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萧戈可以，萧戈暂时还没有将他砍成两半的能力。
两人就这么在这打了三天三夜的时间。
萧戈终于走出了季白宇的重重圈套。
然而不断抵御招式导致的灵力耗尽，也让他逐渐丧失动力。
稍有不慎慢下动作来，就被季白宇的血气狠狠教训了一顿。
季白宇同样陪着他消耗了三天三夜。
在此期间他简直放了海，每招每式都未尽全力，压着萧戈的极限来。
以萧戈落败的一战，萧戈耗尽灵力，季白宇却跟没事人一样。
元十六担忧的情况并未发生，这让他松了口气。
前些时日没能来得及交给晏琅和莫让尘的丹药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正给萧戈喂着药，元十六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晏琅。
“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个情况？”
晏琅正双手拿着一块糕点在吃。
被他一问，无辜地眨了下眼，紧接着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继续咬她的糕点。
元十六看她这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气得牙痒痒，却又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两人打了三日，休息的时间却不止三日。
萧戈需要一定的时间将这一场打斗的所有领悟参透。
顺带研究一下，下次和季白宇交手之时该如何破招。
他研究的认真，作为他的对手季白宇很满意，自然也没有着急催促他。
一边悠哉地吸收着命手下送上来恢复血气的“血包”。
碰巧撞上月圆之夜，连同消耗的血气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他这副悠闲赏月恢复的模样，戚檀就有些看不惯了。
“人家萧戈如此用心解你的招式，你怎么也不用些心思在这上面，就不怕下一场直接把你打败了？”
季白宇扯唇笑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若是真正开悟了，就该在恢复过来的第一天就找我打，而不是在那里浪费时间解我的招式，他的对手可不会给他时间解招式。”
说着，他将目光悠悠转移到了坐在一旁吸收月圆之夜所汇聚的血气的晏琅。
“更何况我哪有什么招式，不过是随心所欲，想出什么便出什么罢了，他解的再多又有何用？我随便一击便可打他个措手不及。”
身为莫让尘的徒弟，他自然也学得了莫让尘自流道的精髓。
这一点在萧戈没有开悟之前是永远不会懂的。
戚檀听见他那不以为意的口吻，轻啧一声，“你是不是没把他当对手？”
“第一次与他打时自然没有，我连五成实力都没出，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季白宇一脸无所谓的耸肩。
不等戚檀开口，他又继续道：
“不过第二场我会将他视作对手，毕竟钻研了我的招数那么久，若是还承受不住我七成的力量，那他这个替身恐怕还得再练个几年才能走出云渺宗。”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前几日的交手让他深切意识到替身终究是替身，比不过正主，萧戈根本无法像晏琅那般疯狂决绝。
他更做不到晏琅那般，一招一式，一个念头之间都能让人感受到惊喜。
在季白宇看来，萧戈至少要做到这样，才可以成为晏琅的替身。
才能离开云渺宗去到外界，替代晏琅的身份。
萧戈还不知道季白宇对他的评价十分严格。
在研究了数日的招式之后，由他主动邀请季白宇再打一次。
“再来。”
萧戈找到季白宇时，只说了这两个字。
他的眼神比之前多了几分决然与锐利。
季白宇正随手拔了一根草，在逗弄戚檀放在这里的蛊虫。
一听到萧戈的邀约，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他。
“将我的招式都吃透了？”他问。
萧戈摇头，“你的招数我吃不透，那根本毫无章法。”
这话倒是让季白宇有些意外，“那你躲在屋中研究了数日是在研究什么？”
“最开始试图研究你的章法，后来逐渐有所顿悟，你出招凌厉无比，想要和你比较，必须要做到和你一样毫无顾忌，或者比你还要疯狂。”
萧戈毫不隐瞒的将自己这些时日领悟出来的道理说了出来。
在领悟出来之后，回头再看他当日以来的每招每式都太过刻板规矩。
即使使出了晏琅的招式，也让人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凭他这样，如何能够代替晏琅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出来了。
继续待在里面完全是浪费时间。
只有继续打下去，他才能够领悟到更多自己所没有发觉的问题。
萧戈的这番话，让季白宇正色了几分。
不等他开口，后头就传来了一阵鼓掌声。
只见戚檀笑盈盈的从屋内走出来，显然是听见了刚刚两个人的谈话。
“看样子，萧戈的悟性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你前些日子可说了要用七成的力量，还用吗？”
戚檀俨然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季白宇嘴角抽了抽，“当然。”
这一句当然带了些许嘴硬。
却也是他本身就有决定的原因。
他不会因为萧戈表现的出乎意料而改变自己的打算，说七成那就是七成。
萧戈虽然料到上一次交手时季白宇没有出全力。
但在听见他这一次要出七成时，就证明他上一次都没出七成的功力。
这让他顿感些许压力。
不确定有所领悟的他与用七成力气的季白宇交战能否有所进步。
他甚至没想过赢。
在他看来，短期之内想要赢过季白宇实在太困难，也难怪晏琅将这事作为他的考验。
但他想至少有所领悟的他在面对使用七成功力的季白宇时，坚持的时间要比上一次更长。
亦或是更早的让两人各自耗尽力气。
萧戈心中想着，两人开启了第二场较量。
这一次由萧戈率先发动，他没有像上一次那般谨慎试探，身形如电，全然融合了晏琅那种悍然直进的风格。
破邪剑引动雷霆，带着一往无前的攻势，直取季白宇。
季白宇迫不及待的想要验收领悟过后的萧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血光。
面对这凌厉的一击，他不闪不避，血气汹涌硬撼雷光。
轰然巨响之中，激荡翻滚气浪，吹得四周树木枝叶剧烈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