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孤月听罢，连忙抱拳道谢。
凤无翼侧身避开他的礼，低声：“当初老朽开辟这新太虚宫时很是艰难，幸好有你和明郡主相助，不然哪有今日。你别太客气，不然我得比你更客气才好。”
莫孤月微微轻笑，禁不住问起明清梦来。
凤无翼叹气道：“据说睿王爷在战乱中受了重伤，明郡主整顿剩下的军队，留下睿王爷的两个手下亲将守着边防地区，自己带着睿王爷回京城疗伤。”
莫孤月轻吁一口气，低声：“幸好妖怪们都离开了，杀戮停止了，两国边防也重归平静。”
他推开房门，领着凤无翼进了厢房。随后取出棋盘，摆在矮桌上。
“不一定吧。”凤无翼跳坐上塌，解释：“轩辕国这边的边境地区百里无人，此次妖怪来袭国力骤减，依照辽原明皇的性子，多半会趁虚而入。”
莫孤月转身煮水泡茶，听得直皱眉。
“这次妖族这般大开杀戒，辽原国估计也被吓一跳吧。也许会安静一阵子。”
妖族的灭城恶行骇人听闻，即便辽原国幸免躲过一劫，可十多万兵将都折损了，至少也得缓缓劲儿吧。
凤无翼缓慢摇头，低声：“你有所不知。昨日收到消息，明睿王重伤不治死了，老明皇伤心欲绝，亲自到睿王府给亲弟弟梳理遗容，当众愤怒立誓要报仇雪恨。”
莫孤月轻轻叹气，安静等水煮开，一边清洗茶具。
凤无翼则淡然抚须，道：“等你到了我这岁数，就能什么都看得开。世事因果循环，来来去去，云夏大陆分分合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改变不了的定律！”
莫孤月动手煮茶，微笑：“管它世事如何，不如品茗下棋过悠闲人生。”
“至理名言！”凤无翼哈哈大笑。
……
海天茫茫，蓝天白云，碧海无垠。
莫琊躲在唔唔的体内，而唔唔则变成一条白色大鱼，快速疾游在海里。
贴着海面，浑身上下都变成蓝色的鸿烈一边传音，一边忙着观察远方的妖族。
“不要乱拐弯，笔直往前游。”
片刻后，大鱼传音上来：“你闭嘴！海底也是有阻碍的，笔直往前就撞上了珊瑚礁，我能不拐弯吗？你有本事你就下水来啊！”
苦逼变成蓝麒麟的鸿烈不敢应声。
它怕水，一点儿也不想下去。
一会儿后，莫琊传音上来：“鸿烈，老妖王他们来了吗？”
鸿烈连忙答：“来了，队伍已经合并，几乎没怎么停顿，笔直往南方飞了。”
红砂带着一群妖精在火山岛屿休息一个晚上，随后便匆匆出发。
不料半个时辰后，他们的飞速便停顿下来，等在半空中。
约莫过了一刻钟，老妖王和小饕鬄一并来了，后方还有一大群多头兽和多眼兽。还有不少飞兽，密密麻麻占据了大半的天空。
随后他们跟红砂的队伍合并，笔直往南方飞。
莫琊再度传音：“小心盯着，它们应该很快到达目的地，咱们别靠太近，免得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