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别走了。”
许诉的呼吸还不是很稳，不过她确实有事要和方甜甜说，所以拦住了她要走的动作。
顾郁书啧了一声，很明显对这个决定不是很满意。
声音低低的道：“宝贝，这未免也太糊弄了吧？”
许诉目光淡淡的扫了人一眼，语调缓缓的道：“顾总，差不多得了。”
“不知道要的太多了，合作就容易崩盘吗？”
方甜甜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抬手捂住了脸：“我是不是听到了不应该听得东西？我现在就走！”
“别走了。”
许诉披着顾郁书的衣服，随便的在办公桌上倚着。
身上衣服工工整整，只有刚刚不小心坐在顾郁书怀里的时候弄乱的褶皱。
许诉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办公桌上点了点，抬眸看着方甜甜。
只一眼，方甜甜就将自己的眼神错过去了。
她咳嗽了一声，扣了扣自己的手指甲：“顾总怎么来了？”
顾郁书挑了下眉，目光奇怪的扫了一眼方甜甜，转头问许诉道：“她今天吃了什么馊东西了？”
“竟然见我顾总？”
许诉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方甜甜道：“谁知道呢？”
“心虚吧，转移话题，企图找一个帮手。”
顾郁书压根就不是一个好帮手，或者说压根就不是友人。
他一幅看戏的模样，支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办公桌，抬头状似无意的提问道：“帮手？我吗？帮你吗？”
他跃跃欲试的道：“你要拷问她吗？廖钟应该在办公室外，他随身有携带绳子的习惯。”
“我帮你捆起来？”
许诉抬手按了下眉心，终于也明白让顾郁书在这里掺和是一个馊主意。
不过……
她忽然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有些不满的扫了一眼顾郁书。
她心情不爽的点了点办公桌，这个状态方甜甜很了解，她们之前那么久，每当许诉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耐心告罄了，她都知道了，最好有什么说什么。
她低了下头：“不是不告诉你，太突然了。”
许诉一下有一下的点着桌面，目光落在方甜甜脸上，语调平静的仿佛再说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情一般：“范安？”
顾郁书听到这个名字眉心一跳，立时反应过来许诉为什么会将他留下来了。
他目光看向方甜甜，极缓慢的端正座椅。
“自愿的还是被胁迫？”
方甜甜脸埋在手心里，耳垂都红了。
“我……”
“我后来清醒了。”
许诉目光落在方甜甜身上，没有说话。
方甜甜叹了一口气，有些没有脸回答，声音特别小的道：“是……我胁迫他。”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片刻之后，顾郁书咳嗽了一声：“半个小时之后我还有一个会，先走了。”
“之后的邀请函，廖钟会送过来。”
然后十分贴心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留给了许诉和方甜甜。
在门刚刚合上之后，方甜甜呜咽一声，躺在沙发上。
许诉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一声，最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