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友其!苗念!”
“郝友其!苗念!”
“郝友其!苗念!”
观众席上的呐喊如潮水般涌来,一声比一声高亢,仿佛要把整个场馆掀翻。
两人同时举起球拍,手臂高高扬起,像两柄刚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紧接着,他们齐刷刷弯腰鞠躬,向四周的观众席致谢,眼神里盛满感激与骄傲。
“乔指!”
声音未落,人已奔至场边。
乔楚覃就站在那里,双手张开,像一座沉默却温暖的山。
他一把将两人揽入怀中,动作干脆利落,却又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温柔。
他低声笑道:“打得好!真有我和苏指当年那股子狠劲儿!”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慰与骄傲,“以后啊,这杆旗,就交给你们了。”
说着,他重重拍了拍两人的胳膊,力道不大,却让人心头一震。
“我帮你们看着球拍,去跟你们苏指抱一下!”他笑着推了一把,眼神亮得惊人,像是看见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苗念小跑着冲向苏怡笙,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苏怡笙早已等在那儿,双臂张开,不疾不徐,却稳稳接住了她扑来的身影。
她轻轻抱住两人,掌心温热,嗓音低柔却有力:“很棒,真的很好……”
苏怡笙轻轻抬手,指尖带着一丝温热,温柔地拍了拍苗念的脸颊——不是轻浮的碰触,而是像母亲抚摸孩子般细腻、笃定。
“超棒!”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眼里盛着星光般的笑意,仿佛在说:你值得所有掌声。
一旁的郝友其眨了眨眼,眼尾弯成月牙,嘴角一扬,转身就跑,脚步轻快得像只刚脱缰的小鹿,直扑乔楚覃身边。
“乔指!”他站定,仰头看着那位曾经的国乒传奇,语气里满是撒娇般的认真,“我也要!”
乔楚覃笑得前仰后合,颧骨高高扬起,眼角泛出细密的纹路,那是岁月与热爱共同刻下的勋章。他伸手揉了揉郝友其的头发,力道不重,却带着长辈独有的宠溺:“揉脑袋行不行?拿着国旗,拍照去!”
四人并肩站在场地中央,阳光洒落,汗水未干,笑容却比金牌更亮。
苏怡笙一手揽住苗念,一手牵着郝友其,三人靠在一起,像一幅刚刚完成的画作——青春、热血、默契,全都在这一刻凝固成永恒。
场边球迷的欢呼声如海浪般翻涌而来,乔楚覃和苏怡笙相视一笑,同时举起手,向人群挥手致意。
苏怡笙忽然俏皮地侧身,手指轻轻点了点身旁两个少年,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喊他们!喊他们!”
乔楚覃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插兜,嘴角咧开,笑意从眼角一直蔓延。
那是一种慈父般的满足,一种看尽风雨后的从容与骄傲。
于是,全场沸腾了!
“念其!念其!闪耀希里!”
“念其!念其!闪耀希里!”
“郝友其!苗念!希里一定要见!!!”
声音此起彼伏,整齐有力,仿佛整座场馆都在为这两个名字呐喊。
而他们站在光里,微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汗珠,眼神却亮得惊人。
这不是胜利的句号,而是梦想的序章。
郝友其突然侧身,一把牵起苗念的手——不是试探性的触碰,而是坚定、自然、毫无迟疑地十指紧扣。
两人站在场地中央,灯光洒在交叠的掌心上,仿佛连空气都为这一刻静止。
他猛地将手高高举起,原地转了一圈,动作干脆利落,像一场无声的宣言。
那一瞬,全场沸腾!
欢呼声如火山喷发,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掀翻屋顶。
有人跳起来鼓掌,有人举起手机疯狂录像,还有孩子踮起脚尖大喊:“他们牵手啦!!”
观赛席上,祁加闻言猛地抬头,眉头一挑,眼神里满是错愕与玩味:“……他俩应该没打报告说,这场赢了要公开吧?”
秦毅和吴泛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情绪:
“哎呀,我去看看我儿子!”
“我也去看看五宝,之之是不是也在?哎,我趁乔楚覃不在抱一抱他闺女!”
话音未落,两人已起身快步朝场边走去,脸上挂着那种“我懂我懂”的狡黠笑容。
“这小子,又得写检讨了!”
“祁哥不是什么老古董,应付应付就行了呗~”
观众席上的气氛早已炸裂,而赛场中央,郝友其和苗念相视一笑。不躲闪,不掩饰,勇敢地把爱意写进胜利的注脚里。
颁奖礼后台,灯光柔和,空气中还飘着一丝汗水与荣耀交织的气息。
郝友其、苗念,还有邓楚姝和黄浩源,围在朝鲜组合身边,眼神里全是好奇与善意。
那对朝鲜选手穿着朴素的队服,神情谦和,眼神干净得像初雪。
苗念突然比划起“五谷丰登”的手势,手舞足蹈地模仿丰收的场景,满脸期待。
对方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摇头,摊开手掌:“颗粒无收。”
三人顿时笑作一团,邓楚姝更是笑得蹲在地上:“他们以为你在求饭吃!”
“你们平时有联系方式吗?”苗念认真问。
“没有?No?”她比划出一个写字的动作,眼睛亮晶晶的:“Letter?write letter?”
三人边说边比划,像一群孩子玩着最古老的交流游戏——语言不通,却心意相通。
就在这时,祁加从人群外走来。
他轻轻敲了敲郝友其的手背,语气却像调侃:“这亮晶晶什么呀?”
郝友其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戒指,咧嘴一笑:“戒指嘛!”
祁加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力道不大,但精准又熟稔:“要这么高调吗?摘了再上去!”
“我不。”
祁加气笑了,眉头一拧,抬脚就要踹他小腿。
郝友其纹丝不动,反而揉了揉鼻子,语气软中带硬:“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你这戒指啥意思?”祁加眯眼追问,像是要从他眼神里挖出答案。
“反正都公开了,我带个戒指也没什么问题吧?”
郝友其耸肩,嘴角微扬,眼里是少年特有的坦荡与骄傲——
不是挑衅,而是宣告:我已经准备好面对所有目光。
祁加气得直跺脚,却又拿他没办法,最终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啧,我使唤不动你是不是?”
郝友其眨眨眼,忽然凑近一点,压低嗓音:“师伯,我明天还打比赛呢!团体哦,我打两场呢!”
祁加一愣,随即被他逗乐了,“还师伯师伯,跟你师父一个样!你们四个一会儿颁奖完,采访都给我分开坐啊!”
“行行行,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