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哦了一声：“还有什么好东西？说来听听。”
赵凡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公公，小子偶然间，得到一个秘方。”
“据说，这方子调制的丹药，有特别的功效。”
“要是太监吃了，只要每天一丸，坚持下去，就能……就能重新长出那话儿，恢复男儿身，不再是残缺的人。”
这话让刘瑾和王太医大吃一惊。
王太医吓得一哆嗦，差点倒在地上。
太监恢复男儿身，这事简直闻所未闻，让人吃惊。
刘瑾更是呼吸都快了，眼睛瞪圆，死死盯着赵凡。
“赵……赵先生，这……这话是真的？”
他的声音都带着抖，充满了不敢相信的激动。
恢复男儿身，这是他心里最大的愿望，也是他最大的痛。
如果赵凡说的能成真，那他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
刘瑾脑中念头不断翻涌。
如果能恢复男儿之身，后宫里的女人都能归他一人享用。
不仅如此，他现在手里有权有势，要真能重新做回男人……
将来的江山社稷，他也不是一点野心都没有。
一个前所未有、极其大胆的心思，在他心里快速胀大。
他两手收紧，眼里只剩下野心和欲望。
王太医见状，心头越发不安。
他明白自己刚才卷进了不可触碰的秘密，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之忧。
他赶紧跪下，不停磕头。
“公公，赵大人，老夫今天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我年纪大了，耳朵聋，眼睛也花，方才只是走神糊涂，别的都不清楚。”
“我得先退下，先退下。”
说着就要起身。
刘瑾冷眼一扫，直接笼住他的气场。
“王太医，你还想去哪？”
“刚才你神色利落，耳聪目明，可不像糊涂样。”
王太医身子又软回来，只能不停磕头。
“公公饶命，饶命……”
刘瑾起身，随手走到他近前。
“你今天听到的话，不但关系到咱家的生死，还关乎大明江山。”
“只要你敢泄露只字片语……”
他声音低冷。
“我让你一家，没一个能活着见天亮。”
王太医哪里还敢抬头，连连磕得响头。
“奴才不敢，多一个字不敢说。”
“奴才起誓，这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绝没第二人知道。求公公饶命。”
刘瑾点点头，算是放下了戒心。
“知道你不敢。起来吧。”
王太医颤微微爬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滚吧，把话记牢了。”
“是，奴才告退。”王太医赶紧退了出去，生怕再多待片刻。
赵凡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只是冷笑一声。
刘瑾的野心已经藏不住了。
不光想乱后宫，还敢想皇位。
今天这番话试探，已经证实了他的谋逆之心。
有他这番话做引子，再加上后面自己制造的证据，刘瑾死期不远了。
而且，他这些狂话，肯定会传到那些跟着他的党羽耳朵里。
那些人，多半是些看风使舵的，见刘瑾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恐怕也会害怕，不敢再死心塌地跟着。
这样一来，等刘瑾出事，他的残余势力，也就不敢乱动，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刘瑾等王太医走了，才转向赵凡，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跟刚才的凶狠完全是两个人。
“赵先生，哦不，赵贤弟。刚才真是失礼了。”
“这种机密大事，不得不防。”
他搓着手，急着问道：
“贤弟，那药方，不知现在在哪？能不能让哥哥我看看？”
赵凡假装为难地咳嗽一声。
“刘兄，不是小弟不肯，只是那药方挺复杂，用的药材也很少见。”
“小弟也是碰巧才抄录下来，还没完全看明白。”
“而且，做丹药，也需要特别的工具和地方，急不来。”
他话锋一转，又提到了钱。
“再说，刘兄刚才赏的宅院和金银，小弟已经很感激了。”
“只是，那五十个丫鬟仆人，每天的吃穿用度，也是一大笔开销。”
“小弟刚来，手里没什么钱，怕是……怕是连这些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来。”
刘瑾多精明，一听就明白了赵凡的意思。
这是嫌赏赐不够，还想要钱。
不过，现在他满心都是恢复男儿身的念头，还有那更大的野心。
一点钱财，又算什么。
“贤弟说的是，是哥哥我考虑不周到。”
刘瑾立刻拍着胸脯道。
“月钱的事，贤弟不用担心。”
“哥哥我再加赏你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
“另外，京郊还有几处皇庄，每年也有不少收入，一并划给你。”
“贤弟只管安心研究药方，其他的小事，交给哥哥我就行了。”
赵凡心里暗笑，这刘瑾果然上钩了。
他要的当然不是这些钱，不过是借这个机会，把戏演得更真一点。
“多谢刘兄大方。”赵凡再次作揖。
“既然刘兄这么信任小弟，小弟一定尽力。”
“那药方，小弟回去后马上整理抄写，最晚明天，就会亲自送到刘兄府上。”
“还请刘兄等好消息。”
刘瑾非常高兴，连连点头。
“好好好，哥哥我就等贤弟的好消息了。”
“贤弟一路辛苦，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凡告别刘瑾，离开他的寝宫。
一出宫门，赵凡脸上的谦卑笑容就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
刘瑾，你的死期不远了。
他直接回到朱厚照安排的临时住处。
朱厚照、朱元璋、马皇后、怀庆、雨蝉、张玉娴，还有朱樉、朱橚等人都已在这里等了很久。
见赵凡进来，朱厚照第一个迎上来，急着问道：
“先生，怎么样？那刘瑾老贼，上当了吗？”
赵凡微微一笑：“陛下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他把刚才跟刘瑾的对话，还有刘瑾的反应，原原本本地跟大家说了一遍。
当听到刘瑾竟然想恢复男儿身，甚至想当皇帝的时候，大家都很吃惊和愤怒。
朱厚照更是气得脸都青了，一拳砸在桌上。
“好个刘瑾。朕对他不薄，他竟然敢有这种心思。”
“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是不除掉，朕睡不着觉。”
朱元璋也是脸色阴沉，冷哼一声。
“咱就知道，这阉人靠不住。果然没安好心。”
朱厚照看向赵凡，眼神有点疑惑。
“先生，你那让太监恢复男儿身的药方，难道……是真的？”
他虽然恨刘瑾，但对这种药方，也不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