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对面的年轻男人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模样。
他丢给男人一捆现金，“明天再多找几个人去闹，能进去最好，只要有一个人进去打探到情况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男人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好好好！我明天就多找几个人去闹！”
等到男人离开，年轻人确认没有人在周围了，一把拉下口罩，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格外狠戾。
如果沈瓷或是季寒洲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正是他们所认识的熟悉面孔……秦钦言。
有人从墙后走出来，压低声音汇报，“少爷，季氏的人已经到处在找我们了，先生让您先回盛京，以免被发现。”
秦钦言眼神晦涩，一想到昨天那场袭击明明就快要成功了，最后却生生被季寒洲的人挡住，还有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沈瓷……
“走吧。”
这次机会浪费掉了，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时机了。
算季寒洲运气好。
当天晚上，沈瓷和季寒洲简单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外面再次闹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被人压制住，紧接着恢复了一片安静。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各自躺在床上，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沈瓷渐渐有了睡意，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床上突然传来声音。
她一下子被惊醒，“……什么？”
根本没听清。
黑暗中的季寒洲褪去平日的冷漠和淡然，温和开口，“你不回去吗？在这里陪着我？”
沈瓷顿时睡意全无，撑起半边身子去看他，“你什么意思？”
季寒洲嘴唇微动，“……我怕你留下来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瓷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听到这话以为他要赶自己走，差点被气笑了。
她冷声说道：“既然季总不需要我，那我明天就离开了不留下来碍你的眼了。”
季寒洲眼皮一跳，“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瓷在黑暗中看向身侧的那道身影，许久没有说话。
季寒洲没听到她声音，反而有些不安了，“我真的只是想问问你接下来的行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回京，我还会在邺城多一周……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我让人送你回去……”
沈瓷翻了个身，又有些犯困了，“明天再说，睡了。”
她闭上眼一动不动，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男人轻喃了一声。
“晚安。”
沈瓷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最后陷入了沉睡中。
于是第二天沈瓷一整天就看到季寒洲更加小心翼翼的眼神，时不时就落到她身上。
每次等她看过去，他又飞快的移开，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沈瓷看他这副样子差点被气笑了。
什么时候见到过季寒洲这副样子？
又怂又墨迹，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知道说出来，难不成还等着她先开口？
诊所外面再次闹起来的时候，沈瓷被吵醒，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季寒洲正跟保镖说什么。
她懵了一会儿，开口问，“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