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苑售楼处的玻璃门自动滑开，冷气混着香氛气息扑面而来。叶渊刚踏进大厅，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准确地说，是射向他身边的两位美女。
墨璃一袭墨绿色真丝衬衫，在灯光下泛着流水般的光泽，修长的脖颈线条一路延伸到微敞的领口。她目不斜视地跟在叶渊身侧半步的位置，金色竖瞳在明亮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妖异，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相比之下，林梦瑶则像只骄傲的孔雀，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作响，时不时撩一下精心打理的卷发。她故意挽上叶渊另一边的胳膊，引来更多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三位好，请问是来看房的吗？"；一位穿着制服的女销售快步迎上来，虽然职业性地微笑着，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在墨璃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林梦瑶抢先开口："；要你们这最大的户型。"；
"；好的，请跟我来。"；销售引导他们来到中央的沙盘模型前，指着最边缘的一栋别墅模型，"；这是我们新推出的'；天玺'；系列，占地三亩，建筑面积两千八百平。"；
模型做得极为精致，能清晰看到别墅中央的露天泳池和环绕四周的花园。叶渊数了数，确实有十五六个房间，主楼和副楼之间还有玻璃连廊。
"；地下两层是酒窖和娱乐室，顶层设计了星空房。"；销售热情介绍，"；现在购买可以享受..."；
她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不远处几个穿着名牌的年轻男子正交头接耳，不时朝这边张望。其中一个梳着油头的男人整理了下领带，径直朝他们走来。
"；打扰了。"；男人故作优雅地欠身，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墨璃，"；这位小姐气质非凡，不知有没有兴趣..."；
"；滚。"；
墨璃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冰刀劈开了嘈杂的空气。整个售楼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连背景音乐都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她甚至没有正眼看那个搭讪者，只是微微抬起下巴，金色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
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小姐，我只是..."；
"；她说滚。"；叶渊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挡在墨璃前面。他比对方高了半个头，俯视的角度带着天然的压迫感。
男人被激怒了："；你算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他伸手想推开叶渊，却在碰到叶渊肩膀的瞬间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掌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烙铁，立刻红肿起来。
墨璃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叶渊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知道她正在释放龙威。他悄悄捏了捏墨璃的手腕示意她冷静，转头对销售说："；这栋多少钱？"；
销售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呃...全款一亿两千万，如果按揭..."；
"；全款。"；叶渊掏出黑卡放在沙盘边，"；今天能办手续吗？"；
整个售楼处鸦雀无声。那几个富二代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传说中的无限额黑卡。刚才搭讪的男人捂着手，脸色变得煞白。
林梦瑶也惊呆了："；叶渊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叶...叶先生？"；销售的声音开始发抖，"；您是说全款购买'；天玺'；别墅？"；
叶渊点点头，余光瞥见墨璃嘴角微微上扬——她似乎很享受这种震撼效果。那条看不见的尾巴肯定又在得意地摇晃了，叶渊心想。
"；请、请跟我到VIp室办理手续！"；销售激动得语无伦次，小跑着在前面引路。
经过那群富二代时，墨璃突然停下脚步。她转头看向那个搭讪者，红唇轻启："；凡人，你该庆幸他拦住了我。"；她的声音只有他们几人能听见，"；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冰雕了。"；
男人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裤裆处渐渐洇出一片深色水渍——他竟然被一句话吓尿了。
VIp室里，销售经理亲自端来咖啡和点心。墨璃对咖啡杯皱了皱眉，手指轻轻一点，杯中的液体立刻结了一层薄冰。这个动作吓得销售经理差点打翻托盘。
"；产权证写两个人的名字。"；叶渊突然说，指了指自己和墨璃。
林梦瑶猛地站起来："；什么？！"；
墨璃也惊讶地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微微扩大。
"；手续上有什么问题吗？"；叶渊平静地问销售经理。
"；没、没问题！只要提供两位的身份证明..."；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
叶渊从钱包里取出身份证，墨璃却犹豫了："；我没有你们人类的..."；
"；用这个。"；叶渊递给她一张卡片，上面印着"；叶璃"；的名字和一串身份证号——这是他今早让苏方阳紧急伪造的。
林梦瑶的脸色难看得像是生吞了只苍蝇。她突然把文件夹重重摔在桌上："；我突然想起还有客户要见！"；说完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销售们面面相觑，叶渊却松了口气。他转向墨璃，压低声音："；这下她短时间内不会来烦我们了。"；
墨璃盯着产权文件上并排的"；叶渊"；和"；叶璃"；两个名字，睫毛微微颤动："；为什么..."；
"；掩人耳目。"；叶渊快速解释，"；顾家不会想到我们住在一起。而且..."；他顿了顿，"；这房子确实需要个水池给你泡着，不是吗？"；
墨璃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她伸手接过钢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的瞬间，笔尖闪过一道金光——那是真正的龙血墨迹，意味着这份契约已经带有法术效力。
当两人走出售楼处时，夕阳正好洒在那栋别墅模型上。墨璃突然拉住叶渊的衣袖："；龙神大人，那个泳池..."；
"；够你现原形泡澡了。"；叶渊笑道，"；不过得施个障眼法，免得被卫星拍到。"；
墨璃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这一刻，她身上那种高冷疏离的气质荡然无存，反而让叶渊心头一颤。
（"；叶渊"；）玲珑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您心跳又加速了哦~"；）
叶渊真想一巴掌拍玲珑死掉，但还是没有，想着先回去收拾东西，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夕阳中驶离售楼处，叶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他点开通讯录，找到林梦瑶的名字，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发了条信息：
「房子明天就能搬进去，手续都办好了。」
消息旁边立刻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您还不是他(她)朋友...」
叶渊的手指僵在屏幕上。车窗外，晚霞将整个城市染成橘红色，行道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道道黑色的伤痕。他盯着那个刺眼的红色标志看了许久，突然轻笑一声，把手机塞回口袋。
"；人类的情感真是脆弱。"；墨璃坐在副驾驶位置，头也不回地说。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引擎声掩盖，但叶渊还是听出了里面暗藏的一丝...愉悦？
出租车在老旧小区门前停下。叶渊付钱时，司机师傅忍不住多看了墨璃几眼——这个女人上车时就让他莫名紧张，像是载了头随时会暴起的猛兽。
出租屋的楼道比往常更加昏暗。叶渊摸出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他恍惚想起大学时第一次送林梦瑶回宿舍的场景，那天她也是这样"；咔哒"；一声锁上了门，把他和满腔告白堵在门外。
"；龙神大人，需要我帮忙吗？"；墨璃站在玄关处问。夕阳的余晖从她背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