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约翰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缘，一步之差就会万劫不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代表团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来。这人是代表团的首席顾问史密斯，一直以来都表现得相当低调。
“林先生，”史密斯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解。威廉姆斯确实是我们团队的成员，但他的行为完全是个人行为，不代表我们整个代表团的立场。”
林浩冷冷地看着他：“个人行为？那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为什么他会携带专业的窃取设备？这些都是巧合吗？”
史密斯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他知道今天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仅是丢脸那么简单，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个西方世界与中国的关系。
“林先生，我承认我们确实对您的技术非常感兴趣，”史密斯咬了咬牙，决定坦白一部分，“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恶意窃取的想法。威廉姆斯可能是太过好奇，做出了不当的行为。”
“好奇？”林浩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用专业设备潜入机密区域叫好奇？史密斯先生，您是把我们当傻子，还是把在场的记者朋友们当傻子？”
那个女记者立刻接话：“史密斯先生，您刚才说威廉姆斯先生的行为是个人行为，那么请问，他使用的那些专业设备是从哪里来的？一个普通的技术人员会随身携带窃听器和高精度摄影设备吗？”
史密斯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这些设备都是代表团统一配备的，根本解释不通。
约翰看到史密斯也陷入困境，心中更加绝望。他偷偷看了看林浩，发现对方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那表情让他不寒而栗。
“看来两位都不想说实话，”林浩缓缓开口，“那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我现在就让威廉姆斯先生亲自上台，让他告诉大家，他是怎么'好奇'地潜入我们实验室的。”
说着，林浩向助手使了个眼色。
助手立刻拿起对讲机：“把威廉姆斯带到会场来。”
听到这话，约翰和史密斯都脸色大变。他们知道威廉姆斯一旦出现，很可能会把所有的计划都供出来。
“等等！”约翰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林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私下解决这个问题，没必要闹得这么大…”
林浩冷笑一声，缓缓摇头：“私下解决？约翰先生，您觉得工业间谍案可以私下解决吗？”
他转身面向台下的中外记者，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各位朋友，今天本来是一个技术交流的日子，但是有些人却想把它变成一场闹剧。不过没关系，既然他们想看，我就让他们看个够。”
就在这时，会场的侧门被推开，两名工作人员押着威廉姆斯走了进来。威廉姆斯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还被反绑着，看起来狼狈不堪。
“威廉姆斯！”史密斯低声喊道，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但威廉姆斯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他看到台上林浩那冷漠的眼神，腿都开始发软。
“威廉姆斯先生，”林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有这么多记者朋友在场，你不如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好奇'地闯进我们的机密实验室的？”
威廉姆斯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看到约翰和史密斯杀人般的眼神，又咽了下去。
台下一名国内记者举手发问：“威廉姆斯先生，请问您携带的那些专业设备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我…”威廉姆斯结结巴巴地开口。
“别紧张，”林浩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但这种温和让在场的西方人感到更加恐惧，“既然约翰先生说你是因为好奇，那你就告诉大家，你好奇什么？”
威廉姆斯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的生产线…”
“哦？”林浩点点头，“那为什么要带窃听设备？生产线的声音有什么好窃听的？”
“我没有！”威廉姆斯急忙否认。
林浩示意助手，助手立刻拿出一个小型设备，正是从威廉姆斯身上搜出的窃听器。
“这是什么？”林浩举起设备，“这个型号的窃听器，市面上可买不到。威廉姆斯先生，你能解释一下这是哪里来的吗？”
威廉姆斯彻底慌了，他看向约翰和史密斯，希望能得到帮助，但两人都面如死灰，根本顾不上他。
台下的记者们开始骚动起来，相机的闪光灯不停闪烁。这个场面实在太戏剧化了，一个活生生的工业间谍案正在他们眼前上演。
“林先生，”史密斯再次站起来，声音已经明显发抖，“我们愿意为威廉姆斯的行为承担责任，并且向您正式道歉。希望您能…”
“承担责任？”林浩打断了他的话，“史密斯先生，工业间谍可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而且，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想窃取什么技术？”
说着，林浩走到威廉姆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威廉姆斯先生，你们的任务清单我们都找到了。除了生产线的技术，你们还想要什么？”
威廉姆斯脸色更加苍白，他没想到连任务清单都被发现了。
约翰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大喊：“够了！林浩，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浩缓缓转身，看向约翰，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心寒的笑容：“我想怎么样？约翰先生，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们才对。”
林浩的笑容让在场的所有西方人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他慢慢走向约翰，每一步都踏得极其稳重，仿佛每一脚都踩在约翰的心脏上。
“约翰先生，你刚才问我想怎么样？”林浩停在约翰面前，声音平静得可怕，“那我就告诉你，我想要的很简单——真相。”
约翰的额头开始冒汗，他强撑着说：“什么真相？我们已经解释过了，威廉姆斯只是个人行为…”
“个人行为？”林浩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在会场里回荡，“那请问，这份任务清单上为什么会有你们公司的公章？”
说着，林浩示意助手拿出一份文件，在众人面前展示。
文件上清晰地印着约翰所在公司的标志和公章。
约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连这个都被发现了。
台下的记者们开始议论纷纷，相机的快门声响成一片。
“还有，”林浩继续说道，“威廉姆斯先生的费用支出记录显示，他的所有开销都是从你们公司的账户支付的。这也是个人行为吗？”
史密斯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大声说：“林先生，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可以私下解决这个问题。没必要在这么多媒体面前…”
“私下解决？”林浩冷笑一声，“史密斯先生，如果今天不是我们发现得早，你们的人已经把我们的核心技术偷走了。到那时候，你们还会愿意'私下解决'吗？”
威廉姆斯再也撑不住了，他突然跪倒在地，哭喊道：“对不起！我招供！我招供！是他们派我来的！他们给了我五万美金，让我偷取你们的生产技术和设计图纸！”
约翰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怒吼道：“威廉姆斯！你疯了吗？”
但威廉姆斯已经完全崩溃了，他继续哭喊着：“还有芯片的制造工艺！他们说如果能拿到芯片技术，会再给我十万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