。
“没见过我进阶吗？昨晚忙到刚才，总算跃了一个小阶段，效果还算不错。”
莫琊瞠目结舌，忍不住问：“怎么可能？！你昨天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内伤！”
元璿邪魅轻笑，眉眼尽是自信。
“甚好的顿悟……”
莫琊疑惑不已，问：“你之前一直停留在魔神初阶，是吗？刚才飞跃到中期？”
“是。”元璿眼底难掩笑意，嘴角上扬，心情显然愉悦至极。
莫琊惊喜笑了，好奇极了：“究竟是什么样的顿悟？竟能让你一夜便顺利进阶！我记得你停留在魔神初阶已经一千多年了吧？”
修炼之道，越往高处进阶便会越难。尤其是到了巅峰高阶，几乎是可望不可及。
功法越深厚，想要进阶就更难，像元璿这样的顶级高手，一次小阶段的进阶，便是代表着质的飞跃，望尘莫及的一步。
据她所知，在他之前，并没有任何魔族能突破魔神阶段。
如今他从魔神初阶更近一步到了中期，意味着他离魔功的至高巅峰只差一步。
“嗯。”元璿解释：“妖族和神族大战那些年，我一直得不到突破，先后闭关了好几次。先前一千年耗损有些多，只想着赶紧修复好身体，也没着急过多。”
“然后呢？你究竟是怎么顿悟的？”莫琊实在太好奇，再次追问。
元璿解释：“自进阶到魔神后，周身经脉畅通无比，蓬勃有力，却总无法蓄力丹田。丹田没盈满之势，根本就不能进阶。自相矛盾着，却也给了我一段非常稳定的时期。”
“不错。”莫琊笃定道：“你到魔神阶段后，确实非常稳定。”
那段时间她跟他拼过一次，对他进阶后的功法特点算有些了解。
可惜没机会多拼，不然肯定非常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