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也是生气了，她对钱初雪绝对相信的。
唐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将菁菁把茶泡上。
“场长，茶泡好了。”
“你没看到我在这儿坐着吗？难道让我再去那边喝茶吗？”
衣小蕊在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这是将菁菁骨子里的高傲。
“场长，那边没有摆喝茶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来多久了，在角落有一个移动的茶台，你看不到吗？”
唐曼说。
“噢，没注意。”
“明天你找唐山去报道。”
将菁菁愣了半天，摔门而出。
唐曼不得不反击了，自己太软了，唐山一步一步的逼进，原本以为唐山是一个正真的人，现在看来，不一定就是。
至少，这个眼线，就让人不舒服，唐曼并没有当回来，场子的今年维护资金不给了，也没当回来，但是这省局的两个来找事，恐怕就不简单了。
唐山下午过来的，自己一个人，进了办公室。
唐曼说：“对不起，没有助手，泡不了茶。”
“妹妹，我们之间有误会，你先看这些资料。”
唐山把资料给了唐曼，唐曼看着。
“这个报价是透明的，已经是压到最低了，这上面的报价根本做不下来，只能是偷工减料，最后就成了一堆烂摊子，你找一个专业的人问题下，我的副场长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不是偏袒之人。”唐曼说。
钱初雪推门进来了。
“唐局，对不起，我一会儿再来。”
“没事，有事说吧！”
唐山说。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对不起，我本是想再帮着唐场长再走一程的，但是不行了，海南一个公司让我过去，我不想在这儿呆着了。”
唐曼也愣住了，看着钱初雪。
“姐姐，对不起，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走了。”钱初雪说。
“妹妹……”
“姐，在这儿不能给你鞠躬，对不起。”
钱初雪走了，唐曼知道，这辞职报告，批不批的都没用了。
唐曼看唐山。
“我走的，总是要走，要来的，总是要来的。”唐山说。
唐曼不说话。
“这件事我再调查一下，另外就是将菁菁的事情，她离开了场子，也算是辞职吧，这并不是我有意的，纯属一个意外。“
“谢谢你，唐局。”
唐山沉默了半天说：“局里的人我撤走，不影响你的工作，我对的信任是绝对的，就是担心你手下，灯下黑，是吧？”
唐曼想了半天：“噢。”
她本是不想回应的，但是人家是局长，给面子也是需要的。
唐山走后，唐曼确实是生气了，她很久不生气了。
她马上给钱初雪打电话。
“真走？”
“嗯。”
“我送。”
“姐，你已经在机场了……”
如果我也能够笑着放手
就不怕天黑后又会泪流
也许风会带走你全部的温柔
看着你沉默着低下了头
是不是为难着开不了口
没关系我应该能承受
背对光的人在寻找方向
心中藏匿的爱不停流淌
我一路回望却一路为你偏航
……
手机那边传来钱初雪的歌声。
那是爱情的歌儿，但是更像是为妆师所唱。
唐曼捂着脸，哭了，当妆师这么多年，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了。
下午，唐曼在卧室躺着，她不想工作，她在想着，自己努力这一切为的是什么？
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她在想着。
妆区的妆师，不管男女都不能结婚，一入妆，一生慌，就是五弊的存在，所以不能结婚，再有就是铁营之骑，他们一骑敌千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能，这样的技术呢？他们每天都有服药，铁营一百人，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后面还有二百备进铁营的人，但是能真正成铁铁营之骑的人，很少，二百备进人中，只有十几个能进铁营之骑……
这只是鬼市的一部分，仅仅的一少部分，更可怕的还有什么魂牢，灵牢，老恩以灵魂换了自由，死后，没有灵转魂就，就是彻底的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让唐曼非常的难受，董礼也进了五弊之中。
唐曼失去了平静，有点乱了。
唐曼下班后，去了河边，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东北的三月份，依然是寒冷。
老恩自己摇着轮椅来了。
“你知道我在这儿？”
“小蕊说的，你心情不好。”
“噢。”
唐曼站起来，推着老恩去左海喝酒。
老恩问了几次，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曼才说了。
“你想得没错，你要做的是什么，想要干什么，但是你首先一点，要静下来，妆师的最基本要求，第二，你在场子工作，是安魂静灵，甚至有一些时候，你需要引灵导魂，你场子工作做的这些工作，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及顶之妆，以善为妆，以良行妆，这都是你的善和良，行到方时，必然及顶。”
老恩说。
唐曼看了半天老恩说：“我并不是在做无用之功？”
“有心境。”
老恩的话，让唐曼静了下来，她本是想着，离开场子，看来，就像老恩所说的，发生的事情，就是就得的事情。
其实，钱初雪对唐曼的冲击挺大的，一个本是平稳的人，突然的爆炸，也是可怕的。
喝过酒，送老恩回去。
回宅子，唐曼喝茶，衣小蕊是一声不吭，把茶泡好，把小点心摆上，把毛毯拿出来，盖到唐曼的腿上，回自己房间了。
唐曼半夜才睡。
第二上班，唐曼十点开会，班子成员都到了。
“开个会，钱副场长离职高就，现在这个位置缺少一个人，你们说说，谁适合这个位置？”
唐曼心里早就有谱儿了，昨天想到半夜，就琢磨这事儿。
没有人说话，唐曼知道，这人选很难选，黄叶叶是技术副场长，行香香是外妆楼的主任，宫月是院长，他们在其位，非常的适合。
“看来是真的没有钱初雪这人的人了。”唐曼说。
“场长，你也别为难我们了。”行香香说。
“好，我让妆审科长还当这个副场长，是我的徒弟。”唐曼说。
“场长，我们没有意见，因为您的安排，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量材而用，确实是做到了。”
“谢谢，如果不适合，或者有什么建议，就直接找我。”
唐曼起身就走。
她本是不想这样做的，唐山让唐曼是太不痛快了，公正无私，这回就私一下，就衣小蕊不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衣小蕊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唐曼没有想到……