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乔初月，浑身像被碾碎后又强行拼凑起来。
稍一动弹，骨头缝里就钻心地疼。
她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霉痕，意识像沉在冰水里，混沌又冰冷。
那些破碎的画面一股脑地涌进脑海，比噩梦真实。
梦里全是血腥味。
“没死透？”男人阴狠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抬脚踹向乔初月的小腿。
混乱中，她眼看着司高韵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想蜷缩，却被粗暴地拽着后领拖在地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着疼。
画面猛地旋转，是储物间的黑暗。
她被扔在地上，她的孩子，那个还没来得及成形的小生命，就这么随着那摊血水流走了。
她想喊司高韵的名字，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别装死！” 男人的脚狠狠踹在腰上。
下一秒将她扛了起来。
浑身的剧痛让她弓起身子。
陷入一片黑中，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处一间地下室。
“起来！你死了，谁陪我玩这场游戏？”
乔初月嘴里全是血腥味。朦胧间像是有人在帮她处理伤口。
“疯子…… 你，一定下地狱……”
“地狱？”男人说完，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我早就在地狱里了！拖你们一起下去才热闹！”
她以为自己会摔得粉身碎骨，可剧痛过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如果司高韵知道自己还没死，会不会来救她。
可那晚，司高韵也受伤了，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乔初月的胸口就开始又疼又闷。
房间门被推开。
那张和司高韵极为相似的脸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乔初月闭上眼，假装还在睡。
阿久眯着眼睛，盯着床上面无血色的那张笑脸，发笑。
直到走到床边，他才开口。“我知道你醒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乔初月的心都跟着越跳越快。
阿久俯身，捏住乔初月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
“司高韵的女人，骨头倒是硬。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发作了，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乔初月别过脸，眉头越拧越紧，身体开始有反应了。
毒品带来的眩晕还没褪去，浑身的关节像被钝器反复敲打，每动一下都疼得她冒冷汗。
她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消毒水混着血腥味，还有那该死的、让她羞耻的药味。
好几次，乔初月都差点忍不住想开口求他。
“三天了，还挺能扛。”
阿久慢悠悠地转着指间的注射器，针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每天三次，看着你从哭喊挣扎到眼神发直，倒是有趣多。”
乔初月猛地抬眼，恨意像淬了毒的刀子：“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杀了你？”阿久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让她瞬间窒息，“那怎么行。因为司高韵这张脸，毁了我的人生。我拿他的女人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他松开手，看着乔初月剧烈咳嗽，嘴角溢出的血丝染红了苍白的下巴，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