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馆里，气氛有些微妙。
祁加站在场地边，眉头紧皱，抬手挠了挠脑袋，一脸焦急地说道：“那咋整，不能搭啊？”
他的目光在周围几个人身上来回扫动。
“不是，苗念跟廖琴搭双打嘛！就这么一场，都不行啊？”
祁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和无奈。
苏怡笙微微皱着眉，朝场馆门那处努了努嘴，眼神中透着一丝暗示，示意祁加自己去看，轻声说道：“你看看能打吗？”
此时，郝有其正蹲在苗念面前，微微仰着头，脸上满是诚恳，嘴里细细地说着什么。
苗念则一脸不耐烦，瞥了郝有其一眼，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要跟她打混双吗？你来找我干嘛？”
郝有其愣了一下，歪了歪头，眼神里满是错愕，“我什么时候要跟别人打混双？”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不是，我昨天回来就直接回宿舍睡觉了！”
苗念“噌”地一下站起身，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你不知道？”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郝有其，“今天邓楚姝亲自跟我说的，你去吧！”
“不是，苗念我什么时候要跟邓楚姝搭混双？”
郝有其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颇大，带起一阵微风。
“乔指，我什么时候定了要跟邓楚姝打混双？苏指？！”
郝有其大声质问着，目光在乔楚覃和苏怡笙身上来回切换。
乔楚覃抱着怀里的小五宝，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听到郝有其的话后，和苏怡笙齐刷刷看向一旁的祁加，乔楚覃撇了撇嘴，眼神里带着些许埋怨，说道：“你看吧，出事了吧？”
祁加尴尬地挠了挠头，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哀求：“你俩不能见死不救吧？”
说着，祁加眼角的余光瞥见大步靠近的郝有其，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个刺头，怎么一点也不见收敛？”
乔楚覃抱着小五宝朝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一丝嫌弃，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带着调侃：“你不知道华京队的规矩谁带的像谁吗？”
祁加有些恼羞成怒，抬脚给了乔楚覃一脚，没好气地说：“你就看着？”
“不然呢？”苏怡笙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拽过乔楚覃，眼神里带着责怪，“怪谁？”
祁加用拳头挡住嘴型，眼神里透着一丝威胁，小声说道：“等下仔细我叫你俩写检讨！我现在老胳膊老腿的怎么干得赢小年轻。”
郝有其几步走到众人面前站定，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一脸严肃地看向苏怡笙，说道：“苏指，你不是说我布里拿前三名。就是我跟苗念继续搭混双吗？”
乔楚覃听到这话，不悦地嘴角扯了扯，眼神里带着警告，提高音量说道：“这么大声跟你苏指说话干什么？”
苏怡笙揉了揉额前的碎发，一脸疲惫，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慢悠悠地说：“我说话算话，但某人说话算不算我就不知道喽～”
郝有其双手抵在腰髂，挺直了身子，目光在祁加和乔楚覃身上扫视，大声质问道：“祁指什么意思？当初是你让我选的混双搭档吧？选了，打了，成绩也有，现在拆是什么意思？乔指现在什么意思？你让我打混双，我打了；双打，我也打了；拆我是什么意思？”
训练室内，气氛略显微妙。乔楚覃无奈地摊开双手，脸上带着几分无辜，“这话可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啊，我也就比你早五分钟得到消息而已。”
祁加微微垂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可最终还是不自觉地抬高了些许声音，“苗念，你过来听一下安排。”
苗念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先是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磨磨蹭蹭地慢慢挪了过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石头。
祁加看着苗念，眼神里带着几分安抚，“念念，我知道你和邓楚姝之间有些过节。不过这次只是队内的循环赛而已，后面的正式赛还是你们俩搭档！”
苗念听了这话，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只是赌气似的别过头去，眼神看向别处，就是不看祁加。
郝有其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站定，眼睛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看向一旁的人。
“循环赛我也不想跟别人搭。”郝有其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苗念依旧不说话，只是又朝后退了两步，动作幅度不大，却透着明显的抗拒。
“你退哪儿去？”郝有其歪了歪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微微顶腮，似乎对苗念的行为有些不满。
苗念皱着眉头，一脸不悦，“我就站这儿，你老挤我干什么？”
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站在不远处的苏怡笙和乔楚覃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两人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乔楚覃笑着轻轻碰了碰苏怡笙，“像不像你？”
苏怡笙翻了个白眼，佯装生气地说道：“我这样式儿的吗？”
乔楚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轻轻贴了贴小五宝的面颊，一脸宠溺地笑着说：“是，你不是，你抬脚就走！你干妈的脾气啊，是一点儿也不好～”
苏怡笙轻轻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男人，佯装嗔怒：“你可别在这儿胡咧咧了，上次吵架，最后还不是我哄你？”
乔楚覃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那也能叫哄啊？当时你那小手一抱，小嘴噘得老高，腮帮子鼓起来像只河豚，我都怕你下一秒直接给我两脚！”
苏怡笙气得小脸通红，气呼呼地反驳：“不应该吗？我作为主力打比赛的时候，我队友，我当时的队友，仗着咱俩不能公开情侣身份，天天在你面前晃悠。就是想让我给她腾位置呗！你倒好，你觉得她比我打得好呗？你那零食都一股脑地给她吃呗？我单打输了比赛，你不但不安慰我，还给她点宵夜！”
“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还记仇啊？”
“谁要你给她点宵夜？”
“青天大老爷都没有我冤，那混双我也没跟她打啊？那宵夜我是点了自己吃的，结果楼下碰到她说胃疼，我顺手给了她碗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