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寒露。
去年寒露这天也是10月8日，马林穿书过来一周年。
裴秀敏带着他去参加丰山犬青年祭大会，到今天在平城超过十天了，唯一的收获是朝语非常流利，学了很多方言俚语。
裴秀敏眼神肯定，“仁勇，你现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朝北人。”
马林懒洋洋道：“秀敏啊，这几天跟三泰独处一室发展到哪一步了？”
裴秀敏低着头走到前面，“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只是我的朋友。”
“呵呵，女人嘴里的朋友真是进可结婚生娃，退可点头之交，我会信你？”
裴秀敏没有回应马林的话，沉默带路，马林对着她匆忙的背影舌根打个响。
“犬吠花荫，小哥哥进门。月送秋风，闪出玉佳人。佳人锦被熏香沁，扶郎肩，绽破小樱唇。在家的心有鬼，出外的有情人。小妇人秀敏香喷喷，你那三泰哥哥淫心能忍？”
“朴仁勇，我认识什么人与你无关，我把你带到总部就算完成任务。”
“那可不行，执行任务期间男男女女揪扯不清最容易坏事。那个三泰在爆炸案里受了伤，那就说明与他有关。据我所知李正男背后的治安队也知道这事儿，三泰跟你的义勇队可不是一个团队的哦。”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猜。”
“李正男被炸死跟你有关？”
“苗前程告诉我的。”
“谁是苗前程。”
“秦方武的小弟。”
裴秀敏疾声道：“不可能，这些天你都在学校，没有跟外面人接触过，华方的消息怎么传进来的？”
“你是说车前荣吧，也是你的入幕之宾？啧啧，朝北女人真是放得开，谁都能来一口，就是不给我尝尝。?人道朝北妞似火，偏我来时下冰雹，真是丧气。”
“你怎么……知道的？”
裴秀敏打量的眼神中，马林抚摸了一下眉毛，“咻～总跟我在一起的只有他啊。”
“安启树也跟你一起啊。”
“按照普遍意义上的小说，跟你有矛盾的会时刻监视你，还会帮助你的敌人陷害你，但是你很聪明，所以我觉得车前荣才是真正的监视者。”
“你，你，你就凭看过的小说就猜到了？”
马林哼哼一笑，每天早上到公司吃早餐追更十本小说，晚上回家看新书，这些年的阅读岂是你能懂的？
反转反转再反转，拧巴变态再叛变，什么剧情是脑洞大开的人想不到的。
“是不是也没关系，反正没人摸透我的底牌，就像我不知道那个三泰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秀敏含糊地躲避话题，“他是我朋友的弟弟。”
“你男人的弟弟？小叔子啊，长得真不咋地，你男人死了？”
“你才死了呢？”
“我不是你男人，我死哪儿？”
“好了，我们出发吧。”
“三泰，全名叫啥啊？”
“权三泰。”
“你男人叫权二泰？这个名字不好，抛妻弃子的男人，真二啊。”
裴秀敏停下脚步，回头露出怀疑的目光，“你怎么知道他叫真二？你调查我，苗前程告诉你的？”
“嚯～真的叫真二啊，这名字，嘿呦喂，我都服了他爸妈了，是不是没读过书啊。”
“嗯，他的父母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马林突然不走了，坐在路边石头上抽烟。
“走啊。”
“你先等等，我琢磨个事儿，权三泰和李正男背后的治安队什么关系？权真二扮演了什么角色？你真的是义勇队的人吗？”
“这是丰山犬内部的事，和你的任务没有关系。”
“不不不，有很大关系，我要知道这些复杂的关系，才能判断是哪一方偷走了图纸，不然我只能一个个弄死，浪费时间，还坏了我的因果。”
裴秀敏用手扇着飘过来的烟味，眉眼有些不耐烦，“除了治安队还有其他的派系也出手了，义勇队暂时没有消息。真二君现在在柳京执行任务，三泰……三泰是被人利用了。”
马林点点头，“听你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什么都没说，还显得自己很真诚。秀敏啊，我是华方慎重之下选出的人，你觉得我是个傻子？”
“你很聪明。”
“可你把我当傻子，李正男拿我当傻子被炸死了，我可不想让你一尸两命。”
裴秀敏捂着肚子变得惊恐不安，声音压低用气音夹着，“你怎么知道的？”
马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到宿舍来，我就闻到一股很重的汗味，孕妇怀孕期间激素增加出汗量大，出汗的部位都会有刺鼻的味道。”
“汗味重也不代表怀孕。”
“所以我躺你腿上了啊，我听到胎动，你不知道我耳朵很灵的吗？起码四个多月了吧。”
“狗耳朵。”裴秀敏骂了一句，轻轻抚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要不是她去医院做了检查，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马林看着她肚子，前世同学的母亲是计生办的，有的8个月了穿宽松点衣服你都看不出来。
裴秀敏突然摸着手腕，“爆炸那天你给我号脉了？”
“珠滚玉盘为喜脉，再结合你前面的那几个特征，我判断你怀孕了。要说这号脉还是我的好朋友赵医生教的，他姥爷是中医，他学的西医，真是叛逆。”
“你是故意接近我，用调戏我的方式试探我？”
“牵个手哪里算调戏？同志之间携手共创未来。”
裴秀敏对着马林恶狠狠凶道：“你比独狼还要狡猾，比毒蛇还会忍耐，比老虎还要残忍。华国派你来执行任务，我看是让你来覆灭丰山犬的吧。”
马林拍手打节奏，眉飞色舞唱起朝族歌曲，
“秀敏哟，秀敏哟，秀敏哟，白白的秀敏哟。恋爱脑哟，未婚先孕，多不要脸，倒贴薄情郎权真二，露水夫妻永不相见，哎嗨哎嗨哟，正月里来是新……”
不好意思挠着头，“串词了。”
马林起了一个花腔男高音，“我重唱啊，秀敏哟，秀敏哟……”
“不要唱了。”
“让他唱，嗓子真好，小伙子唱，桔梗哟，桔梗哟……”
呼啦啦围上一群朝族大妈，描眉画眼在眼前一尺拍巴掌，“啪～啪～啪～啪……”
“秀敏哟，秀敏哟，秀敏哟，白白的秀敏哟……”
朝族大妈围绕着二人载歌载舞，华朝民间艺术交流在胡同交叉口展开，人越聚越多，以中老年妇女居多。
马林思考要不要在朝北掀起广场舞的浪潮，比如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欢庆的歌舞海洋中，马林被一群大妈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